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大俠,是不是哪裡出了錯?」她撐著發軟的腿兒,小跑步到他身邊,仰起小臉蛋,可憐兮兮的問。「你先前的意思,不是要把我藏起來嗎?」
深不見底的眸子,注視著那張秀容。
「鐵大俠?」等不到回答,她雙手揪著他的衣袖,無助的輕扯著。
緊閉的薄唇,總算開了。
「我改變主意了。」
「我知道你——」她匆匆回答,卻又頓了一下,急忙改口,小腦袋用力搖晃。「不,我不知道!你改的到底是什麼主意?」
嗚嗚,她都被弄糊塗了啦!他改變主意了?是決定遵守對龍無雙的承諾、委曲求全,所以才願意娶她?
淚汪汪的眼兒,既緊張又擔憂的看著鐵索,等著他解釋清楚,偏偏那張薄唇只丟下一句話後,就再度緊閉,遲遲沒再說出半個字來。
她屏氣凝神,直到胸口發疼,才陡然發現,自個兒擔憂得連呼吸都忘了。她撫著胸前,小聲喘了一口氣,還想張口再問,視線卻瞥見桌上的交杯酒。
眼淚停了,她恍然大悟。
「啊,你喝酒了?」她焦急的追問著,以為找到了「元兇」。「是不是?你喝了酒?!」先前的「教訓」還歷歷在目,她清楚記得,他喝醉時,除了話多之外,神態跟平常並沒有差異。
原來如此!這就說得通了,鐵索酒量極淺,肯定是喝了酒後,才一時「婚」了頭,失去判斷能力,被那些人擺佈著,跟她成了親。
「你喝了多少?什麼時候喝的?」她心急如焚,小手捧著他的臉,踮起腳尖,臉兒湊近到他面前,聞嗅著他的鼻息。「你喝醉了吧?對吧?對吧?」她邊聞邊問,卻始終聞不到酒味。
怪了,他喝的是什麼酒?為什麼她竟連半點味道都聞不出來?
她聞了半晌,仍舊聞不出「證據」,小臉不自覺的愈靠愈近,不敢相信自個兒靈敏的嗅覺,會在緊要關頭失靈。終於,她放棄聞嗅,決定放下專業尊嚴,直接問出答案來。
「鐵大俠,你喝的到底——」
小臉才剛抬起,薄唇就封緘她的柔嫩,吞嚥她的疑問。
他吻了她!
強健的雙臂擁著她,輕易抱起她,讓繡花小鞋離了地。
她先是僵硬,無助的在他懷中,承受著他放肆的吻,清楚又迷離的感覺到,他的舌尖餵進她的口中,糾纏嫩嫩的丁香小舌,重溫只擷取過一回的香甜。
狂霸的熱吻中,有著無比的耐心。他時輕時重,啃吻她的唇,挑弄她生澀的反應,直到那嬌軟的身子,在他懷中一點一滴的軟化。
她暈眩著,感覺到他的大手,探進嫁衣裡,掬握繡兜下的雪嫩,粗糙的指掌刷過最柔嫩的蓓蕾,誘哄著她為他綻放。
啊啊啊,糟糕啊,他這麼吻著她、摸著她,她不能思考了!
唯一可以確認的,是他的嘴裡,也嘗不到酒的滋味——
「唔——唔、鐵大俠——不可以——我們……」薄唇沿著粉嫩的頸,一吻一啃,她戰慄著,克制著不發出貓咪般的嗚鳴,小腦袋歪到一旁,還妄想要阻止這太過親暱的攻擊。
價值連城的鳳冠,因為她這麼一歪頭,噹啷噹啷的滾落地上,卻沒人有心思理會。
鐵索不理會她的抗議,反倒吻得更深,甚至還抱起她,大步走向鋪著紅綢枕褥的大床。
精緻的嫁衣,在那雙大手下,輕易被揉成片片碎布,南海珍珠一顆顆滾得滿地都是,連她最貼身的衣物,也被一件件的扔下床,露出潔白無瑕、細緻如緞的肌膚。
「鐵大俠——」
薄唇再度落下,在嬌細的肌膚上,烙下比火更熱的吻。
「鐵大——」
剛硬的大手,在嬌軀上遊走,撫過她的全部,不放過任何的嬌嫩。
「鐵……鐵……」她羞怯的掙扎著,雪膚上浮現淡淡的紅暈,翦水明眸似開似合,半臥在床上,輕聲嚶嚀著,聲音益發嬌膩可憐。
鐵索半瞇著眼,盡速褪下衣衫,黝黑寬闊的雙肩、結實的胸膛,逐漸暴露在燭火之下。
那赤裸精壯的身軀,佈滿無數傷痕,遠比他衣著整齊時,更加威猛駭人。只是,不知為什麼,她心裡雖有滿滿的羞意,卻沒有半點恐懼。
高大的身軀來到床上,將她拉進懷中。當炙熱的薄唇,重回柔潤的粉頸間時,她聽見一聲悶悶的咕噥。
「你話太多了。」
她?她話太多?
有那麼一瞬間,她很想爬起來,慎重的告訴他,當他被灌醉時,話才多呢!那簡直就像是長江黃河一起氾濫似的,滔滔不絕的說個不停,叨念的人直想喊救命,她根本比都比不上——
但是,當鐵索的唇舌,開始吮嘗敏感的豐潤時,紅唇裡只能飄出輕吟,再也說不出其他話語。
沉重的男性身軀,把她壓進床鋪裡,她又羞又慌,本能的揪住紅紗帳。
紅紗輕飄飄的落下,覆蓋住赤裸的兩人,揪著紅紗的小手,隨著他輕揉慢捻的探索;他放肆的、霸道的進襲,時而松、時而緊……
滿意再也沒機會抗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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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啊、啊啊……
不、不、不行了——她不行了——啊,她真的不行了——
她她她——她再也走不動了!
滿意伸出手,扶著路旁的參天巨木,小腦袋垂得低低的,累得雙腿直打顫,哀怨得好想放聲大哭。
算算日子,從她跟鐵索成親至今,也不過幾日的光景,龍無雙就迫不及待的下了指示,要他們出城,到城外尋訪芳龍泉。
芳龍泉湧於深山,據說千年來從不曾乾涸,不但水質清冽,且其味涓甜。就連飄香天下、已有百年歷史的唐家醬場,也是引了芳龍泉的泉水,釀出滋味絕妙的好醬。
要釀造好酒,最不可或缺的也是水。
她乖乖的跟著鐵索進山,卻沒想到,這竟是一件苦差事。從早上出發到現在,他們才走了半天的山路,她就已經累得氣喘吁吁,再也走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