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這事有蹊蹺。」章母也不退讓,兒子是她生的,她不可能料錯。
「好啊好啦,這有什麼好吵的,快想想兒子的婚禮要怎麼辦。」
「繼青剛剛忙著吵架都沒吃晚飯欸。」章母不捨了起來。
「放心啦,那麼大個人,頂多是去找他女人慰藉他的火氣而已,媽妳少偏心了。」章繼姝睞去抗議的眼神。
「萬一他真的把經營權讓給妳,妳能管嗎?」章母問。
「媽,妳不要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我從小也是看著飯店長大的,不過是開門做生意,緊張啥?大不了妳花錢從我手中買回去,要不外頭多得是想買的買家。」
「妳……」
「好啦好啦,吃頓飯別吵,現在該想想兒子的婚禮,飯店誰管不都一樣。」
「不一樣--」章家母女異口同聲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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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繼姝坐在董事長辦公室裡,看著眼前一堆文件火冒三丈。
「Shit!就沒別的東西好看了嗎?」她伸手一拂,惱火的把文件掃了一地。
一名圓胖的男人正抱著小孩走來,「幹麼又發脾氣?」
「胡罡澤,我要你找個人你到底找到沒有?」她咆哮。
「爹地,為什麼媽咪又生氣了?」
「妳情緒不穩喔,是不是太久沒放鬆了?」他曖昧低笑著。
差點操起手上的拆信刀,朝他的腦門射去,「滿腦子淫穢思想,你今天再找不到章繼青的下落,我就把你殺了烤成乳豬。」
「不需要這麼血腥吧?」他摸摸自己的肚子,說不出是惶恐還是怎的,「這飯店妳不是一直想要,當初還死拜託我要幫妳爭奪,現在搶到了幹麼還不滿足?」
「我膩了行不行?」她快步走去,「靖璋,你自己出去玩,媽咪有話要跟爹地說。」
「喔……」小男孩看看父母,蹦蹦跳跳的開門出去,似是早習慣這種爭吵的火爆場面。
章繼姝一把拉住胡罡澤的衣襟,湊上前去,「人呢?我知道你曉得。」
「我什麼都不知道的。」他辯稱。
「胡罡澤,你確定你真的不知道?」她一把跨坐上去,嬌媚的用雙手勾住他的頸子,吐氣如蘭的問:「繼青跟你那麼好,怎麼可能連一點訊息都不透露給你知道?」
「繼姝……我……」落差太大,他有些招架不住,渾身熱了起來。
打從太座大人接掌天際帝國飯店後,每天都是處於一種暴怒狀態,溫柔已經在他老婆身上消失太久了,今天重現江湖還真讓他有些不習慣。
「噓,不可以這麼大聲。」她的手指輕輕點上他的唇,「說,大哥跟辛亦妘躲去哪裡逍遙了?」
「他們……」
搖搖頭,她顯然很不滿意他的吞吞吐吐,柔嫩的小手撫上他的臉,像蜻蜓點水似的四處擰著他的臉,另一隻手則大膽的進攻。
「繼姝……」他想要阻止,可又想念她的觸摸,聲音啞了起來。
「老公,救我啦,」她的身體跟著蹭了起來,「人家才不想每天在這辦公室裡跟豬頭打交道,他們真的很笨欸,什麼事都辦得七零八落,真不知道章繼青以前是怎麼料理他們的!」她拚命撒嬌,「人家好想每天都在家等你下班回來,然後……」
「呃,他們晚上七點的飛機回台北……」禁不住挑逗的痛苦,胡罡澤脫口而出。
七點的飛機!章繼姝得意的笑,馬上從丈夫身上跳下,「謝嘍!」
「繼姝……」他痛苦的看著老婆。
「時間要到了,快送我到機場堵人,我可沒耐性再過這種無趣的生活。」她抓起電話撥號,「爸,大哥晚上七點的飛機回台北,我們中正國際機場碰面。」說完便掛了,「胡罡澤快點,要不然我自己開車。」一反先前的嫵媚,她厲聲威脅,隨即率先走出辦公室。
「繼姝……」他滿頭大汗,只得痛苦的追上去。
飛車追逐的趕到機場,果然在多方包夾下,終於在出口堵到消失半個月的章繼青跟辛亦妘。
「繼青,別再鬧了!」胡罡澤哀求。
「唔,這麼盛大的接機場面,我不過是去綠島玩了半個月,不需要這麼熱烈歡迎吧?』
「兒子,我說我們今天來談談婚禮的事情好不好?」章父說。
「婚禮?我跟亦妘已經公證結婚了啊!」
「那不算啦,偷偷摸摸的算什麼婚禮?」章父急切的說。
「沒有偷偷摸摸啊!那天有證人還有記者呢!」辛亦妘坦白的說,絲毫沒有見公婆的羞澀。
「啊,就是那些該死的記者,害我臉上無光!」章父像孩子似的抗議。
他一心想幫兒子辦個風光婚禮,沒想到兒子不領情的跑了,還被記者寫了一大篇,讓朋友們大大嘲笑他一番,連著半個月都睡不好覺。
「章繼青,你鬧夠了沒?」章繼姝發難。
「咦,章董也來啦?最近飯店生意不賴吧?」
「章繼青,你到底什麼時候要回來收你這爛攤子啦!」她拚命跺腳。
「爛攤子?妳不是挺愛的,費盡心力搶個半死。」
「誰愛那家破爛飯店啦!」
「欸,女兒,那家飯店好歹養了妳不少年吧?」章父不滿的睞去一眼。
「哎呀,我不管,飯店倒了是你家的事,反正我該拿到的酬金拿到就好,管你們死活。」她耍賴道。
「什麼酬金?」章繼青問。終於要抖出真相了!
「還不是爸跟媽。」
「喂,女兒,妳怎麼可以把責任都推給我們?」章父跟章母趕緊澄清。
「來,我說妹子,好好跟哥哥說一說,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你爸要你結婚,所以要我來逼婚,只要事成,飯店百分之五的股份歸我,我不需要工作就有金錢入帳,這種好事我能拒絕嗎?」
「當然不行。」章繼青十分良善的說。
「還有你媽啦,說什麼我搶不過你,拿她手上的現金股票跟我嗆賭,為了下半輩子的舒適生活,我能拒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