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白色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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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2 頁

 

  「砰」地重物墜地聲冷不防在背後響起,他們同時往聲源望去--沈彪不見了?!

  她飛快地跑過去,沈彪四平八穩的躺在地上,兩頰像撲了腮紅般的粉嫩,嘴裡兀自嚷著:「果汁比可樂好喝--」

  「怎麼回事?」她拍拍他的粉臉。

  「他喝醉了!」言若水在一旁應道。

  「你不是說不會有事?」顧不得和他理論,她吃力的想抬起沈彪的上半身,但已比兩個月前胖了兩公斤的他沉重的無法離地半毫。

  言若水上前接過手。「我來!」

  他稍使些臂力,便把噸位比同齡孩子大一號的沈彪抱起,朝房間走去。

  她頹然的在桌邊坐下,言若水的話還在耳邊迴盪--我們不會是最後一吻,永遠也不會!

  原已因他的話而鬆開抑鬱的心結,念頭一轉,又再度繃緊。

  她悶悶的啜了口沈彪所謂的果汁,卻去不掉嘴裡的苦澀。

  若如他所言,那一吻沒有別的特別意涵,那麼依他慷慨成性,以前交往過的女友都來向他索吻,她也得視而不見嘍?那豈不便宜了他!

  愈想愈悶,她喝「果汁」的速度也愈快,直到言若水掣住她的手,拿下她的杯子。

  「雖然不是烈酒,但喝多了還是會醉的。」他在她身旁坐下。

  她斜睇他,所有的情緒在累積的酒意催發下,一一釋放出來。

  「你想怎麼說就怎麼說吧!你想賜給誰最後一吻也由你,反正我--」她頓了一下,吸足了氣,「沒力氣也不想再你們這些男人耗了!」

  他不以為意的笑著,湊近她的唇,聞著她身上的體香與酒香混合的氣息,她水眸晶圓,在甜酒的醺染下媚態漸生。

  「可是我想跟妳耗,怎麼辦?」他舔了一下她的唇。

  「不關我的事!」她翹起潤澤的唇,他渴望已久的風情逐漸顯現。「我很夠意思的陪你過生日了,你別再來煩我,我現在找工作找得一個頭兩個大!」

  「妳原來那份工作--」不是酬勞不錯嗎?

  「沒了。」瞧他匪夷所思的盯著她,便沒好氣地道:「你別問了,反正我不會再回去做了。」她趁他發怔,又喝了口悶酒。

  她發現自己有藉酒澆愁的傾向,看來也不能到PUB打工,否則遲早會變酒鬼。

  「那太好了!」他競喜出望外的握住她兩肩。

  「你這人--一點同情心也沒有!」她狠狠地給了他一個白眼。

  「我的沈彤,這下我可以名正言順的照顧妳了吧?」他將她抱入懷,吻住她。

  「你這是幹什麼?我沒要原諒你,你走開--」

  她四肢有些無力,推不動他,他輕易的攻城略地,品嚐她口中的醺香,一點一滴的成為他的佳釀。

  她想出言斥責,但被密密封緘的唇讓她發下了聲,她並非醉意甚濃,但恰到好處的薄醉放大了她的每一處感官,他悄俏伸進她罩衫裡的手指像有魔法般一一喚起每個沉睡的毛細孔,與他的指尖應和共鳴。

  她的呼吸已漸窘迫,他適時鬆了口,讓氧氣進入她的肺裡,他順道轉移了陣地,綿綿不絕的吻落在她的頸肩、胸口。

  「不可以--」殘餘的理智在盡最後一分努力,她試圖推開他。

  「沈彤,我想愛妳。」他在她耳邊輕訴。

  彼此壓抑著急促的呼吸聲,額貼著額,視線交纏,體溫漸升。

  「沈彤,妳不想我嗎?」

  她眨眨眼,睫毛像被驚動的蝴蝶,慌亂的拍動著翅膀,她嚥了一下喉頭殘存的酒液,終於,她圈住他的頸子,義無反顧的獻上深吻。

  第九章

  熱氣在揚動著她的睫毛,她不適地眨動了幾下,那有意無意的撩撥使她發出吟哦聲,她想伸手拂去騷擾,卻意識到動彈不得,她努力撐開酸澀的眼皮,才發現到有人用四肢纏抱住她,不留一絲空隙。

  適應了光線後,發現一雙晨起的美眸正清晰的對著她,她一驚,正欲掙脫,他一翻身將她壓在身下,用清醒醇厚的嗓音低語:「別告訴我妳全都忘了,否則我們就再來一次,讓妳終身難忘,妳說呢?」

  「我……我沒這麼說,你快、快讓開,好重,我快喘不過氣了。」她挪動一下身體,耳根像著火似的。

  他綻開微笑,躺回她身邊,從背後摟住她,聞著她後頸的芳香。

  「你還想幹嘛?」清醒著感受他熾熱的身體,她著實不適應。

  她的確沒有忘卻一夜的狂野,但那些情景像栩栩如生的夢境一樣,醒來後總有些不真實;而且憶起自己脫出常軌的行止,她只想鑽進被窩躲起來。

  他在身後愉快的笑了,呵著熱氣搔她的頸子。

  「我想幹嘛妳會答應嗎?」他更加貼近她。

  「別鬧了!」她硬是脫出他的懷抱,手順勢一帶,用唯一的被單包裹住自己。

  她跳下床,正要對他說話,驀地臉一熱,快速轉過身背對他。

  「害羞什麼?又不是沒見過!」他好整以暇的落地,慢條斯理的穿上衣服。

  「好了沒?」她直跳腳。

  「好了。」他從後環住她,雙唇貼著她的耳廓。「這星期六到我家吃飯,去見見我父親。」

  他的話像深水炸彈,震到她被單滑落在地,還惶惶不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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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說不出什麼滋味,有些甜蜜、有些憂悒,有時喜悅、有時慌張,她淨瞧著窗外,兩手緊抓著膝上裙襬,緊張的心緒顯而易見。

  他握住她一隻手,暖暖春陽,她的指尖卻透涼。

  「別緊張,將來是我要跟妳生活在一起,不是別人,見面只是個程序,沒什麼特別意義,也不會改變什麼,放輕鬆點!」

  她知道他在安慰自己。怎麼會沒有特別意義呢?父親是至親不是嗎?如果她的父親健在,她也會渴望與言若水的愛情得到他的祝福啊!

  倒是瞧不出他心情好壞,下了車,他緊緊牽著她,走在一大片鮮綠草坪中精心鋪排的石板走道,那棟白牆灰藍瓦頂的日式洋房,就在走道的盡頭,屋後是一大片林野。這裡多數是獨棟別墅,各具姿態及風貌的錯落在緩坡上,要進入這個社區前,得先經過離此一公里遠的管理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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