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情緒加上酒精濃度的揮發,不知是否一種情緒上的蔓延,他們都覺得有些許些的口乾舌燥。
「下一個呢?下一個換誰?」紹琦大喊著,一副勝利者的得意。
這群人都是天生的好勝者,哪裡經得起這種囂張的表情在一個人臉上維持這麼久,當然接著又有人按捺不住了。
佐籐宣平大聲嚷嚷著:「那我可不可以吻新娘?」
「當然不行,只能吻自己的女伴!」紹琦也在瞎起哄。
宣平的確是醉了,他想都沒想地就摟住身邊的誓子,輕聲地說:「讓我吻一下好嗎?」但卻沒等誓子的回答就已低下頭找到了誓子的唇,吻了下去。
「呀呼!」眾人齊喊。
這種渲染的情緒已到了最高點,這些人真的醉了。
紹緯不平衡地大叫:「那我太吃虧了!」
他當然不平衡,第一他既沒女伴;第二新娘又是他妹妹怎麼吻得?也難怪他會哇哇叫。
「你別亂叫!那紹剛和培耶還不是沒人可以吻!」宣平說。
「培耶可以吻新娘啊!」又在起哄。
於是所有人目光的焦點移向培耶,他帶著天使般無邪的眼神望向他們期待的眼神,他略有醉意地說道:「我很抱歉,我不能吻新娘!」
「為什麼?」發問的是硯樵與宣平。
「我不夠漂亮嗎?」艾薇也問。
「不是--」培耶羞澀得不知該如何解釋,他無助的眼神望向紹剛,而除了紹剛,紹琦、宣萱與紹緯都有些僵硬的表情掛在了臉上,只有艾薇與硯樵、宣平、誓子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紹剛疼惜地拍拍培耶的臉,培耶羞澀的表情,顧不得其他人的表情與想法,紹剛俯身在培耶的唇邊輕留一吻,培耶有些詫異但卻又激越地靠向紹剛的肩上,流下眼淚。
所有的人都沒想到:紹剛會吻了培耶?!
新郎與新娘睜大了眼睛,張大了嘴巴,心底冒起一個問號:他們是?
宣平似乎突然酒醒了,傻愣愣地站在那兒。
紹琦沒想到,紹剛竟破了自己堅持。
所有的人都彷彿傻眼了,紹剛與培耶彷彿像是沒事人的感覺,紹剛立即恢復了正常對大家說:「時間不早了!大家回去休息吧!」紹剛摟住培耶伸手招了部計程車,也不顧大家在他們身後異樣的眼神,就進入車內,揚長而去--
而其他的人都愣愣看著他倆的離去,然後相互對望,誰也不敢先開口--
但是咱們的新娘是快人快語的直性子,心裡是憋不住話的,她終是忍不住。
「誰告訴我一下,剛才是大家都喝醉了吧?」
她要問的當然不只是這個問題,紹緯與紹琦相互對望,究竟該不該說?!那是他們三個人曾訂的約定!兩人的眼神中都是矛盾。
「艾薇,你太敏感了!那只是一個禮貌的親吻、法國人都很熱情的,而且培耶才失戀不久,可能又因為喝了酒有些醉意吧!你別想到別的地方去。」
宣萱溫柔的語調,說起話來有令人情緒安定的作用,她給艾薇,也讓其他人得到一個滿意又似乎合邏輯的答案。
艾薇帶著半信半疑的眼神,紹琦拍了拍艾薇的頭,「三八婆,快回家洞房吧!;
盧艾薇被紹琦一敲,差點又火冒三丈,要打回來一記,卻被新郎制止,向她撒嬌地說:「春宵一刻值千金呢!」
這句話又引來一陣笑鬧,這下子新娘又恢復了原有的嬌羞。
「對啦!快回去溫存一番吧!」宣平伸手替他們招計程車,趕緊送他們上車,小兩口的新婚之夜已經被他們給鬧了大半時間去了,這下子可真的要放過他們讓兩人去過他們的新婚之夜了。
送走了新娘、新娘,宣平也挽著誓子準備離去。
「鬧了這麼久,也該解散了!」宣平向他們告辭,臨走前不忘走到宣萱面前,摸摸她的肚子說。
「小傢伙,跟舅舅說晚安!」
「哥!」宣萱喊宣平。
他有他童心未泯的一面,宣平伸伸舌頭說:「OK!拜啦!」
宣平自然地牽起誓子的手往停車所在走去,兩人的身影漸漸消失在夜色之中。
就只剩下他們三人了--紹琦、宣萱、紹緯。
他們三人同時露出焦慮的神情望著彼此,紹琦握住宣萱的手說:「還是你沉得住氣,剛才我和紹緯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艾薇的問題。」
「是啊!多虧了你。」連紹緯都鬆了一口氣。
接下來三個人又是一陣沉默,他們都知道問題依然是存在的,並沒有因為剛才的那個答案而就告一段落了。往後呢?若是又有類似的情況發生又該怎麼辦呢?
他們三個人思考的方向應該是相同的。
又是紹琦忍不住先開口:「我們會不會被紹剛騙了?你們看他們剛才根本……」
「不會!我相信紹剛,況且我們在巴黎的那段時間,所有事情的經過我們都一清二楚,不是嗎?」說話的是紹緯。
「對啊!大哥的話我們應該相信!」宣萱也附和著。
「但我還是覺得應該找紹剛談談!如果他執意如此,就應該想到未來有可能碰到的狀況。」紹琦提議。
「這點我贊成!」紹緯回答。
「那我們也回去吧!若是紹剛還沒睡就找他談談!」紹琦說完之後,立刻拿定主意,開著車子直駛回家的方向。
一路上皆是無言,三人都在思考待會兒該說什麼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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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粉紅色床罩上的新娘與新郎,正放鬆自己任自己的筋骨與神經外帶那數也數不清的細胞徹底地「放輕鬆」。
一整天下來,可把這對新人給折騰壞了!好不容易可以休息了,兩人都特別慵懶,也可能因為是太累了,兩人都開始稱讚這張床是多麼舒適。
儘管身體是屬於休息的狀態當中,但艾薇的腦子卻不斷地在動,眼睛目丁著天花板,一臉的若有所思。
躺在她身邊的唐硯樵,用手撐著頭,側著臉望著艾薇有點好奇地問她:「老婆?!你在想什麼?想得這麼人守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