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船離開神戶港不久時,我準備丟下她一人,自己跳海回港,夜蝶當時就忽然心絞痛,這不就表示以往夜蝶也曾經有過被人丟棄的不愉快經驗。」風戶恍然大悟。
「嗯,而且聽說當時在孤兒院,決定救回夜蝶一條小命的軍團成員,就是現任的聖者——塵。」雪寺手裡握有的組織消息可說是四通八達。
「塵?!」風戶顯得訝然。「塵現在也不過二十多歲,這麼說,十年前他應該和我們現在的年紀差不多……」
「塵當時十五歲,和我們當初加入黑色騎士時同年。其實,聖剛卸任的時候,塵一心想當上神官,但當時神女人選還沒決定,加上礙於組織的新條文,塵也就放棄神官一職,就任聖者一職。」雪寺補充道。
之前的神女十字葉子和神官德爾斯,原本也是被組織互許終生的一對,但是因為聖的出現和介入,才會造成組織內從未有過的內哄和三角關係。
為了避免再度引起相同的內哄,分化組織系統,從聖接手黑色十字集團領袖一職後,便將以往的不成文規定條文化。
條文化的組織規定是,為了強化組織的團結向心力,新任的神官和神女,必須於上任新職同時宣佈一起永遠效忠組織。也就是說,十字軍團既定的神官和神女人選,等於就是既定的婚約者。
經由雪寺這麼一提,風戶才想到,他還沒見過塵的真面目。聖者就職儀式那天,他根本沒有出席。
「沒有知道,為何塵當時要冒險選擇奄奄一息的夜蝶,成為軍團成員。不過後來夜蝶的種種表現,的確證明了他獵人的獨到眼光。」雪寺的這番話似乎另有隱情,不便明說。
所謂的獵人行動,就是黑色十字在世界各國搜尋成員的行動代稱。星野、風戶、月夜、雪寺也是在三年前,由當時龍頭十字神所親自率領的獵人行動下被網羅進黑色十字,成為黑色騎士一員。
「有關夜蝶的身世,這些已經夠多了。剩下的,我想由夜蝶親口告訴我。至於說服夜蝶成為神女一事,我會盡力試試,不過我想機會不大。」風戶對於雪寺的刻意告誡和透露,感到相當溫馨。
「之前你托我調查,有關羅氏家族和你父親之間的商場往來近況,結果顯示,羅家的現況的確很需要依靠羅尹尹和你的這段婚姻來起死回生。我今天特地前來,想說的就是這些,剩下的就看你自己的表現了。」雪寺冷冷說完,轉身就要離開。
「雪寺!」風戶喚住他。「當時打電話到船上,要我不要丟下夜蝶的人,是你吧?!」
雪寺沒有回頭,只是冷冷一笑。「那支攜帶電話的變音效果真差。」丟下這句話後,雪寺頭也不回地離開屋子。
「謝謝你,雪寺……」風戶從客廳窗口望著他離去的身影,低喃一聲。
三年快到了,他也已經不需要更多的時間來追憶梗菊……風戶獨自站在自家大廳中,望著這間充滿他和梗菊種種回憶的屋子,過往心中的極度悲傷早已不存在。
取而代之的,是他對夜蝶充滿期待的未來——
終曲
風戶和夜蝶在台灣待了二十四個小時之後,立刻被接應人員以小型飛機接回神戶。
回到神戶後,風戶當務之急,就是利用夜蝶休養的這段時間,好好清理一下身邊的鶯鶯燕燕。這是他答應夜蝶的承諾,也是近日後的首要任務。
風戶一一解決了感情爛帳之後,最後剩下的,就是大美人羅尹尹的感情帳。
經由雪寺的消息,加上他親自回到當初喝酒的酒吧展開調查。得知那天晚上的真實情況後,當晚,風戶終於把大美人約了出來,準備好好攤牌。
「風戶,這兩天你到底跑到哪裡了?害人家擔心死了。」羅尹尹來到風戶位在神戶市中心的住所,柔聲地窩在他的懷中撒嬌道。
「有點事情。」風戶低望著她,心裡已經做好攤牌的準備。
「怎麼了?風戶,你的表情怪怪的。」見到他直盯著自己的臉蛋,羅尹尹感到有些不對勁。
「尹尹,我要你老實告訴我,那天晚上,我喝醉之後,真的有和你上過床嗎?」風戶決定再給她一次機會。
「難道……你懷疑我說的話?」羅尹尹被他這麼一問,心虛了起來。
「我希望你說實話。」風戶拍拍她的頰,耐心已達頂點。
「風戶,你這樣懷疑我,好像是我故意欺騙你,想要套住你似的。」羅尹尹的雙眸瞬間閃著淚光。
「既然你不願說實話,當我沒問過。」風戶見她不願承認說謊,也就懶得繼續逼問。
他忽然伸出手來,將羅尹尹整個人抱了起來,丟到客廳的沙發上。
「風戶……你要做什麼?」羅尹尹被他粗魯地拋丟在沙發上,瞬間花容失色。
「既然我們都已經上過床了,再多做一次也沒關係,不是嗎?」風戶冷冷地脫下自己上半身的衣物,以相當冷酷的神情低望著她。
「風戶……」受到驚嚇的羅尹尹無法相信,向來溫柔多情的風戶,竟然會有這麼可怕的一面。
「不要露出這種好像被我欺負的神情,這種事我們之前已經做過了,沒什麼好怕的!」風戶邊說邊彎下身來,一手扯去她身上的昂貴洋裝。
「不要這樣……」羅尹尹根本無法抵抗他的粗暴,她驚慌地叫著,試圖阻止風戶對她的惡意侵犯。
「為什麼要如此害怕?若你真的喜歡我,甚至和我已經上過床了,為何會這麼抗拒害怕?」風戶無法原諒她對他所設計的圈套。
他已經給她最後的機會,可惜,她死到臨頭卻依然說謊。
「對不起……是我不好,我不該在你酒中下藥,還欺騙你我們兩人已經上了床……這些都是爸爸要我做的,他說……我必須利用你喜歡我這一點,逼你跟我結婚,不然我們家的企業會有被併吞的危機……」終於,當羅尹尹身上的衣物已經無法蔽體時,她哭著把實話全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