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要小心,塵這傢伙,不會手下留情的。」雪寺見機不可失,立刻解開白河的手腳的繩索,迅速相偕離去。
「竹影,壞了我的好事,你的死期也就跟著到了!」眼睛中鏢的塵,怒氣沖沖地和竹影展開一場對戰。
鹿死誰手,尚未知曉。
☆
雪寺和白河離開廢車廠後,雪寺忍痛開著車,迅速購買了一些止痛消炎的藥和簡單衣物,臨時找了間不起眼的小旅館,打算先處理好兩人的傷處。
兩人身心疲憊地來到旅館房間後,雪寺不管自己的傷口,反而檢查起白河四肢的勒痕。
「我的傷一點都不要緊,雪寺……你先顧你自己的傷口吧。」白河被雪寺這突來的檢視舉動嚇了一跳。
只見雪寺自顧自地將她抱坐到床鋪上,面無表情地撩起她的禮服裙擺,蹙眉檢視她腳踝上那兩道又紅又腫的破皮傷痕。
「還好綁的時間沒有太久,不然表皮組織可是會壞死的。」雪寺邊說邊拿起碘酒棒,相當仔細地消毒上藥。
「雪寺……」白河見到雪寺如此細心幫她料理傷口的神情,淚水又不知不覺地落下。
「怎麼?!是不是很疼?」雪寺見到她滴落下來的淚水,抬起頭來望向她。
「不是……」白河吸著鼻子,搖搖頭,不顧一切地投入雪寺的懷抱中。
她愛他,她愛他啊!就在今天見到他為了自己冒險前來救人,見他關心她的傷口遠勝過他自已時,她才發現自己對他的愛意竟是如此強烈!
雪寺見她如淚人兒般地哭倒在自己懷中,感到自己的心似乎也隨著她的淚水一起融化。
「蓮見少爺是我的表面身份,我的另一個身份……你也已經知道,我其實是個受過嚴格訓練、在黑暗中生存的殺手。」雪寺終於有勇氣面對她,表明這一切。
「雪寺……」白河抬起頭來,掛著兩行清淚地望向他。
「三年前上山的那夜,我被迫加人黑色騎士,連夜下山之後,我前往十字集團總部,好早一點瞭解你的傷勢情況。在總部的醫院中見你一面,確定你終於脫離險境後,我立刻被要求投入組織的特別訓練中,此後半年,我同時以蓮見雪寺和十字雪寺的身份,不斷來回在京都和總部之間,一如往常地上學和接受種種訓練。」雪寺緩緩道來。
「雪寺……」此時他的落寞神情,是她從未見過的。
「成為黑色騎士隊長這三年,我照例執行組織任務,去了許多地方,成功地暗殺許多人。平時,我就以蓮見少爺的身份,和黑色騎士的其他夥伴們,一起在神戶過著普通的學校生活。
「表面上,我就是蓮見家族的雪寺少爺,私底下,我卻是個雙手沾滿鮮血的冷酷殺手。」雪寺平靜地描述著,好似這些事全跟他無關。
「我從不知道我們分開後的這些年,你的真實世界竟是如此痛苦。」白河黯然道。「我不在京都這幾年,從你父親口中或新聞媒體中,間接聽到你的消息,我只知道,你很努力地準備成為蓮見家的接班人,在各方面都有傑出的表現,如此而已……」
白河的視線落在雪寺那看似寂寞的側顏,一顆心微微抽痛著。
「為什麼,為什麼你要為了我加入十字集團……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你就不會變成黑色騎士……是我不好……」忽地,白河淚眼婆娑地道歉著。
「這件事,你也是受害者,你無須道歉。」雪寺伸出手來,輕輕撫著她的背柔聲安慰著。
他撫背的溫柔動作,和平常冷酷的雪寺判若兩人。
「雪寺……」白河抬起額首,凝視著他深情相望的眼眸,悲傷的淚水再度落下。
此時,他眼底的那種溫柔,不再是方才殺氣騰騰的雪寺,而是三年前在山上寺廟中,那個連蜘蛛都不忍傷害的善良雪寺。
「我多麼希望三年前那天,我願意乖乖地留在京都家裡,吃你為我特地準備的生日晚餐,如此,你就不會被捲入這個事件,更不會和十字集團之間有所牽連了。」雪寺拭去她臉頰上的淚,黯然的神情中隱著懊悔。
「與其我獨自平安地過活,讓你一個人承受身為職業殺手的痛苦,我寧可像現在這樣,與你一起面對這一切,一起亡命天涯。就算死……我也願意,只要能夠和你在一起……我不在乎你是什麼身份,是雪寺少爺也好,是黑色騎士也罷,我都不在乎……你就是我心目中的雪寺,那個連蜘蛛都不忍傷害的雪寺……」白河再度哭倒在他的懷中。
「白河……」雪寺緊緊抱住她的嬌軀,背部傷口似乎和他此時的心痛般,不斷抽痛著。
他很明白,白河跟著他,絕對不會有好結果,他是個無法給她幸福的男人。
然而此時此刻……他卻想要她,極度渴望她身體的溫暖,傳達他對她無法以言語表達出來的愛意。
雪寺眼神一沉,順勢將白河推躺在床上。
「雪寺……」白河躺在床上,怔望著雪寺那慾望高張的眼,心跳猛然跳動。
「你是我這輩子唯一想抱的女人。」雪寺輕輕吻上了她的唇……她的臉,溫柔地褪下她身上的衣物。
「雪寺……」赤裸著雪白身子的白河,同時也伸手脫掉雪寺身上的襯衫。
當她準備解開襯衫,卻見到雪寺衣衫上那一道又一道的裂口時,停在衣扣上的手禁不住地顫抖,猶豫了起來。
同時,淚水再度迷濛了視線。
「這點小傷,死不了人的。」雪寺吻去她眼角上的淚水,同時脫掉襯衫,激情地撫上她的挺立雙峰,含咬著她誘人的小蓓蕾。
融化在雪寺溫柔愛撫下的白河,緩緩閉上眼睛,感覺心神迷亂。
此時此刻,整個世界彷彿只剩下她和雪寺的存在。
☆
激情過後,雪寺樓著白河,共享同被下的溫存。
「雪寺,剛剛……你背上的傷口一定很痛。」白河被雪寺從身後抱著,枕靠著他的一隻胳膊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