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有十字軍團成員,才會既擅長偽裝,又擅長暗殺和後援任務。
「你再呆愣在那裡,這次的補救任務鐵定又會失敗了。現在你只剩下三十秒的時間可以解決目標。」夜蝶站在病房口提醒他,說這些話時,她的語氣相當冷漠。
「果然……」風戶大致明白是怎麼回事了,這女孩應該是組織方面派來的支援人馬。
姑且不論自己此時內心激湧的不被信任感,在以完成任務為必要前提下,風戶二話不說地迅速移動腳步,來到病房內。
於是,風戶就在夜蝶的把風下,順利的解決掉在病床上的中春森雄。
完成任務後,帶著黑手套的風戶,親自彎下身伸出手來,確定目標的頸脈已經停止跳動;這才動作迅速的離開任務現場,和夜蝶一起從醫院的地下停車場乘車離開。
風戶將車駛到大阪市中心的SkyBuilding,將車子停在這棟有空中庭園之稱的超現代未來建築前。
「現在,我要你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確定後無追兵之後,風戶這才臭著一張臉,不悅地開口問道。
「我不懂你想要知道什麼。」夜蝶聳了聳肩,動作敏捷地從風戶這輛敞篷的紅色保時捷跳下。
「你是十字軍團的成員吧,附屬哪個單位的?是軍團還是情報組?我怎麼從來沒有見過你?」風戶沒有耐性和她抬槓,直接問道。
「若對本次補救任務有任何疑問,你應該去問組織才對,我是不會給你任何回答的。」夜蝶顯然無意回答他的任何問題。
「你果真是組織的人……可惡!」肯定這一點後,風戶更是對組織的做法感到不滿。
「我可以透露的是,昨天我們兩人的會面,純粹是場意外,至於今天……的確是組織安排好的!」說完這番話後,夜蝶準備離去。
雖然不想說出「我們真的很有緣」之類的俗套話,但不可否認的,她和久聞的黑色騎士之一的花花大少,的確是相當有緣分。
風戶清楚地明白組織的種種規章,因此也無意再繼續逼問為難她。
「等等,我送你回去!」見夜蝶打算自己走路離去,風戶終究是狠不下心來,他無法忍受自己如此沒有紳士風度,讓女孩子落單離開。
「不用了,我到前面的車站搭電車就行了。」夜蝶毫不考慮地拒絕了風戶的好風度。
她笑了笑,對他揮了揮手,提著學校的書包,漾著一身青春氣息,在滿天紅霞的天空下,緩緩離開風戶的視線。
風戶靜默地坐在車上,望著夜蝶消失在川流人潮之中,忽然對夜蝶加入組織成員的動機和事實,感到莫名悲傷起來。
方纔夜蝶動手殺人的那一幕,讓他彷彿見到了自己。
如同他無法相信夜蝶這般的小女孩,竟會是十字集團的成員之了,而看在別人眼底,同樣無法相信,像他這般出身良好、頭腦優秀、年少多金、溫柔多情的富家少爺,竟會是一位殺人無數的劊子手?!
他加入黑色十字的動機,想必也是黑色騎士其他三人,星野、月葉和雪寺最好奇的事吧?!
只是,當初讓他決定加入黑色騎士的那個動機,至今仍沉重到令他不想提起……
三年前台灣台北
「為什麼?梗菊姐,為什麼你要辭去這份家教工作?」十四歲的風戶對著一位年約二十二歲的年輕女子,不滿地質問著。
「很抱歉,風戶,我要回日本了。」被稱為梗菊的年輕女子,溫柔地摸摸風戶的頭,向他道歉。
「我不要你的抱歉,我只想知道,你回日本做什麼?有什麼事情非令你放棄這份高薪的家教工作,讓你飛回日本?」風戶不滿地嚷道。
第3章(2)
梗菊擔任風戶的家教已經四年多了,從他十歲時,梗菊就已經來到風戶家,擔任全職的家教工作。
風戶的父母親是旅日華人,但是兩人在風戶幼小時就已離異,因此風戶從小就被父母送回台灣來,由住在台灣的爺爺奶奶撫養。
為了讓風戶早點習慣台灣生活,爺爺奶奶特地請來中日文皆流利,在台灣留學的日本留學生梗菊,擔任風戶的家教老師和玩伴,以免個性安靜的風戶太過寂寞。
風戶一開始並不喜歡梗菊,很排斥有外人住進家中。但是在便菊的耐心指導和照顧下,半年之後,當時年僅十歲的風戶,終於被梗菊如親姐姐般的照應所感動,從此風戶視梗菊為家人,無話不說,兩人像親姐弟般的互相信任相處著。
風戶以為,兩人可以永遠這般快樂的相處下去,沒想到,梗菊卻忽然告訴他,她要離開台灣回到日本,令風戶感到相當氣悶和震驚。
「我父母希望我早點回去,和他們所安排的相親對像見面……」面對風戶的激動反應,梗菊顯得相當為難。
「難道你就乖乖的答應了?」風戶追問。
「嗯,我的年紀也已經不小了,這些年一直停留在台灣,又沒有男朋友,我父母才會這麼擔心,急著幫我找對象。」梗菊的老家位在日本四國的偏僻鄉下,家中的長輩們才會為了她久留台灣而擔心。
「那還不簡單,梗菊姐姐嫁給風戶,所有問題就解決了。」風戶一臉認真地對她表示。
「風戶,別開這種玩笑。」梗菊斜睨他一眼,輕捏了他一下鼻頭。
「誰在跟你開玩笑,我是百分之一千認真的。」見她以為自己說笑,一臉認真的風戶可更是緊張了。
「這怎麼可能呢?風戶不過十四歲,連中學都還沒畢業呢!」梗菊搖頭笑道,對他的認真說辭不以為意。
「再過三年半,等我一滿十八歲,高中畢了業,我們就可以結婚了。」風戶彷彿擔心她隨時會消失似的,緊緊地抓住她的手。
「風戶,很快你就會長大的。長大之後,你終有一天會找到真正喜歡的女孩子。風戶這麼有女孩緣,要找到心目中真正的新娘不是件難事。」梗菊撥了撥他額前的頭髮,溫柔地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