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他放手?問題是放得了嗎?
「女人,你說我們在一起好不好?」
她只是蠕了蠕,將臉埋進枕頭裡。
他趕緊伸手把她拉出來,「我是問你要不要和我談戀愛,不是叫你悶死你自己!」
「走開……我要睡覺……」
他撇撇嘴,無力的仰躺在床鋪上瞪著天花板,然後又再翻身面對她,「可是我已經睡飽了,而且現在不是睡覺的時候,我們有必要很嚴肅討論一下我們兩個的未來!這樣你懂不懂?」
幽幽睡夢中不堪其擾的莫子陽直覺的想拿枕頭蓋住自己,卻被他給搶了下來。
「你怎麼老是想悶死自己?這是你睡覺的怪癖啊?」這可嚴重了,人的一生有大部分的時間都在睡覺耶,那她豈不是時常在自殺?
這一回,枕頭改為悶向他——噪音的來源!
「你——」
「你到底想要怎麼樣啦?」
被擾醒的莫子陽氣憤地拍著床墊瞪他,嫵媚的波浪長髮隨性披散,另有一種傭懶的冷艷美感。「現在已經幾點了?!你睡飽了可是我沒有啊,究竟想怎麼樣直接說清楚行不行!」
路家衍怔怔地看著她敞開的睡衣領口和那劇烈起伏的美麗雙峰。
「讓你說你又不說了,耍人啊?我不要跟你睡了啦!」說著,她就想抓起枕頭爬下床,卻被一隻大掌給扣住,她翻翻眼,「你到底……」
路家衍炙熱的薄唇驀地覆住她的。
莫子陽傻了,身子微微一軟,毫無抵抗能力的任他將自己拉進他懷裡。鼻腔充斥著他灼熱的男性氣息,手枕著他悸動的心房,她有些迷醉了,忍不住伸出小手圈上他的頸脖柔順響應他的索求。
當薄唇終於緩緩退開,兩道深邃如星芒的眸光在幽幽夤夜中緊鎖她容顏。「我要你。你怎麼說?」
是的,這三個字最直接,再拐彎抹角也沒意義。
棲枕在他壯闊的臂彎裡,莫子陽難掩羞澀卻不想迴避。溜轉的視線悄悄望向他空蕩的頸脖上,她想起自己曾偷偷地將情意繫掛在那裡……
「你決定好了嗎?真的是我嗎?」
他盯著她,皺眉。「從頭到尾就只有你,為什麼會冒出別的人選?」說得他好像很受歡迎、選擇很多似的。
「哼!」
枕在他的胸膛上,她賭氣的不說話,只是鼓著香腮把玩自己胸口的項鏈墜子。這傢伙想裝傻嗎?那個席蘭、那個蘇芳呢?人家都大刺刺的當著眾人面前喊他老公啦!那麼她算什麼?勾搭上別人老公的情婦嗎?!
「別這樣。」他突然覆住她的手,「這樣子我沒辦法專心。」
這頭牛是故意的嗎?明知道她的魅力他早已無法抵抗,現在又牽引著他的視線在她豐滿的胸口上流連,叫他的腦子還能如何思考?
「你記得這個墜子嗎?」
「挺眼熟。」
「你!」憤然的美眸立刻掃向他。
路家衍痞痞地笑了,將美人兒摟得更緊。「好啦,這不就是我送給你的吊飾嗎?你把它做成項鏈了?」粗長的手指將它捻在指尖細瞧,忍不住對它心生嫉妒。
這東西可幸福了,隨時隨地躺在她柔軟的胸口上,自己是創造它的人反倒沒有這種好運氣呢!
「你給我的東西我有好好收著,可是我給你的呢?」
說話的當口,怨慰的視線再度瞟向他空蕩的頸脖。那是她生平第一次對男人示愛耶,結果卻遭到他不堪的對待!叫她如何嚥得下這口鳥氣?
「你只要告訴我,那上頭的字是不是叫我離你遠一點?」
「當然不是!誰告訴你的?」激動莫名的莫子陽想抬頭看他,卻被他摟得更緊。難道他是因為誤會才不願再戴著她送的項鏈?「你是豬啊?不會自己去查嗎?別人說什麼你就信什麼嗎?」
是啊,他承認自己的確是豬,至少在這件事上他並不否認。「我本來就不是個好學的人。」他驀地抱緊她,幸福輕歎。
被他溫暖的體溫環抱著,莫子陽的氣多少消了一些。「太過分了,人家給你的東西你一點都不重視!」
「不對,」他笑著指了指自己左臉頰上的傷痕,「你打了我那一巴掌傷勢可重了,項鏈的鏈扣整整劃出了七八公分的傷口呢!叫我以後再也不敢輕忽你送的東西。」
「哼,活該啦!」嘴上是這麼說,她還是忍不住仰頭關切,「你沒叫人幫你擦藥嗎?」都兩三個禮拜了,都還沒脫痂。
他笑摟著她將她一把壓倒在床鋪上,惹得她揚聲尖叫。
「路家衍!」
覆壓在她身上,他屈指輕撥她美麗的髮絲,「才不讓人碰我的傷!從小到大我都是這個脾氣。」
莫子陽嘟嘟小嘴,指尖輕觸他的面容。「那你就願意讓我碰?」
「因為你不一樣嘛!」這樣也不懂?笨!
俊臉笑嘻嘻,那魯直卻天真的模樣驀地攫去她的呼吸,下一秒她只覺眼前一閃,他再度俯首,封吻住她輕撅的嫵媚紅唇。
這一次的吻比方纔的更加熱情綿密,狂肆中卻又帶著叫她心懾的甜意。向來粗魯慣了的路家衍偷偷為她保留了一絲呵護與溫柔,莫子陽感受到了,竊喜之餘,忍不住想對他更好……
小手緩緩滑下他的頸脖來到他壯闊的胸膛輕輕撫摸。
臭流氓從來不知道他這副古銅色的胸膛盛載著她所有的遐想,總讓她情不自禁地幻想著自己撫摸它會是怎樣的感覺。伸手主動拉下他,她抑起螓首,伸舌吮上他性感的鎖骨,然後順著那結實平緩的肌理緩緩而下……
「老天!」
路家衍的手肘差點撐不住自己的身子。
他迷醉的低吟讓莫子陽竊喜不已,小手來回在他胸口上摩挲,就見她枕在他身下眼波送媚。
「聽說你還沒交過女朋友?」
路家衍有些惱了,捏擰她嬌俏的鼻尖,「你就交過男朋友嗎?」處女還敢在這兒大聲?
她俏臉紅艷艷的,「但是我覺得我會做得比你好!」
「聽你在鬼扯!」
「真的啦,我覺得你好像中看不中用……啊,你要幹麼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