首頁 > 小姐與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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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頁

 

  「快去。」她催促道。

  也許是老師臉上的嚴肅讓伊道緯知道自己最好別再胡鬧了,於是他閉上嘴,而在離開前還不忘回頭瞪了一臉志得意滿的吳學斌一眼,這才趾高氣昂的走了。

  吳學斌本想追上去給那個小鬼一個教訓,不過想起他還有更重要的事待辦,冷哼一聲,裝作沒看到。

  沈書棠面無表情的問:「要人?!請問你吳先生是向我要什麼人?又憑什麼向我要人?」她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此時充滿了輕蔑。

  「別跟我裝蒜了,明明就是你把我老婆給藏了起來,還想騙我?」他一屁股坐上某一張辦公桌,神情自若的盯著滿眼恨意的她瞧。

  「你老婆?是不是被你打跑啦?」她故意諷刺。

  他語氣一轉,威脅的道:「不說也行,她最好別讓我找著,否則下場會如何……哼,我也不敢保證。」他的目的也不是一定得知道那賤人的下落,今天,他是另有事情想找沈書棠談。

  「你是在威脅我?!」沈書棠雙眼微微瞇起,呼吸也急促起來。

  這不要臉的賤胚子,居然敢這樣擺明了威脅自己!真是太過分了。

  「不,我是想來關心一下我那逃家的老婆過得好不好,有沒有想念我這個做丈夫的。順便再跟你談件交易,我保證你一定會有興趣的。」他擺出一副市儈的奸商賊樣,對著她不安好心的邪笑。

  交易?!還會是什麼交易,不過是向她索錢的一個名目罷了。

  「說吧!」她不甚有興趣的淡道,心中卻在盤算自己的存款還剩多少錢可以買回白兆依的自由。

  「既然大家都是這麼熟的朋友--」

  「停!有話就直說,別想趁機亂攀關係。」呸!誰跟他熟呀!又不是倒了八輩子的霉。

  吳學斌倒也不介意她對自己視若害蟲的態度,」我知道你很想兆依能平安,所以我特地給你個機會,讓你『買』下我給你從今而後絕不再動她一分一毫的保證。如何,有興趣吧!」

  他自以為是的咧開了嘴大笑,彷彿篤定她一定會迫不及待的答應一般。

  「你不覺得悲哀嗎?你老婆的安全竟然也成了你拿來買賣的籌碼,難道你連一點良心都沒有?一點也不心疼那個到現在仍愛著你的女人!」沈書棠失控的大聲斥責。

  她知道兆依即使遭到了丈夫無情殘忍的對待,卻仍舊死心塌地的盼望浪子回頭,這讓她無奈地搖頭,直罵她傻女人。

  「愛?!」他聞言嗤之以鼻。「一斤值多少?我現在需要的是錢,愛那種東西在我有錢之後要買多少就有多少。」世上有什麼東西是金錢買不到!他才不希罕。

  從他對這字眼的不屑看來,沈書棠終於瞭解到一件極至殘酷的事。原來,他根本不曾愛過兆依,他娶她的目的不外乎是為了她的錢。

  「你是為了錢才娶兆依,是不是?」天啊!她真的不希望事實果真如自己所臆測的那般!倘若真是,兆依怎麼受得住這打擊?!

  吳學斌給了她一抹本就是如此的眼神。「要不是為了她的錢,我怎麼可能放棄自由?!不過,看在那兩千萬的份上,倒也值得。」

  他話裡的取笑意味讓沈書棠實在是忍無可忍,決定不再和他浪費時間多費唇舌。「說吧!要多少錢你才肯簽字離婚?」她現在只希望事情能越早解決越好,省得夜長夢多。

  「你搞錯了,我說的是要你『買』下兆依的安全,可不是說要離婚。」他急忙糾正,以免自己就這麼失去一座挖也挖不完的寶山。

  氣結於他的善詐,她卻仍是按捺下激動的說:「兆依已經被你搾乾了所有錢,為什麼還不放過她?」

  吳學斌露出一個諱莫如深的眼神,狀似譏諷她的無知。「雖然兆依這座寶山空了,可是還有你呀!」他打她的主意可是打了好久,如今,他終可一償宿願。

  她聞言一陣大笑,「你的如意算盤打錯了。沒錯,我家的確是有錢,只不過那全是我爸的錢,而我爸是出了名的重男輕女,所以我這賠錢貨是永遠也別想分到任何財產。」為了再取信於他,她又再舉例道:「否則你以為半年前我剛北上時,為什麼吃住全靠兆依張羅?」

  然而,實情不是這樣的。

  事實上,她是家中在連生了三個男丁之後,隔了十年才出生的唯一女娃,父母視為掌上明珠般的疼愛不用細說,就連那相差十多歲的哥哥們也是將她寵上了天,她在家中就有如女王一般受重視。

  只不過人長大了,視野也漸漸想看得更廣些,於是她背著家人偷偷北上,父親雖以斷絕經濟援助為由,硬逼她回去,她仍堅持著。

  吳學斌惱羞成怒的緊攫住她的白玉纖腕恫嚇道:「別想跟我耍這心理戰術,我不管你是真有錢也好,假沒錢也罷,限你在今天之前準備好五百萬給我,否則……我不是嚇你,而是我這人一向說到做到,兆依的安危全繫在你一念之間。」

  沈書棠擺明不受威脅的拒絕道:「這次我一毛也不會付,是你該記取教訓的時候了。前天我已經帶著兆依去醫院驗傷,也作好告你的準備,這回你不能再為所欲為。」她態度強硬的將他的「交易」,原封不動的送還給他。

  並非她心疼不捨區區五百萬,而是吳學斌那副理所當然的樣子,深深讓她覺得不能再姑息養奸下去,否則那將會是個填也填不滿的無底洞。

  再說,一直以來,她私底下已被他以「用錢交換兆依安危」的名目敲了不少錢,可是從來也不見他給過兆依好臉色,所以對他,她是徹底死了心,不會傻傻地再抱任何愚昧的期望。

  「如果這五百萬是拿來買斷你們的婚姻,也許我還能接受,否則其餘免談。」

  「不可能。」他是不會就這樣輕易地將白兆依這張主牌給放手。

  她聳聳肩,「那麼我們之間也沒什麼好談的,請你立即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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