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連床事都如此自製有原則,所以她才會一直未懷孕,但現在卻突然想要她,不按牌理出牌的行為,彷彿運行了千萬年的行星,突然偏離了它的軌道,令她心慌意亂。
「不要……」
她輕輕掙扎,欲迎還拒更讓他難以自拔,好似入喉的陳年酒,越喝越讓人欲罷不能。
她被吻得火熱,知道先前的一切是一場誤會後,受了委屈的心靈需要好好安慰,也就任由他的手在身上造次了。
「我被騙得好慘……」她哽咽地說。
「我知道。」他在她耳邊低啞地安慰著。
「自從嫁給你,受了好多人的白眼和欺負,我都一直忍著……」
「委屈妳了。」
難得他放柔了聲音,回答的話近似道歉,令她心頭一熱,又忍不住撒嬌乞憐,貪圖多一些安慰。
「他們還笑我是大便。」
「什麼?」他的吻停住,鎖緊的眉心有著不解,嬌妻的語氣雖然可憐,但最後兩個字有點破壞氣氛。
「因為他們說我們的配對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理所當然,鮮花指的是他這位曠世美男子,而她則榮登牛糞的後座。
這話聽來應該是氣人的,但乍見嬌妻可愛的嗔樣,他眼底浮起笑意。
「胡說,我的老婆是鮮花,那些說人長短的女人才是一堆屎。」
淚光閃閃的水眸驀地一亮,這是她第一次聽他說好聽的話耶,雖然離甜言蜜語尚有一段距離,但已經是開天闢地以來她聽到的第一句讚美詞了。
天要下紅雨了,不可思議哪!
她更加幸福地偎緊了他。
此舉無異是更強烈的挑逗,冷靜的黑眸閃過一絲光芒,妻子不只變美了,連眼神和表情都這般勾人心魂,那微噘的唇瓣比清晨的凝露玫瑰還要誘惑,舉手投足無不牽動他內心最深層的慾望……
她並不是故意要挑逗他的,模特兒的訓練,無意中讓她每個表情、每個動作都融入了女人味,西子捧心之所以令君王動容,主要是因為她姿態柔弱、天生麗質,各種條件聚合起來,才得以發揮楚楚可憐的功效,所以小鳥依人是女人的專利,難怪女人要變美的第一步是減肥。
她以前並非不懂得撒嬌,而是天時地利不同,老公這塊木頭被她點燃了,此刻火燒得正旺呢!
心領神會後,她當然趁此發揮她努力的成效,好好撩撥他一下。
「人家不要∼∼」故意逗他,發現了讓他失控的方法,興頭正熱呢,怎捨得放過?
「由不得妳。」她的推拒挑起了他的征服欲。
「你以前都是晚上才做,現在是大白天耶。」她傻氣地問,實則故意挑他說過的話來反問,看他如何自圓其說。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扳開她擋在胸前的手,開始以吻巡查屬於他的領地。
「是誰說做事要有原則的?」
「我現在在『辦事』,不是做事。」挑開她第一顆扣子,見到裡頭的雪白肌膚,黑眸更為幽深。
溫雲妮差點想笑出來,若是以前,她一定會傻傻地被他的話堵住,可是出去歷練過後,她可不會任由他拆吃入腹。
他簡直是一頭──哎──出柙的猛虎呀!
「可是你說過做之前要洗澡耶,這樣比較衛生,嗯……不好啦,不要破壞規矩。」
他低咒。「管他什麼規矩!」
她又在心裡大笑了好幾遍,眨著剛哭過還泛紅的眼睛,繼續用著無辜的表情抱怨。「可是我很醜,人家不要讓你看到我醜醜的樣子。」說著,還故意將被他扯下的衣服再拉回來,作狀要穿上。
應昊宇一把搶過衣服,拋到遠遠的客廳。
「哪個王八蛋說妳丑!不准穿!」
就是你啊,王八蛋老公。
「啊∼∼人家胸部小,不要給你看啦∼∼」
一件蕾絲胸罩性感地遮住她的渾圓,令他眼睛噴火。
「誰說的!是男人都會覺得很大!」土匪地剝光她內衣,又是一拋。
你說的嘛,狗眼看胸小的臭老公。
「可是人家腰太細,屁股沒肉,好丟臉喔∼∼不要∼∼不要啦∼∼」
推開他,才往床的另一頭逃去,不出半步又被縛於鐵臂銅牆內,困得死死的。
「妳是我最美麗的老婆,全身上下我都愛!」
在她致命的誘惑下,他已不知不覺說出了過去打死也不肯吐出的甜言蜜語,還坦白得很徹底。
哈!她真愛死了他失控的樣子!
彷彿再度陷入熱戀,摸著彼此明明熟悉卻陌生的身子,他瘋狂為她癡迷,她則沈醉於他襲來的巫山雲雨,享受婚後的第一次勝利。
「我太瘦了對不對?」
「不會,剛好。」
上摸下撫──
「我不年輕了。」
「妳像二十幾歲的女人。」
左搓右揉──
「我覺得自己沒有魅力。」
「妳迷死人了。」
餓虎撲羊──
「你很快就會厭倦人家……」
「妳敢再逃試試看。」
地動天搖──
「老公……」
「嗯?」
嘿咻嘿咻──
「你真的不愛那個焦莉雪?」
靜∼∼
她倒抽了口氣,盯著身上渾身散發魔焰的他,掠奪的鷹眼鎖定目標,懾人的氣勢蓄勢待發,不禁膽怯,後悔自己好像玩過火了。
「老公……」趕緊裝可憐滅火一下,但已來不及。
「妳準備受死吧,這三天別想下床。」
在她尖叫之前,狠狠地吻住那張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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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雲妮腰酸背痛地下床,果然是玩過火了,真是自找罪受。
當她下床時,他還在睡,顯然是太累了,彈藥盡失,也難怪。
她從衣櫥拿了件浴衣披在身上,便進浴室梳洗,洗淨了身上的香汗,但激情過的痕跡,沒有一個禮拜怕是不會淡的。
「唉,暫時得穿高領的衣服才行。」她在洗手台的鏡子前自言自語,檢視脖子上的青紫,慶幸廣告和雜誌平面拍攝都已告一段落,十天之內不會有穿低胸裝拍照的機會。
沐浴過後,吹乾髮絲,搽上隨身攜帶的保養品,她躡手躡腳地走出浴室,發現他仍睡得很熟,這才大膽地脫下浴袍,試圖從衣櫥找出一件可穿的舊衣服,卻發現那些衣服已經不適合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