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兒這才注意到她剪了個超炫的短髮,記得以前凱莉的男友總說最喜歡她一頭亮麗的長髮,而她真的把它給剪了。
「這招真的有用嗎?」 出招的人居然抱持存疑的態度。
「剛開始的時候哭得死去活來,日子過去也就慢慢恢復理智了,我還發現這是個檢驗對方品質的好機會耶,如果他是個錯誤的伴侶,剛離開的時候也許會難過,但日子一定會愈來愈好,像我現在就覺得很好呀。」 凱莉握著璃兒的手,眼中閃著自信的光芒。
「這樣就好……」 璃兒看著終於恢復往日神采的凱莉,心中真是百感交集。當初她還笑凱莉得的是 \'愛情上癮症\',卻沒診斷出自己才是愛情上癮症的重症患者。
或許,她也該學學凱莉,痛下決心忘掉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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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祈遠帆回到家,一手甩上門,吐出一口大氣。
我們可以重新開始嗎?佳姝這句話還在他的耳邊徘徊不去,但不知為什麼,他卻忽然好想見到璃兒。 他快步走進房間,卻發現璃兒並不在房裡。
對了,她一定還在為昨晚的事生氣吧——祈遠帆撥了她的手機號碼,卻一直是關機狀態。
又鬧彆扭了?他拿起電話撥了另一組號碼,眼前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要處理。「喂,今天交代你辦的事怎麼樣了?」 祈遠帆急著找何旭峰,他必須盡快趕到美國處理普爾生的業務。
「啊?總裁?不是說明天早上以前給你答覆嗎?我……我現在還在聯絡耶。」 一聽就是在睡覺的聲音。
「我告訴你,現在情況非常緊急,你盡快幫我聯絡好客戶,還有機票,愈快愈好,明天早上要是還沒安排好,我不管你是不是我表弟,我都會要你好看,你聽到沒有——」 他最後一句簡直是對著話筒吼去。
祈遠帆扔下電話,扯開領帶往地上一丟,整個人倒臥在床上,雙眼直直地瞪著天花板。
佳姝想再續前緣也許是出自她的真心,但洪大哲絕對是想利用這個機會減少一個敵人,增加自己的助力。簡單的說,祈遠帆若能和佳姝在一起,當然就能得到凱撒集團的奧援,但若是他不答應,那麼這次就是洪大哲剷除敵人的最好機會。可惡!這隻老狐狸原來早對普爾生虎視耽耽。為避免洪大哲乘人之危,所以他現在必須盡速談下美國的新客戶,才能解決公司目前的危機,他絕不會接受凱撒的資助,更不能讓普爾生落入別人的手裡——
也許是這幾天工作太累,才剛躺下不久睡意就襲來,眼皮感到沈沈的。咦,奇怪了,他的失眠症真的已經好了……嗯,改天真要好好謝謝璃兒。 對了,璃兒……她還在生氣嗎?過兩天再和她好好談談吧。
這就是男人和女人不同的地方,女人總是希望在事情發生的第一時間解決清楚,而男人卻習慣先讓你靜一靜,等到心情平靜之後再談。
「鈴——鈴——鈴——」 急促的電話鈴聲在深夜裡叫囂著。「 鈴——鈴————」
鈴聲像鬧鐘一樣持續響著,終於把睡夢中的祈遠帆驚醒。
他找到了電話,看一看時鐘,現在是四點三十分耶,哪個鬼找他呀? 「喂——」 剛被驚醒的聲音沙啞得可怕。
「 總裁,是我,何旭峰啦!」 聲音聽起來精神飽滿、中氣十足。
「你瘋啦?你知不知道現在是幾點啊?」
「可是,您不是交代我要愈快愈好嗎?我連夜連絡好您指定的三家客戶,會面時間已經安排妥當,機票也訂好了,早上七點半的飛機到紐約,總裁,怎樣?我這次辦事夠快了吧?嘿嘿——」 何旭峰得意的笑了兩聲。
「你說幾點的飛機??」
「七點半啊!」 他努力裝無辜。
七點半!?祈遠帆如惡魔般從被窩裡爬出來,青筋佈滿額頭。「何旭峰!你的腦袋是被外星人吃了嗎?你訂這樣的班次我怎麼可能來得及?」 他連行李都還沒收拾啊——
「不會啊,還有三個小時可以準備嘛,何況……除了這班飛機還有座位外,其他要等到下個禮拜了,我想您一定等不到那個時候吧,所以——」
「好了!不要再說了,我現在立刻動身到機場,你把那些文件整理好給我送到機場來。」 他站起身走到窗邊,確定自己不是在作夢。
「是的,總裁表哥,那我到機場等你喔。」
祈遠帆無力地掛上電話,拉開窗簾看著灰濛濛的天色。說真的,他開始懷疑何旭峰是不是別家派來的商業間諜、專門來整他的了。
他以救災的速度迅速整理好行李,盥洗、換裝,開車到機場。
由於那個笨蛋特助何旭峰替他安排的行程實在太趕,祈遠帆為了趕飛機完全沒時間和璃兒說上話,臨上飛機一刖,在登機室門口撥了最後一通電話,她仍舊沒有開機。
這女人的氣真的很難消耶!算了,等他先辦完正事,回國後再親自登門負荊請罪吧。
第九章
友愛醫院的醫師休息室裡,有位穿著白袍,束著馬尾的美麗女醫師坐在窗邊,手裡握著冒煙的馬克杯。
現在是中午休診時間,璃兒待在休息室裡喝杯咖啡。
今天是上班的第三天,醫院裡眾多的看診患者讓她幾乎忙不過來,和之前的工作量相比實在是大不相同。不過,她卻適應得很好,因為這裡再多的病人也比不上祈遠帆那個頭號病患難纏。
哎呀,怎麼又想起他了呢?璃兒甩甩頭,試圖把他的影子從腦海中甩開。
「胡醫師你怎麼了,是不是頭痛啊?要不要我幫你看看?」走進休息室的是腦神經科的鄭醫師,他快步趨前關心。
「哦,不用了,我沒事。」璃兒嚇了一跳,連忙抬頭說不。
「你還沒吃飯吧,我們一起去用餐,好嗎?」鄭醫師提出誠摯的邀請。
「不用了,謝謝,我不想吃。」璃兒剛說完,又有一名穿著白袍的醫師衝進休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