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烈……」倩倩感動的落下淚,再無猶豫的吻上她這永生永世摯情的戀人。
當兩人如癡如醉沉迷在無語幸福時,敖烈悄悄伸手指向姻緣石,隔空施法在石上寫下愛的誓言——
倩倩吾愛
願生生世世結髮為夫妻
永遠愛你的敖烈
瑣記
魚婉蓉被月老喚醒了前世記憶,果真夢迴了前世。
她正是艷若桃李的俏仙子——鯉魚仙子。許多龍王子都爭相追求她、討她歡心。但眼高於頂的她獨鍾情珠海火龍王子——敖烈。
她跑去姻緣宮央求月老幫忙,月老答應了。她親眼看著月老用紅線將她與敖烈繫在一起。於是她興高采烈的跑去珠海試探敖烈的反應。
誰知,帥氣驕傲的敖烈連看也不多看她一眼,冷冷的回絕道:「我對仙女沒興趣,尤其對美女沒興趣,你貴為鯉魚仙子又長得太美,剛好犯了我的忌諱。很抱歉,你不合我意,我只會討厭你,不可能喜歡你的。趁早死心吧!」
「我恨你!我再也不要見到你。我要把你永遠逐出我的腦海,你這個大渾蛋。」一向被捧得高高在上的鯉魚仙子,當下受不了被敖烈傲慢的態度侮辱,不甘心的叫囂:「你是瞎了狗眼的豬。」
說完,便激動的跑掉了。留下一頭霧水傻眼的敖烈。
「什麼是狗眼的豬?」敖烈滿頭問號,想像不出這種怪物。
而鯉魚仙子竟衝動的跑到轉生池去,「聽說喝一口轉生池的水,就可以忘了所有不痛快的記憶。我來試試看。」
正當她彎身取水想藉此將敖烈的記憶驅逐時,冷不防一隻戴著九個金環的手竟從她背後將她推入了轉生池。
「想和我搶男人,下輩子吧。哈、哈、哈……」
伴隨那邪惡女人的笑聲,鯉魚仙子跌入了無底的深淵。
「啊……」魚婉蓉滿身大汗的猛然坐起身,「原來是夢?」
魚婉蓉這時才明白敖烈所言不虛,完全是她自己一廂情願,只是,敖烈和月老全誤會她為了幾句戲言就自盡了?她根本還沒愛敖烈愛到那地步嘛!事實上,她是巴不得忘了那眼睛脫窗的笨男人的。
「怎麼回事?究竟是誰在搞鬼?那推我一把害我下凡的女人……是誰呢?」魚婉蓉費力思索不已,繼之滿懷歉疚自我懺悔道:「我好像胡鬧了一場,真對不起倩倩。不知道他們倆現在怎麼樣?和好了沒?我看我來給月老上柱香,謝謝他及時點醒了我,並請他代我轉告對倩倩及敖烈的祝福與歉意吧!」
魚婉蓉打定主意,打開房門,走到庭院。看見滿園夜色淒清,頓生無限感慨,幽幽歎了口氣,笑自己癡傻、愚不可言。
正想走到下人房,吩咐婢女準備香案時,驀然轉身,赫然發現在河畔遇見的那神秘美艷女人竟在她面前出現。
「你……你怎麼會到我家來?」魚婉蓉對海麗雅神出鬼沒的行徑打從心底感到害怕,尤其經歷這次事件後,她幾乎可以確定這個女人不懷好意。
「原本我還寄望你幫我拆散那笨仙婢和敖烈的姻緣。既然你失敗了,留著你也沒用,不如把你體內的魚珠送給我。我被敖烈打傷了分身,正需要補充元氣呢,嘿嘿。」
「你想幹什麼?」
魚婉蓉緊張無助的節節後退,而海麗雅伸出尖銳如爪的手朝她天靈蓋施法抓下——豈料,被魚婉蓉本身的護力一陣反噬。
海麗雅吃驚的縮回了手,凝睇魚婉蓉眉間顯現的前世印記——淚形珠砂痣。
「原來是有人幫你解開了前世封印!哼,真是小看你了,鯉魚仙子。不過,你終究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
同時,魚婉蓉亦震驚的瞪著海麗雅手腕上的九個金環瞧,「你!原來是你推我跌入轉生池裡的。」
「哈,哈,真不簡單,居然被你想起來了,那你就更應該記得我是誰了吧?」
海麗雅忽然邪惡一笑,現出了頭上萬蛇鑽動的猙獰面目。
「啊——有妖怪呀!」魚婉蓉嚇得張口大叫救命。
正在大廳向縣太爺魚延慶辭行的夏侯爵爺,聞聲施展輕功,飛快的趕來後院相救。
正要下撒手鑭的海麗雅忽然感到一陣正氣逼人而來。
「原來是朝廷位居高位的顯貴貴人。此人福份極大,恐有天神護佐,害不得。算你這丫頭命大,走為上策。」海麗雅不得不放棄到手的獵物,落荒而逃。
「怎麼了?魚小姐,你又怎麼了?」夏侯飛趕到時,只見魚婉蓉獨自一人駭然的瞪大眼睛站著,其他什麼也沒瞧見。
他對她橫刀奪愛的霸道行徑,印象已經夠壞了。當下不悅的皺起眉頭,以為她又在無理取鬧亂發飆。
「你以為莫名其妙鬼吼大叫很有趣是不是?我真是受夠了你這個野蠻不講理的女人。幸好,我現在要離開了,不必再忍受你這個刁蠻的大小姐。後會有……呃,不,是後會無期。」他一古腦兒將長久的積怨化為不滿的數落之後,便告辭想一走了之。
豈知,魚婉蓉身子骨一軟,竟整個人往他身上栽下,昏睡過去。
「喂,喂,你醒醒呀,別又裝死呀!」夏侯飛無奈地接住她沉重的身軀,拚命搖晃她,希望她立刻甦醒。
但魚婉蓉被海麗雅的醜怪活活嚇昏,哪這麼容易醒。
「你該不是讓我抱上癮了吧?你很重呀!你知不知道?上次罵了你幾句,你就去跳河自盡,可憐你才抱你回你自己的房間,抱得我手都酸死了。連謝謝也沒說過,現在又玩這一招,嘖。」夏侯飛心不甘情不願的再度將她凌空抱起。
「分明是整我嘛!真倒楣。但願今後一拍兩散,大家老死不相往來。」正當夏侯飛近乎詛咒的抱怨時,忽然看見倩倩送他的姻緣樹葉片,不知何時,不偏不巧的貼在魚婉蓉額頭的硃砂痣上。
夏侯飛猛吞口沫,驚懼的抬頭望著天上圓滿無缺的一輪明月,「天哪,滿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