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詠心……」他不知該如何安慰她,只能傾上身去,緊緊抱住她。
「你終於肯叫我的名字了。」她伸出輕顫的雙手;緊緊環抱住他。
「我不許你再偷偷離開我,永遠都不許你離開我。」他瘋狂地輕吻她的發、她的頰。
鼻頭一酸,她的熱淚直直落下。
「詠心,答應我!答應我啊!」他為她的沉默感到不安。
她掛著眼淚別過頭去。
「難不成你打算離開我?」他慌了。
「答應我一件事。」她哽聲請求。「不要為難你的母親,不管她做了什麼,她都是愛你的。」
「我不答應!如果你不答應留下來,我就不答應。」見她猶疑,他惱羞成怒。
「我知道對於你的愛,我不該那麼貪心;也明白身為你的妻子,有太多的委屈需要忍耐,可是我無法忍受在新婚之夜,丈夫獨自去偷歡,而且還被人刻意用照片拍攝下來,故意刺激我這個新婚妻子。」她委屈的淚水潰堤而出。
「照片?什麼照片?」他心中產生極深的恨意。「是我母親對不對?在她所有的惡意安排下,你和我都成了她的棋子。」他頓時瞭解這陰謀背後的一切。
那個一夜情的女子,果然是她刻意安排的陷阱。可惡!著了她的道。
「我也只是猜測而已。今天的綁架還有袋中的照片……這一切的一切,我實在想不出還有其他人了。」她凝望他,難過得胸口發疼。
「詠心,你希望我原諒我母親她所做的一切。這就表示你已經原諒她了?」他忍著心中的激動問道。
「嗯。」她點頭,不加考慮地。
「既然如此,請你以原諒我母親的寬大胸懷,原諒我。」他誠懇地握著她的小手,請求著。
「這……」她被他誠懇的態度動搖了。
「你想想,我母親的目的到底是什麼?說來說去,我和你一樣,都是受害者。」天曉得,那是他第一次和不認識的女人上床。
正當詠心因他的懇請而猶豫不決時,黎宗珣的聲音忽然從房門外傳來,插入兩人的談話之中。
「詠心,這一點我願意替之奕擔保喔!之奕他可是一點也不花心,更不會隨便和女人上床的,那晚他雖然也有不對,但主要是被人設計了,不然他現在是不會如此自責的。」黎宗珣手上捧了一大把白色海芋,笑著走進病房中。
「黎大哥……」
「學長!」小倆口都同樣驚訝。
「我打電話到維也納去,是那邊的人告訴我你人在這裡。」他將花束放置在茶几上。
「你們怎麼會認識?」見詠心認得黎宗珣,余之奕不免納悶。
「你們結婚那天,我其實有偷偷地去,只是沒有現身罷了。婚禮結束後,我去瞧了新娘子一眼,順便自我介紹。」他笑道。
聽他那麼一說,余之奕便釋懷了。至少學長真的有來參加他的婚禮。
「學長,你打電話找我有事?」他問。
「嗯,想跟你說聲抱歉。」他的爽朗個性由此可見。「現在說應該不會太遲吧?」他拍拍他的肩,緊緊抱了他一下。
對他的歉意和擁抱,除了受寵若驚,更是安慰了。
「真好,你們兩人終於互相原諒了。」一旁的詠心替兩人感到高興。
「詠心,我剛剛說的保證你信不信?看在黎大哥的面子上,就給這好命小子一次機會吧。畢竟這可是我認識他十二年來,他第一次低聲下氣求人原諒,更是第一次向女人低頭。」他幫他這位死黨兼換帖說話。
「可是我總覺得,事情不會這麼簡單就結束了。」她憂心地低喃。
「這個你不用擔心,之奕他會處理好所有爛攤子的。是不是?」黎宗刑一直給她信心。
「當然,我做事向來負責,我母親那邊我一定會妥善處理的。」余之奕給予她真心不二的保證。
「都這麼說了,我還能不答應嗎?」她嬌歎了口氣,無奈聲中露著幸福喜悅。
「詠心……」他開心地將她緊緊擁人懷中,心喜若狂地親吻著。
「總算幫上一點小忙了。」黎宗珣識相地退出病房,笑著離去。
之奕和他之間所有的誤會,總算劃下一個完美的句點。至少,之奕不是帶著恨他的心情繼續走在人生道路上,這是他最感欣慰的一點。
就像見到他親手種植栽培的海芋終於開花般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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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奕,你這是什麼意思?」見到兒子忽然帶著林津津一路闖進門,余夫人高貴的神情瞬間蒼白。
「你需要我詳加解說嗎?」他冷冷地回她一句。「還是由林津津本人跟你解釋呢?」他冷酷地望了身邊的林津津一眼。
「余夫人……我有聽你的話……我躲了起來,可是……」她害怕得甚至連話都說不完整。
「可是她還是被我找到了,並且在我的強迫下供出幕後主使者。」他接上未完的話。
「喔?那又如何呢?」余夫人很快恢復鎮靜。
現在這種情況她不是沒有預想過,只是沒想到這麼快就被兒子發現,真不愧是她所生的種,腦袋精明得無可挑剔。
「這句話該我說才對,你以為隨便找一個娘家後台的女人來生我的小孩,你就可以永遠在余家呼風喚雨?或者你是因為看不過詠心不受你擺佈,所以準備為你自己挑個傀儡娃娃?」他冷眼鄙望著他的母親。
此時此刻,他多麼痛恨眼前這個身為他親生母親的女人。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你好……」
「夠了,我已經聽厭你這套說辭。你真正為的是你自己的後路,不是為我。」他咬牙切齒地吼道。「我生你養你這麼多年,我這麼做難道有錯?」她反駁他。
「就因為你是我的母親,所以我才會如此生氣。換作別人,我連口水都懶得浪費。」他悶哼一聲。「要不是你是我的母親,要不是詠心哭著幫你求情,今天我絕對不會這麼容易就放過你。」他目露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