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
「我們、我們被包圍了。」
又有另一名部下跑進來。「焱哥,武堂剛來了,還帶了好多人,說要見您。」
「他?」端木焱思緒飛快的轉了轉。
他來做什麼?他又怎麼會知道這個地方的?
「我知道了。」
他該見見他,弄清楚他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端木焱大步走出餐廳,往大廳去。
一到大廳,就看見武堂剛像旁若無人似的,慵懶地坐在沙發上,後面帶了幾名保鑣。
「呦呦呦,這位……不是端木少爺嗎?」武堂剛語氣輕佻的說。
「有事?」端木焱廢話也不多說,立刻切入正題。
「來跟你談樁買賣。」
「什麼買賣?」
「我要橫濱的地盤,還要你永遠不准回日本。」
「喔?」端木焱挑了挑眉,他的語氣也太狂妄了。「你想拿什麼換?」
「你的命。」武堂剛站起身,目中無人的睨著他,得意的說:「這裡已經全部被我包圍了。」
「是嗎?」端木焱表面上仍是一派輕鬆從容,但心裡卻飛快想著對策。
「你不要再拖延時間,你只有兩條路,一是答應,二是死。」
「你怎麼會知道我在這裡?」眼下能多拖延一點時間是一點,而且端木焱也很想知道這件事。
「哈哈哈,這都要歸功於你那個女人。」
「初蕾?!」端木焱心底湧起滔天巨浪,他怎麼也沒想到,從武堂剛嘴裡說出來的名字會是她。
「沒錯,要不是她,我怎麼會知道你的行蹤,你帶了多少人?」
「我沒有。」初蕾從後面衝出來。
從端木焱到大廳後,她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便悄悄躲在後面偷聽,沒想到卻剛奸聽到武堂剛在要脅他。
「要不是你留在花盆下的字條,我怎麼會知道這些呢?」武堂剛說得好像初蕾是他的內應一樣。
「那是你……」初蕾想要辯駁,話卻被他截斷。
「放心,你跟了我,我絕對不會虧待你的。」說完,還對她擠出一個,看似溫柔,實則猙獰的笑容。
「顏初蕾,原來是你……」端木焱聽到武堂剛的話,再也沒有辦法保持冷靜。
經過這些日子以來的相處,他早已沒有把她當成俘虜看待。
她的笑容、她的溫柔早在不知不覺中,變成他生活裡的一部分,只要一天沒有見到她,他就會覺得好像有什麼事情沒有做完一樣。
他沒有去細想這樣的感覺是什麼,只知道她和其它的女人不同。
她是第一個,他願意真心相待的人。
可他萬萬沒有想到,她竟也是出賣他的人……
「你聽我解釋,我沒有……」初蕾跑過去拉住端木焱的衣袖,心急的說。
「不用說了,事實擺在眼前。」他甩掉她的手,眼神凌厲地瞪視她。
「我真的沒有……」
「蕾蕾,不要緊的,他今天是逃不掉了,你就不必再在他面前演戲了。」武堂剛走過去,摟著初蕾的肩,語氣曖昧的說。「這段日子真難為你了,我會加倍補償你的。」
「你不要亂說,我根本不認識你。」眼看武堂剛在旁邊火上加油,她卻百口莫辯,心裡更是著急。
「好吧,這些事等我們回家以後再說。」武堂剛用安撫的語氣對初蕾說著,接著他神情一凜,轉頭向端木焱道:「你考慮得怎麼樣,答應我的條件,我可以饒你一命。」
「哼!你以為我端木焱是這麼容易妥協的人嗎?」說完轉頭便要走。
「你想去哪裡?」武堂剛大喝一聲,身邊的數名保鑣立刻把槍掏出來,對準端木焱。「你最好不要給我要什麼花樣,你現在已經是甕中之鱉,插翅也難飛了。」
「你可以試試看。」端木焱不理會那些對準他的槍,也不理會武堂剛威嚇的言詞,轉身離開。
「來人,攔住他。」武堂剛下令。
「保護焱哥。」端木焱的部下立刻也掏出槍來,擋在他身後。「焱哥,快走,這裡我們擋著。」
「哪裡都不准去。」武堂剛的人馬追上去。
端木焱依舊沒有理會,逕自往前走,只要能夠到二樓書房就安全了。
早在他買下這棟別墅時,就在書房設了一個密道,可以直通車庫,這件事情只有他一人知道。
砰——後面槍聲響起。
端木焱轉頭一看,一名弟兄已經倒地,他停下腳步,想要衝回去。
「焱哥,不行,快走。」另一個部下拉住他。 「現在回去只有送死。」
端木焱心中雖然悲憤,但他知道如果他回頭的話,死的不只他一個,還有這些跟著他的弟兄,也不會有好下場的。
他咬咬牙,甩過頭繼續向前。
「你跑不掉的,下要再掙扎了。」武堂剛的聲音傳來。
端木焱握緊拳頭,努力按捺住想衝回去殺了他的念頭。
只要上這個樓梯,左邊第一間就是書房,到時就安全了。
端木焱加快腳步,後面的槍聲不斷響起,哀嚎聲不斷。
離書房就差一步,端木焱一個大步跨向前,正準備轉開書房的門時,武堂剛已經追了上來。
「不要再走了,你逃不掉的。」武堂剛舉起槍,瞄準端木焱。「你再動我就開槍了。」
端木焱轉頭,用極冷的眼神看他一眼,雖然他什麼話都沒有說,但武堂剛光接觸他的眼神,心裡就泛起一陣寒顫。
這男人不簡單,如果不除去的話,日後一定是心腹大患。
武堂剛拉開保險,準備掃下扳機。
「不要——」初蕾終於掙脫拉住她的人,一跑上樓,就看到武堂剛準備朝端木焱開槍,她連忙跑過去。
砰——可惜還是晚了一步,血花在端木焱的肩頭綻開來。
「焱——」
「焱哥——」
端木焱摀住傷口,忍住劇烈的疼痛,回頭開槍。
他的眼光掃過初蕾,眼神裡有著悲憤,像是在責怪她……
趁一陣混亂中,他進入書房,並把門鎖起來。
「端木焱,不要像隻老鼠躲來躲去。」
由於書房的門是特製的,格外堅固,武堂剛一時間沒有辦法推開門,只好在外大聲嚷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