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生貴子啊!」嚴嘯長的表情淨是幸災樂禍。
嚴嘯天頓了一下,以充滿不屑、鄙視的目光梭巡他兩個兄長一眼,在心裡說道:兩位親愛的兄長,以及各位兄長的走狗們,祝我的目的能盡早達成,到時各位就乖乖夾著尾巴滾出嚴氏吧!
他輕哼的往下一桌走去。
才走兩步,他就聽聞身後傳來幾句非常小聲的閒話--
「都還沒搞定,就這樣囂張的擺臉色給人家看,還真是不懂禮貌!」
「這種人哪會知道禮貌是什麼,從小受的教育不足,我們本就不能對他奢求!」
雖然其它賓客多半沒聽到,但白湘吟卻聽得一清二楚,白湘吟驚訝的想轉頭看看是什麼人會說出這種話,卻被嚴嘯天突兀的動手將她的頭給扭了回來,「我沒叫你看,你看什麼?!」
當下,四周的賓客全都傻了眼。
新郎這是在給新娘下馬威嗎?
可現在是在大庭廣眾下耶!
這新郎會不會太過分?畢竟,女方的父親及親人都在現場啊!
白湘吟一時被嚇到,從她認識嚴嘯天的第一天開始,他就表現得跟謙謙君子沒兩樣,怎會突然變得如此……惡質?
「嘯天……」可她最終還是強忍住含在眼眶裡的淚,堅持沒讓淚珠滑落。
「敬酒!」他厲聲說,牽看她的手繼續往別桌的賓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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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宴就也在這種有些尷尬的氣氛下草草結束,所有賓客紛紛找借口提前離開,不敢再待下去。
而嚴嘯天則是領著白湘吟先行離席,回到飯店裡的新人房。
白富豪本就沒想替女兒強出頭,但他當然不忘藉機找碴,「嚴總裁,」他直接找上嚴永慶,「嘯天這樣實在是……」
「我一定會好好管教他的。」嚴永慶趕緊安撫他,免得旁生枝節。「上回和白總裁所談的合作事宜目前己大致定案,過兩天我會上白氏企業跟您請益。」
「完全依照白總裁的意願。」嚴永慶退讓的說。
「哈哈……這真是太好了。」白富豪一得知自己能得到龐大的資金抑注,當下什麼事都不介意了。
「還有,」嚴永慶遞上一本賬冊,並指著收取禮金的服務人員,「這場婚禮的禮金也如我們事先說好的,全歸白總裁,您不妨跟工作人員點收一下。」
「哈哈……」白富豪立刻開心的走人。
嚴永慶這才轉頭看向一直站在身後的兩個兒子,在敬酒時他就看出一些端倪,「嘯風、嘯長,你們怎麼這麼沉不住氣?」
「爸,是他先挑釁。」
「爸,是他目中無人!」
嚴永慶無奈的搖頭,「你們看不出他是故意的嗎?」
嚴嘯風及嚴嘯長兩兄弟這才恍然大悟,異口同聲的說:「難道他是想……」
「我看他己準備得差不多,」嚴永慶憂心仲仲的說:「大概就要出手了。」
「笑話!我們豈會怕他?」
「是啊!他手上的籌碼不多,最多拿下白氏企業的一半,可白氏目前的營運狀況不佳,該是沒大大的效用!」
「是嗎?」嚴永慶才不像兒子般樂觀,「那小狐狸可精得很,我們得盡快研商對策才行。」
說完領著兩個兒子急急離開飯店,他得盡快部署,免得整個白氏企業真的落到庶子之手!那是他絕對無法接受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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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嚴嘯天拉扯回房的白湘吟有著滿心的不解,一路上她不停的問:「為什麼要這樣?嘯天,為什麼……」
可他始終沒答覆,直到回到房間,一關上門,他將她輕推到床上,這才恨恨的說了一句,「閉嘴!」
自湘吟滿心充滿受傷的感覺,「你……變了!」
看著他火速脫掉西裝,點燃一根煙後,不停的在房裡踱著步,她突然覺得眼前的男人變得好陌生。
嚴嘯天原本就不打算在婚宴上扮演聽話的角色,他本就想讓他的兄弟嘗嘗被人羞辱的滋味,所以,他對剛才所發生的事情一點都不介意。
他氣的是,這個小女人是怎樣?自以為是他的誰,竟敢不聽他的指令行事?
而她現下濃妝艷抹的美麗面容也絲毫激不起他的興致,這樣的她與香柔有什麼差別?不都一樣是女人而已!
而女人之於他根本一點重要性都沒有,他要她們只是基於交換某些服務罷了。
「還不快去把你的大花臉給洗乾淨!」見她淚眼汪汪,他突然心煩意亂起來。
白湘吟被他這麼一吼,嚇得趕緊衝進浴室,胡亂的用水洗去畫了濃妝的俏顏。
嗚嗚……她不懂,為什麼前一刻還對她溫言軟語的他,竟突然變了個人似的?
她抹得掉五顏六色的彩妝,卻抹不掉止不住的淚海……
嚴嘯天直到連續拍完幾根煙,心緒稍微平靜下來後,才轉頭看向浴室裡那抹小小的身影。
那小可憐,居然嚇得連門都沒敢關上,看來是真怕他了。
嗯~~不該這麼早就嚇壞她,等跟她有夫妻之實後,他還得從她身上得到一些東西呢!
一這麼想,他伸手抹了一把臉,將臉上的怒意、煩躁全都抹去,換上一副深情款款的表情,再照了一下鏡子,確認自己已恢復成自湘吟誤以為的紳士模樣後,這才好整以暇的走進浴室裡。
「還在傷心嗎?」他故意用醇厚低沉的嗓音問。
白湘吟一聽到熟悉的聲音,立刻淚如雨下,她回過頭,看到他似乎已不再生氣,立刻撲身到他懷裡,「嘯天……你嚇到我了
這麼膽小?那她未來的日子該怎麼過?
嚴嘯天忍不住在心底這麼想,但他當然沒將話說出口,只是乘機教育她,「不是一直跟你說,我說一時,是不准有人說二的,你忘了嗎?」
她搖頭表示沒忘,「我、我只是……
當時的情況發生得太過突然,讓她一時反應不過來,她沒要惹他生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