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懶得理你。」達叔坐進停在路邊的車裡。
凌羚追了過去,對著他說:「我知道陶斯的死和你脫離不了關係,你可以再裝,遲早我會把你的狐狸尾巴給揪出來。」
「你不要太過分。」他發狠地走出車外。
「怎麼?也想殺我?」凌羚冷笑。
「如果你不想活的話,我可以——」
「嗨!凌羚,你怎麼在這裡呢?」無巧不巧的,約翰出其不意地出現在她身旁。他又看向達叔,「這位是?」
「他是隻老狐狸。」
「凌小姐,我看你還年輕,所以不跟你計較,希望以後我們別再見面。」達叔不想將事情鬧大,於是又坐回車裡開車離開。
眼看車子揚長而去,她氣得直瞪著車子離去的方向,「就只會逃,心裡一定有鬼!」
「喂,眼珠子都瞪出來了。」約翰搖頭。
「你管我,我想你會出現在這兒,原因不單純吧?」
他笑著反問:「什麼不單純?別當我在跟蹤你,我剛剛去那家店吃麵,出來正好看見你。」
凌羚沒說話,只是問:「你有開車嗎?」
「當然有。」
「載我一程吧!」她累了,已不想再走路了,剛才為了跟蹤達叔,她一路上緊繃著神經,到現在人已快虛脫了。
「OK。」他帶她走向他的車,進入車內後,他忍不住調侃她,「這次不是我強迫你,而是你要求的喔!」
「斤斤計較。」她當然知道他是指她在店裡對他說的那番話。
「呵!別以為男人就特別大方。」約翰揉揉下巴,一路上很平穩的開著車,這種感覺就跟陶斯給她的一樣……是一種安全感。
「那今天就大方一點,請我去你家坐坐?」她好想找個人說說話。
「什麼?」他很意外她會這麼要求。
「不願意?那算了。」她抿抿唇。
「當然願意了。」約翰笑著點頭,開了一段路後便說:「你剛剛那樣子非常危險,你知道嗎?」
她眉一蹙,「你我真的只是巧遇?」
「你還在懷疑?拜託,我才沒這麼閒,只是正好看見你才上前與你打招呼。」他聳聳肩。
「危險也不關你的事。」她咬著下唇,說她去找達叔不緊張其實是騙人的,可她就是恨極了這種忘恩負義的小人。
「但做任何事不能像你這樣莽撞行事,我想即便那位叫陶斯的地下知情也不希望你這麼做。」
「你到底知道什麼?」這下她更疑惑了。
「前兩天報紙登得這麼大,你當我是瞎子呀!」他一句話倒是將她的懷疑給敲得粉碎。
「我看這樣吧!我剛好回國旅遊,閒著也是閒著,看你要做什麼以後都可以找我陪你。」說著,他便解下手中的鏈子遞給她,「送你。」
「這是什麼?」她望著它。
「現在最流行的數字鏈,上頭就是我的聯絡電話,戴在手上就不會搞丟了。」他撇嘴一笑。
或許對他有著說不出的好奇,以及他身上有太多陶斯的影子,況且他又買了她的香草慕斯,凌羚便將手鏈掛上。她定睛一看,才發現它是純白金打造的!「喂,你錢多呀!這麼貴的東西。」
「白金哪算貴,只不過不會像銀這麼容易變色。」他一副無所謂的語氣。
「原來你也是大亨。」
「不不,你搞錯了,我只是個淨會花錢的敗家子,家裡也只能算小康,絕不是什麼大亨。」約翰解釋。
瞧他那緊張的神情,她忍不住笑了出來,「我又不會搶你,你還真敏感耶!」
「沒辦法,認識我的女人都很重視金錢。」過去真是這樣。
「真的,那我呢?」她開著玩笑。
「你不會。」他想都沒想的說。
「哇!沒想到你還真瞭解我。」她很意外地望著他。
「因為……因為我很會看人。」約翰回頭對她眨眨眼。
「哦!」凌羚抿唇一笑,心底突然漾起一絲暖意,不知為什麼,她竟覺得今天的約翰特別不一樣。
不一會兒到了約翰的「住處」,說是住處還真是客氣了,這兒明明就是飯店嘛!「你住這裡?」
「對呀!我只是回來旅遊一趟,你說我可能在這兒置產嗎?」
「這倒也是。」她撇唇一笑,「怕不怕被人說閒話,不怕就請我進去坐吧!」
「當然可以。」帶著她一塊兒進入他的房間,凌羚更感意外,因為這間房間真大,足以媲美總統套房!「還說你小康咧!我也小康呀!可見你我的小康定義不太一樣。」
「哈……你的形容真有意思。」他將車鑰匙往桌上一扔,接著打開冰箱,「想喝什麼?」
「我要喝那個。」她指著放在角落架上的紅酒。
「不行,你酒量太差。」約翰這話一出口,凌羚立刻愣住,他自己也一窒,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
「你怎麼知道我酒量不好?」她懷疑的問。
「你忘了嗎?我說過我很會看人。」轉過身,他手裡多了罐西打,接著朝她一扔,「接住。」
凌羚接過手,仍不放棄地問:「你在胡說。告訴我,你到底是誰?」
「我就叫約翰。」
「是嗎?那你為什麼……為什麼給我的感覺和陶斯有些相似,你和他是什麼關係?」她瞇起眸。
「我根本不認識他呀!」他攤攤手,一副很無辜的樣子。
「不肯說?好,那我現在就去陶家將他所有親人全打聽出來,如果那個管家不告訴我,我就賴著不走。」放下西打,她便打算離開。
「別去。」他上前緊扣住她的纖腰。
凌羚頓住,慢慢閉上眼,感覺他的一雙手臂圈住自己的感覺,為何這麼熟悉、這麼似曾相識?
「陶斯……」忍不住,她喃喃喊道。
約翰一震,立刻放開手,「你喊我什麼?」
「陶斯……你是陶斯……」凌羚仍閉著眼說。
「笑話,我怎麼會是陶斯呢?莫非他真的很像我?」他走到門邊,整個人貼在門板上,笑望著她。
她這才張開眼看著他,「以外表而言,你們一點都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