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敢娶我算你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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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都二十九號了,莫非老香的話要因她而破功了嗎?

  她這人總是沉溺於自己的美食世界,因此朋友還真不多,她實在想不出有誰會來找她。

  「後天就三十一號了,妳再等等吧!」

  「又等?!」

  對這樣的質疑口氣香景幽早習慣了,他拿起右前方的牌重新洗牌,然後又放回原處,像是在等人。

  不久之後--

  「冠軍!」

  男人磁性的叫喚聲由門外傳來,原本端坐在香景幽前方的阿拉斯加犬耳朵晃了下,隨即站了起來,朝著門口汪汪的叫。

  「冠軍,你在哪裡?冠軍?」

  「汪汪……」

  人犬門內門外相呼應的奇觀,讓施薇仙不由得好奇的往外看去。「那個人就是這隻大狗的主人嗎?」

  哇!美食家的味蕾彷彿給取悅了,她看著那名男子,露出吃到美食的表情。

  好、好、好漂亮的男人啊!如果不是身材高大失了些嬌弱味道,他簡直比女人還美。

  只是「美女男」冷冰冰,一看就知是保持距離以策安全的那種。

  高大有型又帶點桀驁不馴的傲慢感……施薇仙很快的就否決掉之前的感覺。這男人皮相是很……呃,美麗,可只要再多看幾眼,就會發覺他舉手投足是很Man的那種。

  他在笑,笑得溫柔而和善,然而……到底哪裡不對啊?

  和善的笑會令她覺得危險?而且還會「畏冷」?她是方才自己嚇自己的給嚇得精神錯亂了不成?

  不管啦!反正依她結構簡單到媲美單細胞生物的腦袋,就算真的有什麼危險,她也分析不出原因。不過呢,呵呵呵……第一次發覺溜狗族中有這樣的貨色,她貪婪的死盯著人家不放。

  花鈴再度發出好聽的聲音,這回進來的總算是個貨真價實的人了。「冠軍!」

  喔!美女……呃,帥哥長得帥,臉蛋是偶像級,連聲音都是金嗓級的,低沉、磁性,當然還是有些冷。

  「汪!」長相精明的阿拉斯加犬開心的搖擺著尾巴,一頭撲向主人。

  大狗在高大的主人身邊似乎顯得「嬌小」了,很有趣的對照。人狗相逢的喜悅結束後,狗主人向在場的兩人頷首。「對不起,我家的冠軍想必給你們惹麻煩了。」

  「那倒沒有。」香景幽向他遞出了塔羅牌,「先生,抽張牌吧。」

  「抽牌?」他奇怪的看了下香景幽身後的牌區--鐵口直斷、神機妙算……

  這裡不是婚紗館嗎?怎麼這個角落活似算命館?

  「這是進潘朵拉的不成文規定。」施薇仙說。

  「是嗎?」不拿喬的,男人抽了一張牌,在香景幽的指示下又抽了幾張。

  「先生是算命的?」可也不太像。眼前的這男人氣質和氣度不像是一般的算命者,比較像人世的修道者,可比起修道者,他又多了一份超凡人聖的聖潔感,彷彿是羽化後再度下凡的天人。

  嗤!他瘋了嗎?一向無神論者的自己,腦海中竟會拂掠過這麼怪異的念頭。

  「我?算是吧!不過比起算命,我對論姻緣比較有興趣。」

  「姻緣?!方才抽的牌是算姻緣的?」

  「算是,也算不是。」第一副牌他通常不解的,那也是潘朵拉的不成文規定。他看了眼被抽出的牌,濃眉揚動一下。「有沒有興趣玩個遊戲?」

  算命他是興致缺缺,可遊戲嘛……「什麼遊戲?」

  「測字。」順手收起了牌,香景幽拿出紙筆。「寫個字吧!」

  猶豫了一下,男人接過了筆寫下了一個字……

  第一章

  一連解決了兩冊的《哈利波特》,甄冠君揉了揉有些酸澀的眼睛。

  老實說,她還真討厭搭這種長程的飛機,動輒幾個小時,倒霉一點的,東轉機、西轉機的還可以轉了十多個小時。

  美國飛台灣的這段旅程,真夠叫人吃不消了。

  看了看腕上的表,距離抵達的時間還早哩!要命,抬起手搥了搥酸疼的頸肩,看向窗外的雲不由得潛進自己的思緒底。

  台灣……

  她離開了幾年呢?從高一到現在眨眼問都十多年了呀……當初,不是因為舉家移民、父母職業調動這麼「美」的理由,而是父親要養小老婆,故意以把她送到美國唸書為借口,要媽媽也跟過去。

  諷刺的是,到美國不到兩個月,老媽也有了情人。

  兩人隔海打官司,爭她的監護權,之後她判給了老媽。

  其實判給誰對她而言是一樣的,在美國她因為不想打擾老媽的戀情,申請住宿,高中、大學都是如此。

  她和媽媽見面的次數很少,比起常到美國看她的爸爸,也許父女倆見面的次數還多些。

  她知道爸爸很疼她,所以當法官把她判給老媽時,他抱著她大哭起來。之後來探望她一回就哭一回,直到後來大概知道,她即使給判給了老媽,他還是可以常來看她,他才釋懷了些。

  正因為這樣,她才無法理解他為什麼要背叛婚姻。

  他愛她,為什麼要給她一個破碎的家庭?就如同她不明白,當老媽知道老爸養了小老婆時激動得一哭二鬧,只差沒三上吊後,為什麼可以在短短的時間裡又另結新歡。

  她以為是高中時的自己可能年紀太輕而無法瞭解大人的世界,可一直到現在,她二十五歲了,她還是不明白。

  選擇與彼此共度一生,難道不是都是謹慎考慮過,難道不是因為深愛著對方才願意執子之手的嗎?這樣所謂深刻的愛,竟然是如此脆弱。

  不過經由這些事她歸納出一個道理--男女的情感是十分飄忽的,比紙薄的玩意兒,能期待它多有定性?

  什麼情深似海、什麼情比石堅、什麼海枯石爛……真他媽的誇張唬爛,簡直就是狗屎!

  總之,她從來沒抱持過公主王子的憧憬,愛情對她來說是傳說、是神話。可對親情……

  她就沒那麼看得破了。

  辭掉在美國年收入近兩百萬的高薪,匆匆忙忙的返國,就是為了她老爸。

  她實在不明白他那凡事不經大腦的老爸,食品公司不好好經營,跟人家搞什麼廣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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