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的寶寶誕生了嗎?
那她現在還不能睡,雖然她真的好累……
她強打起精神,試著要揮開白霧走出去,可她找不到方向。
「湘吟、湘吟、湘吟……」
喚她的嗓音一聲聲、一遍遍,她好想回應,可她張開嘴卻發不出一點聲音。
她是怎麼了?
突然,在她腦海中出現了一個身影,那身影是那樣的冷酷那樣的無情、那樣的殘忍……可她卻還是忍不住懷念那身影。
原來,她心裡最最想念的人還是他啊!
即使他這麼傷她、這麼讓她痛苦……可當她無助時所想到的人卻還是他啊!
「嘯、嘯天!」她輕哺,意識在瞬間變得飄渺。
「她醒來了!」
失去意識前,白湘吟聽到嚴嘯天驚喜的呼喊,嗓音充滿感恩、激動與雀躍,但是,可能嗎?
一定是她在作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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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糊中,她彷彿看到他抱起他倆的寶寶,還溫柔的對她說:「你辛苦了。」
迷濛中,她忘了兩人的生疏!忘了他對她的忽略,「寶寶好像你。」話中有著為人母的欣喜。
「眼睛像你。」
她好像看到他笑得得意,一副有子萬事足的模樣,讓她也好開心,「像我們兩個。」
「對,像我們兩個。」他邊說邊騰出一隻手將她也攬人懷裡,讓她霎時有股好溫暖。好心安的感覺。
「嘯天……」她輕喊,想讓自己趕快清醒,看看他是否真的出現了。
但當她真的睜開眼,卻只看到一室的空蕩……
可他陪著她的感覺為何這麼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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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睜開眼,意識已清楚許多的白湘吟只看到施慧欣關切的容顏,「你醒了!」
語氣中充滿了激動。
她只覺得自己好疲乏,「寶寶呢?」
馬上有個小 baby被抱到她面前,「喏,你兒子。」
白湘吟雖然半點氣力都沒,但還是努力的想伸手抱他,卻是徒勞無功,「我……我怎麼一點力氣都沒?」
「你生產的時候突然大出血,」施慧欣想到當時危急的情狀,至今仍心驚膽跳的,「還好醫生急救得宜。」
「我……」
「一切都平安無事,你好好休息吧!」施慧欣將小baby放在她身旁,「讓寶寶陪你一起睡,我會守在一旁照顧你的。」
白湘吟想問,有誰來過嗎?可她真的好累好累,眼皮像有千斤重。「我——」
「有事等你恢復體力後再說吧!」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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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湘吟睜開眼,眼角餘光似乎瞄到一道熟悉的身影,「誰?」
沒人回答,可睡在她身旁的小寶寶卻是笑著,像是有人逗弄他似的。
她狐疑的以目光梭巡,甚至試著起身,卻被急急走進來的施意欣給制止,「喂,你在做什麼?」
白湘吟知道只要慧欣在,她就只能乖乖聽話,「沒有。」
「快躺好。」施慧欣將她安置好,開始餵她吃補品,「快點把身子養好,等回家就有一番新氣象了。」
「什麼新氣象?」
施慧欣欲言又止的,幾度張嘴想說話,最後還是閉上,「總之,你好好靜養。」
「慧欣——」她不滿的想抗議。
施慧欣卻想到一個很好的話題來轉移她的注意力,「對了,湘吟,你爸清醒過來了。」
白富豪自從被氣得中風住院後,病情就一直沒好轉。
白湘吟去醫院探視他幾次,但在許明珠的恐嚇下,她就沒再去看過她爸,而她一直以為她爸就要一輩子躺在病床上了。
「我想去看他……」
「你的身子這麼虛。你爸也才好轉些,兩個人都不能動啊!」施慧欣好言好語的勸,「你先乖乖的把身子養好,你爸也答應會好好跟醫生配合,到時就可以回家團圓了!」
「哦~~好吧!」白湘吟因身子太過虛弱,以致什麼都沒多想,累得再度闔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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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白湘吟回家後,已是又過了兩周。
雖然回家了,但她的身子依然很虛,無法親自照顧寶寶,看著忙東忙西的施慧欣,她忍不住抱歉的說:「辛苦你了。」
「說那什麼話,我們是朋友耶!」施慧欣甘之如台的說,「如果我們能就這樣過一輩子,那該有多好!」
是啊!只要別再有風風雨雨,她確實也覺得這樣就足夠了。
至於那天在病房裡與死神搏鬥,意識模糊間所看見的那個人……他根本沒出現過!
白湘吟告訴自己,再別想他了。
「我得去買點東西,你一個人行嗎?」施慧欣在將寶寶哄睡後,有點不放心的說:「家裡就只剩你一個耶!」
「沒關係。」
施慧欣這才出門。
不多久,白湘吟聽到有人在按門鈴。
她拖著虛弱的身子去開門,「爸……」看著來人,她有點無措的輕呼。
「爸來看你們的孩子,」嚴永慶略帶尷尬的說:「有些話爸想順便找你談談。」
「我?」她這個公公從來沒多跟她說過話,視她就跟嚴嘯天一樣,當她是個工具,所以如今他這麼說,讓她覺得很納悶。
「是啊!」嚴永慶走進屋裡,「是有關嘯天的事。」
可她都跟他無關了啊!但她突然想到,「難道他是想請爸來帶走小天?!」
一定是這樣!嚴嘯天早早就警告過她,孩子只能跟著他,她是搶不走的——因為他倆曾簽定一份合約啊!
怎麼辦?!
基於做母親的本能,雖然她的身子還很虛弱,但她就是咬牙鼓起勇氣,直奔到兒子的房間,緊緊的將兒子抱在懷裡,「他還太小……還不能離開媽媽!」
「我不是要帶他走的。」嚴永慶趕緊解釋,「我是來跟你談談有關嘯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