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我加一項,還要會下棋。」鍾席風插嘴。
「這些條件太過分啦!」
「哪裡過分?這些我都會,沒道理有心娶你的人不願意學。」鍾詳風面容凜然。
鍾如蘊無法反駁,只有傻眼的份!
「好啦!換我了嗎?」鍾炬風在一旁躍躍欲試,他已經不知道寫了多少東西在筆記本上,準備大開條件。
「別啦!二哥。」
「放心啦!我的條件一點都不多。」
「真的嗎?」
「當然!」
鍾炬風帶著那一貫一點說服力也沒有的奸詐笑容,開始亮出他的條件,「一、除了要有一般基本駕照外,還需要有重型機車駕照。二、潛水執照。三、遊艇執照。四、帆船執照。五、需要會跳傘。六,要會開小飛機。」
「啊!」鍾如蘊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了,「我又不是要嫁給傭兵。」
「我需要啊!萬一寫小說需要用到什麼經驗……」看到另外三個兄弟面色不善的模樣,鍾炬風立刻改口,「多會點東西才好啊,以防萬一嘛,誰知道什麼時候會發生什麼事呢!對了,最後再幫大家加一條。」
「還要加?」
「當然要,寫完你還得簽名咧!」鍾炬風毫不留情地寫下,如以上條件不敷使用,得以另開條件。
「還要有條件?我不要啦!你們……你們存心要我嫁不出去啊!」
看著一個個令人傻眼的條件,鍾如蘊感覺到徹底的絕望,她開始後悔沒聽外公的話早點進攻,直接爬上斐鷹雲的床,讓生米煮成熟飯。
不然,現在也不用在這看著兄長這樣荼毒她未來老公了!
什麼完美飯票嘛!天底下怎麼可能有這種人呢?
「我不簽,絕對不簽。」她一步步退後,打死不從。
「不管,你得蓋個印,我們都蓋了。」四個哥哥逼向她。
「我不要。」
「管你要不要,印泥拿過來。」
「不,我絕對不蓋。」打定主意。
鍾如蘊握緊拳頭,死都不從。
被四個哥哥逼到牆邊,已經無路可退,她才剛想掙扎逃脫,突然,掛在牆壁上的電話響了,她很自然地抓接起話筒,「喂。」
「喂,是我,你沒事吧?蘊丫頭。」
「斐先生?!」她驚喜地一叫,話筒很快地被一旁的鍾席風搶去。
「你這混蛋,竟然還敢打來?你是嫌被揍得不夠,還是工作累了,想去醫院度個半年假?」
「四哥,別這樣,電話給……啊!你們在幹什麼?」
她想搶回話筒,卻發現自己已經呈離地狀態,兩個哥哥一左一右,把她架向桌上那張寫滿條件的紙。
「不要啊!不要,我不要蓋手印。」她哭吼著,雙手依舊緊握,「這樣斐先生會恨死我的啦!」
第三章
斐鷹雲一定恨死她了!否則他不會在事件發生後的一個星期,提前出國。
鍾如蘊之所以會這麼認為,是因為她聽外公說過,接下去的幾天,他不但被哥哥們鬧得很慘,雙方甚至還差點告上法庭。
她也聽說斐鷹雲一直試圖想要透過外公聯絡她。
可從那次之後,她就被哥哥們緊緊地守著,沒收了手機不說,連跟外公通電話時,身旁邊都有人監聽著,甚至她接下來的兩年學生生涯,也被哥哥們完全掌握了課表,除了每天有專人輪班接送外,連她課堂間難得空下來的空檔,哥哥們都會輪流到校園裡陪她。
的確,她那次跟外公聯手的欺騙行動,是真的傷到了哥哥們的心。
她會失去自由也只能認了!
只是,最讓鍾如蘊受不了的,還是同學們那些不瞭解事實,甚至是欣羨的眼光。
她知道她們羨慕她隨時有四個高大超凡的帥哥輪流陪伴,甚至作業還有人代勞,因為他們不准她留校畫圖,也不准她熬夜。
可也因為被哥哥監督得死死的,她沒別的事情做,只好乖乖唸書,所以她在大三、大四那兩年,成績一直名列前茅,而在設計的主修課上,工作最自由、最常陪她的二哥更是個大功臣,他給了她不少完全不同的觀念跟角度,激發她的設計理念,使得她的設計比之前更靈活,也更具美感。
這也算是因禍得福吧!
她以優秀的成績畢業後,立刻有不少知名的建築師事務所想延聘她去工作。
正當她還在猶豫該選哪家事務所工作,畢業典禮當天,她去上廁所時,突然聽到有人敲門。
她直覺地以為是要上廁所的人,「有人!」
「我來送信的,鍾如蘊。」一個輕柔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咦?」
「你哥哥不會跟進來,抱歉,挑這種時候找你。」
鍾如蘊一聽,心裡有了個譜,立刻匆匆地上完廁所後走出來,只見個她不太認識的清秀佳人正等著她。
「嗨!」她手上拿著一個像鞋盒一樣的包裹,笑容甚是靦腆,「抱歉,我知道你不認識我,我也不是故意想在這種情況下認識你,你一定很訝異,但是我……」
鍾如蘊打斷她,「我知道你,你是T大建築系的系花。」她曾在校際連展中見過她,她好像小她一、兩屆,是展場的工作人員,但兩人都沒機會交談,因為哥哥們跟得她死死的,而這清秀佳人不像一般的女生,會主動地和她的哥哥們攀談。
「哈!」藍心儀笑得更靦腆了,自嘲地一吐舌頭,「繫上才幾個女生,隨便也是系花,對了,為了避免你的保鏢懷疑,我先把東西交給你。」
「東西!什麼東西?」鍾如蘊不解地看著她。只見她打開鞋盒拿出一大疊捆好的信件。
「咦?這是……」看到信封上剛強有力,又極具特色的字跡,鍾如蘊心一跳,這字好眼熟,該不會是……
「這是我哥哥,也就是斐鷹雲寄給你的信。我是他同母異父的妹妹,你好。」藍心儀將信交給她,手有了空檔,立刻伸手與她相握,「我叫做藍心儀。」
「你是他妹妹?」鍾如蘊愕然地看著她,想起了兩年前她生命中最尷尬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