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看我七十二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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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8 頁

 

  三個月何止對應昊宇是一種煎熬,對她更是一種酷刑,該死的他固執得像頑石,就是不肯低頭,還真的不來找她。她可以用工作來麻痺自己,其實天曉得,她已經快撐不下去了,這會兒不禁抱著書婷哇哇大哭。

  嗚嗚嗚──她想念她的老公呀∼∼

  程書婷心疼地摟著好友,悠悠一歎。

  「那個笨男人怎會看不出妳是個寶?唉……放過妳是他今生最大的損失。」

  第十章

  長久以來,對應昊宇示好的女人不在少數,大家都聽說他和妻子已經離婚,卻不知實際情況。耳語相傳下,各種版本眾多,有人說他的妻子其貌不揚、好吃懶做;有人傳言他妻子嘮叨煩人、歇斯底里;更有人謠傳他妻子見識淺薄、沒水準,基於以上種種其中之一的原因,他才會受不了跟妻子離婚。

  不管這些虛構的版本在人們之間傳得多麼甚囂塵上,謠言的當事者總是被蒙在鼓裡,一無所知。

  何況,事情已經過了三年,隨著時間越久,版本的真實性早就趨於模糊,大家只有一個概念,就是惡妻被棄、咎由自取,應昊宇又是自由之身,要得到他,各憑本事。

  會對他有意思的女人通常都自認本身條件不錯,才有接近他的膽量。

  一開始有人打前鋒,卻踢到鐵板,大家認為是他和妻子剛分手,無心結交新歡,對他的人格暗自讚賞,也耐心等待。

  以為一年過後是下手的最好時機,有人藉工作之便天天接近他,不料他依然毫不動心,那人只好放棄。有人藉酒醉倒臥他懷中,他命令其它女下屬送她回家,那人嚇得酒又醒了,最後拍拍屁股自己走回去。又有人直接在他家門口等著,假裝是路過遇到,製造近水樓台的機會,誰知忙了幾個月,卻連一口月餅也吃不到。

  然而他一如當初地推拒其它女子的示好,反而讓女人們更加仰慕,想盡辦法要摘下他這朵鮮花。因為他成熟穩重、事業有成,更難得的是英俊挺拔,對女人從不佔便宜,是眾人爭食的一塊大餅。做為他的老婆,在能力、容貌及學歷上都要很出色,否則難以服眾,這也是為何當他決定娶平凡無奇又「豐滿」的溫雲妮時,會讓許多女人不甘心。

  應昊宇自始至終都沒注意到這個現象,只當是女人閒閒沒事愛嗑八卦罷了,反正他不去理會那些千方百計接近自己的女人,人家自然會知難而退。但他忽略了一件事,有些女人耐力驚人,像牛皮糖黏上了就死不罷休,葉筱晴就是這種人。

  「經理,這是這個月的業績報告,還有下一季的信用卡促銷案。」葉筱晴雙手抱著活頁夾,笑臉盈盈的站在門口,對應昊宇恭敬地道。

  應昊宇只是瞥了她一眼,便繼續看著計算機屏幕。

  「拿過來。」

  「是。」

  葉筱晴緩緩走來,隨著她的接近,一陣撲鼻的香水味也淡淡傳來。

  她穿著自己精挑細選過的粉領族套裝,特意展現纖細的腰身,修長的大腿微露,又不失輕佻。她的穿著在公司向來獲得好評,被公認是兼具時尚美及能力的現代女性。而且,她可是應昊宇一手提拔坐上主任這個位子的。

  自從知道應昊宇的老婆離開後,她高興得睡不著,認為自己總算有機會做應太太,這三年來雖然看過不少人失敗的例子,但有志者事竟成,終有一天應昊宇一定會接受她。

  「放著就行了。」他命令,目光始終盯著屏幕,原以為她一下就會走的,誰知她人還杵著,沒有要走的意思。

  她今天特地打扮過,見到她的男同事眼睛都閃過驚艷的光芒,唯有應昊宇仍以平常心視之,如同長官對待下屬般無動於衷。

  「今天是我的生日,到我家吃飯好嗎?」葉筱晴輕輕哀求,憑著同事情誼,認為他不該拒絕。

  應昊宇哪裡會不懂她的心,但他對任何女人都心如止水,並非他不欣賞美麗的女人,只是他太有原則了,生性對感情又遲鈍得很,凡事以「理」字作優先考量,很快就做出答覆。

  「生日快樂,但很抱歉,我今天沒空。」

  葉筱晴早知道他會拒絕,但她的個性就是越挫越勇,試問在所有行員裡,有誰比她更有資格得到應昊宇的心?那些被拒絕的女人都打退堂鼓了,情敵減少許多,她更要再接再厲,相信精誠所至、金石為開,頑石最後終會點頭的。

  「經理,你是怕孤男寡女獨處一室嗎?放心吧,其它同事也都會去,由我掌廚做飯給你們吃喔!」這麼說,應昊宇就沒理由拒絕了吧?她邀請的同事全都是站在她這一方的,說好會幫忙撮合他們,沒人會跟她搶。

  而她也可以好好展現一下自己的廚藝,因為她終於打聽到,原來應昊宇超愛會煮菜的女人,為了收服他的胃,她已經偷偷去廚藝教室學了兩年哩!

  「謝謝妳的好意,我心領了。」

  儘管他習慣板著一張臉,看似嚴肅冷酷,但葉筱晴不怕他,因為她已經摸清,他只是外表嚴酷而已,其實很講理,也從沒見他隨便發過脾氣。

  「有什麼關係嘛,我能當上主任,都要感謝經理提拔呀!難得可以趁這個機會請主任吃飯,就賞個臉嘛!反正你現在單身一人,又沒老婆幫你煮飯,何必急著回家呢?」她平常說話都是一副女強人的利落語氣,但面對他時反而特意使出耍賴小女人的口吻,自信勸得動他。

  「不行,除了公事外,我下了班不跟女同事共處一室,就算人多也一樣。」他學乖了,太清楚那些女人打什麼主意,每次都趁聚會時故意碰他,不是借酒裝瘋倒到他懷裡,就是故意要玩遊戲,說什麼輸了就要親他,好幾次他為了躲避,襯衫沾上了口紅,雲妮還因此氣得說不出話。

  原本他也不以為意,但自從她離開後,他便懂得收斂了,不再參加任何名目的聚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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