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我這邊的工作不是說結束就結束能夠結束的,你好歹給我些時間,不然我要如何 的歌迷及唱片公司交代。」他為難地說道,用他慣有的耐性和好脾氣。
「你現在不立刻跟我回英國也行,反正我已經答應你和伯爵家的親事,明天安妮就會來到台灣,我要你和她先在台灣訂婚,一個月後,再回倫敦舉行婚禮。」老夫人不容拒絕的表示。安妮是單家幫子薰物色的妻子,是位英國出生的英籍美女,上前正在英國劍橋大學就讀。
「可是明天我還有通告……」子薰相當為難。
「我管你有沒有通告,總之明天你要去機場給我接人,如果你沒去,我就會把你趕出單家,跟你斷絕祖孫關係。」單老夫人可是下定決心了,這是她下的最後通碟。
「奶奶……」
「好了,你今天忙了一天也累了,早點休息吧。」老夫人揮著都老邁的枯手,心意相當堅決。
「真是的。」子薰搖搖頭,傷腦筋地走回自己房裡。而從剛剛一直在臥房門後偷聽的小笯,則是恍然大悟地點點頭,附耳在門後偷笑。
「原來如此,我還以為是什麼了不起的大事呢!」她賊笑一聲,想到一個兩全其美的方法。既然她受人之托要保護子薰,不如就好好保護個夠,來一個一不做二不休。
「嘿嘿!我真是太佩服自己了。」自我陶醉的賈小笯靠在門邊,心頭燃起一股鬥志。她有把握,子薰屆時一定會痛哭流涕的感謝她!
晚上十一點多,趁著老奶奶和陳嫂都已入睡,小笯躡手躡腳來到子薰房外。
房門沒關,她輕鬆的就「入侵」到他的香閨,輕而易舉。子薰這傢伙果然一點危機意識都沒有,她望著呼呼大睡的他暗中搖頭。
「喂,起床了。」小笯二話不說,在他的耳邊低喊。」
「不要吵我……」子薰低喃一聲,翻了一個聲,連眼皮都沒睜開。
「太不給面子了,大睡豬。」她用力踢他一腿,正中他側著身的屁股。
不信你這樣還會沒有任何感覺,小笯不滿地等著他痛醒。
「我困死了,再讓我睡一會兒,白梅……」子薰拉上被子,口齒不清地低喃。
「白梅?!」小笯一聽到這兩個字,全身就像被電擊般,動也動不了。難怪她身為帝京娃娃的秘密會因為夢話而外洩,現在她終於相信會有這麼一回事了。她的直覺果然沒錯,子薰、白梅的關係不只是工作夥伴那般單純,他們兩人……
「子薰,你還要睡到什麼時候?」小笯火大地一把掀起被子,顧不得被子下的他赤裸著上半身。
「小笯……三更半夜不睡覺,找我有事?」子薰勉強張開眼睛,躺在床上充滿困意地問。
「我問你,你真的會跟安妮在台灣訂婚?」她開門見山,還好他下面有穿褲子,不然可會長針眼。
「原來你都偷聽到了。」他打了一個大呵欠,懶懶地拉回她手中的被子,想繼續睡覺。
「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你是不是真要跟安妮訂婚?」她火了,彎下身來再度拉開他的被,這傢伙真是死到臨頭不自知。
「小笯,你怎麼忽然關心起我來了。」這次他可沒那麼簡單就讓她掀被,他反力一拉,將她整個人拉了過來 ,一個重心不穩,她便跌落在他身上,兩人僅僅隔著那薄薄的被子,一時之間,小笯也傻了,忘了要回嘴罵他,就這麼四目相對……
「看來你挺喜歡躺在我身上。」見她呆愣住了,他不禁大笑。她這副無所適從的模樣真的好可愛。
「誰……喜歡躺在你身上,少臭美。」被他的話一激怒,她終於意識到兩人的肢體動作是多麼的曖昧。萬一這時候有人闖入,她的名節真要毀在這男人手上了。
子薰變了,他以前不會這麼油嘴滑舌、不會乘機捉弄她的。可是現在……該死,她比較喜歡他現在這種德性,至少她有個可以較量的對手。
「那你還不趕快離開我身上,免得等一下被奶奶發現,到時候我們兩人的名節可就全毀了。」說話的這時,子薰的音量特大。
「你幹麼故意說這麼大聲?臭子薰!」小笯不開心地從他身上跳開,離得遠遠的,保持一定距離。
「沒辦法,有人在三更半夜空襲我的『龜』房,讓我太興奮了。」他單手撐頭,側躺在床上。裸著上半身的他,姿態慵懶撩人外加性感誘惑。
「你……有毛病。」小笯臉花心跳地「盯」著眼前的景象,不是她的眼睛願意凌虐,而是她全身因過度刺激而僵硬掉了,根本動不了。
「這麼晚了找我有事?」子薰總算冒出一句像樣的人話。
「當然有事,你明天是不是真要跟你的未婚妻見面?」她重複問他。
「未婚妻?!我哪一個未婚妻?」子薰打了個誇張的呵欠。
死子薰,口氣像是他的未婚妻太多了,說不得她說的是哪一個。
「就是奶奶口中的安妮。」她提醒他。
「是她啊,安妮是奶奶的未婚妻,不是我的。」他顯得興趣缺缺。
「那你明天會去機場接機嗎?」她問得有些心虛,照理說這不關她的事。
子薰心底倒因她的這句話而燦爛起來。「喔,你好像對安妮很有興趣?」他的精神裝得毫不在意。
「才不是呢,我只是不贊成老奶奶用逼婚的方式逼你結婚,所以想要幫你。」她不老實地說。
「我是不喜歡奶奶老是要我回英國或者結婚生子等等,不過安妮是我的青梅竹馬,我和她算是老朋友了,我們兩人如果結婚,應該會很合得來,所以無所謂啦。」他說得輕鬆,樂見她對他終身大事的關心。
「無所謂!你的意思是就算你現在和安妮訂婚也沒有關係?」她小巧的臉蛋顯得驚愕,子薰果然變了,變得花心濫情。
「只要訂婚的消息不要讓歌迷和大眾媒體知道就行。」他聳聳肩,一副有何不可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