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們之間……沒有愛情……」這種事不是該和最心愛的人才可以做的嗎?她都理不清自己的想法了,當然不信他會突然就「愛上」她,所以心頭滿是掙扎。
谷胤颺挑起眉,對她的說法感到有趣。「有人規定沒有愛情就不能做愛嗎?」顯然他跟她不是同一個星球上的物種,不然想法怎麼差這麼多?
「別人怎麼想我是不知道,可是我……我真的是這麼想的。」她咬了咬唇,被他直接的表達方式惹紅了臉蛋。
「OK,那你說,你要多久才會愛上我?」他將她翻身面對自己,長腿磨蹭她光滑的小腿肚。「三天、五天?一個月還是一年?如果你一輩子沒辦法愛我,那我們是不是一輩子不做愛,當對有名無實的夫妻?」
老天爺,他是招誰惹誰了?竟在新婚之夜跟他的新娘討論要不要圓房的問題,他一定是瘋了!
「你……我不是這個意思……」眼睫閃動水光,她難堪地不敢面對他。
「那你是什麼意思?」低沈的聲音拔高了些,他頓了頓,歎了口氣。
他實在不想在這種日子發火,索性轉身背對著她,免得動了肝火,從此相看兩相厭。
柳珞君爬起來跪坐在床,委屈地盯著他起伏的背脊。是人都會生氣的吧!?尤其是自尊極強的他。
其實在南部的那個晚上,要不是自己在重要關頭突然尋回理智,搞不好自己跟他在那晚就做了……
她伸手想碰他,卻又心虛地縮回手,自己都弄不懂什麼才是她要的了。
這個男人的性格或許稱不上好,脾氣更是差勁透了,可是他卻不曾勉強過她,很多事情他還是滿尊重她、會詢問她的意見的。
就拿他選新娘這件事來說好了,他的確有很多人選可以挑,甚至很多女人的條件都比她好太多了,長得漂亮、家世又好,他實在不必委屈自己並顧慮到浩浩,畢竟要娶老婆的人是他,就算伯父伯母再怎麼反對,理論上他只要考量到自己的需要來決定就好,根本沒必要顧慮那麼多。
可是他做到了,為了他父母的感受、浩浩的幸福,他終究還是妥協了,雖然他逼婚的手段不甚光明,可他真的有在為浩浩著想,單憑這點就足夠令她折服了。
何況現在她是他的妻,若他真的想要,他根本可以不必壓抑自己……
一股抑不住的感動衝垮她的猶豫,她將手輕輕放在他的手臂上,俯下身,發燙的臉貼上他的肩。
「幹麼?你不是累了嗎?快去跟你的周公老兄約會去!」他還悶呢!哪有空陪她閒話家常。
柳珞君咬著唇,這時有點埋怨他的不識趣。怎麼說她都是個女人,就算他們已成了夫妻,但這種事教她怎麼說得出口?
思緒百轉千回,等她發現自己做了什麼時,紅唇已自作主張地黏上他的手臂……
谷胤颺的身軀震了下,他不敢置信地瞠大眼,霍地轉頭側身看向她嬌羞的臉蛋,心裡和身體同時誠實地泛起層層騷動。
「怎麼了?」他不確定的轉身面對她,瞇起眼想把她的神情看得更清楚一點。
柳珞君無措地低著頭,火紅的雙腮幾乎快自焚了,她扭絞十指,微合的眼瞼、密長的睫毛在她眼睛下方形成一扇小小的陰影。
「珞君?」掀開被,他跟著盤腿坐起,側著臉審視著她;試了好幾次,卻仍看得不是很真切,他索性抬高她的下顎,發現她緊閉著眼,連耳朵都紅了。「怎麼了?不舒服嗎?」關心的話就這麼不經大腦地脫口而出。
睜開眼,含羞帶怯的嬌柔眼神令他移不開眼,她拉下他的手,主動地湊上自己的唇,在他嘴角輕啄了下。
再駑鈍的人都該知道她明顯的暗示,谷胤颺狂喜地捧起她的俏臉,黝黑的瞳眸瞬也不瞬地鎖住她嬌顛——
「你確定嗎?」他緊繃的聲音透著沙啞,含混著幾不可聞的悸顫。
人類就是那麼反骨,凡事不順利時容易自以為是,一旦順利得過了頭,心裡又自然產生那麼點猶疑。
柳珞君螓首微點,媚眼波光流轉,小女人嬌態顯露無遺。
谷胤颺極輕緩的吻似雨點,輕輕柔柔地點上她紅灩的唇,像在保護瓷娃娃般的小心翼翼,恍若多用點力,她就會在瞬間消散於無形;他聰明地沒問她改變心意的理由,夫妻兩人的距離在無形中更為拉近——
熾熱的薄唇滑過她敏感的耳後,發燙的舌尖頑皮地勾搔她的耳翼,引起她淺淺的顫抖,小手虛軟地扯緊他的睡袍。
「冷嗎?」他輕笑,故意在她耳邊吹氣。「抓這麼緊,是不是要我把睡袍借你?」
「不是……」她憨厚的誠實回答。
「那麼是緊張嘍?」眸底的笑意更深,他明知故問地揶揄她敏感的反應。
「嗯……」習慣地咬住唇瓣,她閉上眼,不敢看他輕佻且帶笑的眉眼。
「我也是。」他拉起她的手放在左胸,讓她感受他心臟的跳動。
「騙人。」她睜眼瞅著他,美美的水眸泛著不敢置信。
「你是我老婆嘛,不騙你騙誰?」他不正經地笑道,霍地堵上她的櫻唇,轉輕柔而就狂放,決心挑起她潛藏的熱情。
滑溜的舌吮過她唇內每一寸細嫩的甘甜,不甘心她的躲藏,執意勾逗她的丁香與之嬉戲,惹得她呼息不穩,雙頰更是紅灩動人。
微涼的冷空氣拂過她發燙的肌膚,她機伶伶地打了個寒顫,這才發覺身上的睡衣不知何時已被他褪至腰際,她下意識地以手環胸,卻遭到他手掌的阻擋。
「別遮,讓我看看你。」將她的手拉到她腰後以一掌固定,讓她自動地挺起胸前飽滿的渾圓,闃暗的黑眸蹦跳著濃烈的慾火,貪婪地將她嬌媚的春色盡收眼底。
「不……」她不自在地扭動身軀,想掙脫他的箝制。
沒給她多餘喘息的機會,俯下身,張口含住她顫動的蓓蕾,另一隻手掌隨即覆上另一方渾圓,略粗的指腹輕狂地搓揉山丘上的至高點,感動於她在他口中、指尖裡綻放的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