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rachelium?全身寒毛一豎,她警覺的看著他,「我沒必要告訴你。」
「妳的表情已經告訴我答案了。」
挺起胸膛,她可不是那麼容易被嚇到,她也懂得耍嘴皮子唬人,「表情不見得代表真相,我不說,就等於沒有答案,你慢慢猜吧!」
笑開了嘴,瞿影風從來沒有這種熱血沸騰的感覺,他喜歡她這只聰明難馴的野貓。
「你無話可說了是不是?」她不喜歡他的笑容,感覺好像找到獵物的老虎。
「妳很有意思。」
「那又如何?這跟你一點關係也沒有。」
「是嗎?」他的眼神卻清清楚楚的告訴她,他跟她將會有牽扯不完的關係。
微微一顫,他的目光令她侷促不安,她終於意識到兩人親密的距離,「先生,可以請你放開我了嗎?」
沒有異議的鬆開手,他補上一句,「我叫瞿影風。」
嚇了一跳,藍君紗不自覺的脫口而出,「瞿影風?」
「妳認識我?」他唇角噙笑的揚起眉。
「不,不認識。」這不是謊言,她只是耳聞其名,算不上認識,可是,她幹麼覺得很心虛呢?
「我很高興認識妳。」
「謝了,可惜本小姐不想認識你,拜拜了!」哼!她大搖大擺的越過他走向大門,她這個人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可不會顧慮人家的面子。
臉上的笑容更深了,瞿影風信心滿滿的說:「我們會再見面。」
回頭送上一個鬼臉,藍君紗推開玻璃大門走出畫廊,當門關上的那一刻,她聽見身後傳來示威的一句--
「妳等著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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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道!囂張!她從來沒見過這麼自以為是的男人!
噘著嘴,藍君紗忍不住嘀咕著,「真是的,那個傢伙怎麼會是瞿影風?」
不過,他果然跟Trachelium形容得一模一樣--令人討厭!
妳等著瞧?是嗎?他以為她那麼輕易受人擺佈嗎?哼!他還是作白日夢比較快吧!她說什麼也不會跟他扯上任何關係,哪天他們不小心在路上相遇,她也會視而不見,他最好認清楚,他沒有那麼了不起……
哎呀!甩了甩頭,她幹麼老想著那個傢伙?他充其量只是個不愉快的小插曲,他們不會再有交集,她何必跟自己過不去?生氣只會氣壞自己的身體,一點意義也沒有,她現在應該關心的是她的畫。
說到她的畫,她怎麼也想不通,「奇怪,為什麼我的畫會不見呢?」
「妳一個人喃喃自語在念什麼?」
嚇了一跳,藍君紗瞪著坐在辦公桌前面的言沁歡,「妳想嚇死人啊!」
「我敲了門,妳沒聽見嗎?」
「我……我在想事情。」
偏著頭想了想,言沁歡開玩笑似的道:「妳想的一定不是公事,妳對公事從來沒這麼認真。」
「妳這是什麼話?我就這麼差勁嗎?」她不服氣的噘起嘴。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從妳以往的工作態度作出推測。」
雙肩下垂,她非常喪氣的承認事實,「是,如果我對工作可以認真得起來,我就不用每天愁眉苦臉。」
「我還記得不久之前妳曾這麼說--妳只是討厭當女強人,並不表示妳做不到。妳的雄心壯志現在跑到哪裡去了?」
「我會說那些話,還不是為了讓妳安心嫁給亞德曼。」當初她沒有完全搞清楚狀況,現在她很確定沒有什麼事、什麼人可以阻止小歡跟亞德曼在一起,他們的愛瘋狂得令人嫉妒。
「我知道妳是為了安我的心,可是我也知道妳並非沒有本事,妳只是太容易心浮氣躁了,於公於私都是如此,這一點妳要自我調整。」
「自我調整?這種事哪有那麼容易?」她又不是不瞭解自己的性子。
「如果妳肯用心學習,沒有什麼事做不到。」
「是,我會用心學習。」小歡說什麼都好,她現在沒心情煩惱這種事。
如果小姐不肯身體力行的實踐這道理,她話說再多也是沒有意義。言沁歡話題一轉,「妳今天不是去看畫展嗎?」
「是啊!」心情越來越低落,她今天好像沒有一件事情順遂。
「畫展成功嗎?」
「我怎麼知道?」
瞧她那副鬱悶的樣子,言沁歡關心的問:「怎麼了?妳好像不太高興。」
「我根本找不到那幅畫。」
「找不到?!這是怎麼回事?」
「我不知道,我想打電話問Trachelium……對對對!打電話,我怎麼把這件事給忘了呢?」藍君紗立刻拿起話筒。
「妳別急著打電話,如果Trachelium沒有展出那幅畫,他怎麼可能不告訴妳?我想,這件事妳應該先詢問畫廊的經理,畫展是她在籌畫,她一定知道那幅畫的下落。」言沁歡的頭腦還是比藍君紗清楚。
「畫廊的經理……對哦,我怎麼沒想到呢?」她懊惱的抓了抓頭。
歎了聲氣,言沁歡實在拿她一點辦法也沒有,「妳就是這個樣子,遇到事情總是心浮氣躁,這樣如何處理事情?」
「我……這是Trachelium的畫展,我想他一定很清楚嘛!」
「Trachelium不是告訴過妳,他只是單純的喜歡畫畫,根本不管畫廊的事,而大部分的時間他都待在傳說之島過著與世隔絕的日子,他怎麼會知道這件事?」
「不管如何,他總會幫我把事情弄清楚的。」
「這倒是。」
「我先打電話問畫廊的經理。」翻出請柬,藍君紗找到畫廊的電話,如果不把這件事情搞清楚,今天晚上她就別想睡覺了。
第三章
「Trachelium,你終於來了。」一看到姚駱雲,藍君紗立刻衝上前抱住他。
「紗紗,這裡是機場。」姚駱雲難為情的低頭看著懷裡的人,他知道她生性熱情直率,可是他真的不習慣眾人的眼光。
「機場又怎麼樣?我真的好高興看到你。」她說得好像他們好幾年沒見面,事實上距上次分離十天還不到,這還不是因為她長途電話的騷擾,逼得他不得不收拾行李飛來這裡向她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