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法力,但我想讓你快樂。快整理一下,我帶你去個好地方。」他興致勃勃的說。
「現在?已經那麼晚了。」她從皮包拿出鏡子整理了一下頭髮,又仔細補著妝。
陶斯從頭到尾都靜靜坐在一旁,帶著抹笑觀察她,「已經很美了,不需要再靠化妝了。」
「女為悅己者容,就算麻煩還是要畫。」她不以為意地對他皺皺鼻子。
「其實我這麼做是有私心的。」他性感的唇彎起一道迷人弧度,「是怕你被搶走,想起與你一起來這吃飯的男人,我就備受壓力。」
「你說林先生?」她輕輕竊笑,「這你放心,我也不喜歡那種風流鬼,女人一出現就露出一臉色樣。」
「除了他,還有不少男人在注意你,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謝謝喔!沒想到你還真會安慰人呢!」將口紅丟進皮包,她站起身拉好洋裝,「可以走了。」
兩人一道從後門走出溫泉會館,他忍不住問:「你真不信我說的話?」
「不信。」她搖搖頭。
「為什麼?」
「如果沒有靠香草慕斯的幫忙,我可能永遠也沒辦法接近你。就算我自認長得不錯,可男人緣太差了。」她打開車門,有些自嘲地說。
「誰說的,你看——」他指著正朝停車場走來的幾個男人,他們的眼光無不隨著凌羚柔媚的身影移動。
「哈……」她忍不住笑了出來,「你觀察得還真仔細。」
「現在你是我的,保護自己的所有物是男人的義務。」他打開車門。
坐進車中,她看著遠方的夜景,「其實像剛剛那些眼光,我早已習以為常了,可他們就只當我是藝術品,純欣賞而已。」
「這麼說我比較識貨,懂得把上好的藝術品收歸己有。」陶斯亦忍不住開起玩笑。
凌羚笑著直搖頭,「收存我這個藝術品之後,可感到物超所值?」
「那是當然。」他對她眨眨眼。
她偷偷一笑,開心地看向窗外,好奇地說:「大半夜的要帶藝術品去哪兒?」
「估價轉手。」
「什麼?」她吃了一驚。
「哈……騙你的,看你臉色都變了。」她這樣的表情讓他得意得不得了。接著,他斂住笑說:「即便天價也不賣。」
聽他這麼說,凌羚感動得又是一陣噎凝無語。
他柔魅地對她笑了笑,不語地開著車。過了好一會兒,他慢慢放緩速度,指著前方,「到了。」
她看向前方,依舊是一片漆黑,但側耳聆聽竟多了海浪拍岸的聲音,還有滿天燦爛的星星。
「這裡是海邊?」她張大眸問。
「對,滿是星星的海邊。」陶斯雙臂環胸,瞇眼遙望遠方星辰。
「怎麼會想到帶我來這裡?」
「在買鑽戒之前,我想送給你一份更璀璨的大禮。」他一手攬上她的肩,認真的找著天際最美、最亮的那一顆。
「嗯。」她感動的掉了淚,「記得上次是我要求你帶我上山看星星。」
「山上的星星大,海邊的星星亮,本想給你又大又亮的,但魚與熊掌不能兼得,我只好挑亮的。」他撇撇嘴說。
「為什麼不挑大的?」她只是好奇。
「因為大星星只是種距離的幻覺,可是光芒卻可以永存你心。」他對上她的眸采,那不也是另一種光芒?
「真會說話。」聽得她心都酸了。
「這次你想許什麼願呢?」他凝著她的眸問。
「嗯……」她閉上眼,「如果再次看到流星,我要它賜給我你永遠不變的愛,還有——」說到這兒,她頓住了。
「還有什麼?」他慌張地問。
「嗯……」她眼珠子輕轉了下,「不告訴你。」推開車門,她跑了出去,還脫下鞋子快樂地在沙灘上飛奔。
這樣的夜裡帶點寒意,卻不會太冷,星星璀璨奪目,倒引來不少的遊客。
「好熱鬧。」視力漸漸適應了黑暗,她可以看見遠方一對對儷影,「如果流星出現,大家都許願,不知流星會聽誰的?」
「當然是聽最真心的。」他雙手扠腰,仰首看著天際,耳聞遠方的浪潮聲,內心從沒像此刻這般寧靜過。
「那我一定會真心祈求。」她認真地說,眼睛還不忘四處找尋著,「就怕今天不會遇上流星。」
「那東西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如果我看見流星,一定要請它幫我一個大忙。」他咧嘴一笑。
「什麼大忙?」她好奇地問。
「那你告訴我,你剛剛沒說完的那一句。」他提出交換條件。
「厚,還用這招喔!」她皺著眉,不依地撇開臉。
「啊!流星。」
他突然大喊,凌羚立即抬頭四處張望著,「在哪兒?在哪兒?」
摘下頸上的項鏈,陶斯將它戴在她頸上,「流星墜在這兒,這是我媽留下的,我想她的目的就是要留給她未來的媳婦。」
「陶斯……」她心口泛熱。
「流星!」他又一喊。
「哼!你騙我。」這次她才不上當呢!
「啊!又一顆。」陶斯的語調控制不住地揚起。
「還騙!」她抬頭瞪他,卻發現天空又陸續掠過四,五顆流星。「天呀!今天是流星雨的日子嗎?」
「我不知道,快許願。」陶斯趕緊閉上眼,凌羚看他這麼認真,也跟著閉上眼許下願望。
直到心底的話都說完了,她這才張開一隻眼偷瞧著他,「告訴我嘛!你到底許什麼願?」
陶斯掬起她的下巴,「大星星、小星星,和套在頸上的星星都看過了,到底答不答應嫁給我?」
她垂下腦袋偷偷笑說:「我剛剛許願,除了要你的愛之外,還想要一個屬於你我的家庭,你說我是答應了沒?」
「凌羚!」他激動得抱住她。
「忘了告訴你,我的那些手帕交都說我很熱情,娶了我之後可別被我的熱情給烘乾了!」她貼著他的胸膛,聽著他的心跳聲。
「烘乾?我看是搾乾吧!」他語出曖昧。
「你怎麼那麼討厭呢?」她臉兒臊紅,貼得他更緊了。
他颯爽大笑,接著端正起臉色說:「好,那我告訴你,如果我真被你烘乾,我也願意為你繼續燃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