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妍扁扁嘴,推開這個對她太瞭解的男孩,「大姊,你會不會太討人厭了?我現在很煩耶!你幹嘛還提那些個白目男,尤其姓石的那個自以為帥的花蝴蝶,厚!」
「那表示你現在心裡想的那一個不是白目男囉,所以造成你的煩惱了?你啊……根本早知道答案了!」
是這樣嗎?那她幹嘛要找個不能和她好好談戀愛的男人咧?那傢伙又凶又壞還有一串像幫派的粉絲,那個人根本很難搞啊,還是難搞的是……愛情?
「可是阿二,我……喝!」她一句話都還沒說完,忽地一個戴漁夫帽、戴墨鏡的男人一把將她拖離阿二身邊,嚇得她心臟差點跳出來,只能狂喊:「啊……你……你幹什麼?啊……」
阿二也很快就發現不對勁,馬上往身側一看,志妍已經被個男人快步的拖跑了。
「志妍!」他邊喊邊追上來。
志妍也在幾步間知道了這個發神經的男人是誰。
「你……你幹什麼啦!我要跌倒了!」
他低低的在她耳邊命令,「叫他別跟來。」
「你放手啦!」她邊叫邊掙扎,可是推都推不開他那抓住她手腕的手。
「你是誰啊?幹嘛這樣抓著志妍!」阿二已經追上來,擋在兩人之間。
他總算停下來,抬起不羈的下巴,就這麼和阿二臉對臉僵持著,志妍也乘隙喘了幾口氣,可是依然掙不開他緊握她手腕的手,於是情況變得有些難看,一些趕上課的同學已經紛紛投來異樣的眼光。
她在心中哀號,厚,幹嘛上演這樣像情敵搶人的戲碼啊?可是掙脫不開他的箝制,情況又不見有轉圜的餘地,她只好鼓鼓頰對著阿二撇撇嘴,「阿二,我沒事啦,我……下次再告訴你,你去上課啦。」
「可是……」阿二瘦歸瘦,還是很有勇氣的直盯著墨鏡後的那雙眼瞧。
蘇任樊馬上跨步推了下阿二的胸膛,那惡劣的樣子根本就是找人幹架的無理取鬧,然後依然粗魯的將她一路拖走。
氣得志妍只能回頭猛對阿二無聲的賠罪,然後任這頭怒氣沖沖的牛拉著她出校門。
這裡不好發作、這裡不好發作、這裡不好發作、這裡不好發作!
她不斷告誡自己要忍住不要和他在路上就發起飆來,這會鬧上新聞,她沒那個心臟和體力,而且還越想越氣,她連和他吵架都要考慮東考慮西。
她只能忍耐地上車,一路無言的回到他信義路上的家。
可門一關她就狂吼了。
「蘇任樊,你是有病啊?!你說你剛剛那是什麼態度,阿二是我朋友耶,你這樣推他,他要是受傷怎麼辦?」
他一句話都不想說,看著她和那個男的這樣打情罵俏就夠他抓狂了!
要女人他會沒有?!哪個女人對他不是小心翼翼,這女人不接他電話也就算了,電話停了她也不回CALL,還和個他一拳就可以掐死的男孩子相依相偎,他沒直接往那個男的臉上扁算很忍耐了!
他掐住她的下巴,衝著她的鼻子狂吼:「是你男人吧!你真是太客氣了!心疼是不是?那就把他養胖一點來對付我!」
這個瘋子!第二次!已經是第二次說她去找男人了!分明是他自己拿人家的手機輸入「你的男人」,現在又說她有男人,他根本就是要氣炸她!她一定也是瘋了,才會有想和他談戀愛的念頭!
她臉一側,甩開他的觸碰,跳得遠遠的,「對對對!就是我男人又怎樣?!你管不著!」
這女人真的是生來氣他的,「你給我過來!」
偏不!她昂起下巴,杵在牆邊。
他一個箭步靠近,扯了她的手腕往後走。
「你放開我!喂!你抓痛我了!」
「我一點都沒有用力,你只要不掙扎,我根本不會弄痛你!」他真的是拿這個女人沒辦法,可是叫他放手,免談。
「聽聽你說的這是什麼鬼話!強暴犯不也是對著受害者說你不要亂動就不會痛!你……你要幹嘛?」她發現他要把她拉進浴室裡。
「我對你說的話表示贊同,可是我不是強暴犯,雖然我很想!」將她拉進浴室,門一推鎖上,他一手扯著她,一手扭開水龍頭,瞬間,水從蓮蓬頭噴出,嘩嘩嘶嘶,更顯得氣氛緊繃。
「你講這什麼話……啊!」
她氣急敗壞,還來不及細想他那混話,水柱已經從她頭上身上不斷灑下來。
「蘇任樊!」她尖叫,卻只有一隻手可以抬起遮住一些水花,可他強硬的攻勢一點也沒鬆軟,不過一分鐘,她已經濕得像只掉進水溝裡的花貓,連眼睛都張不太開,「你這個瘋子!我的衣服全濕了!啊……我的袋子!蘇任樊,你這個王八蛋!」她連斜背在身上的袋子也都沒逃過惡運。
他完全不理會她的尖叫抗議,一吋吋拉近她,一處處沖掉她剛剛和那個男孩子接觸的每一個地方。
「啊……我要殺了你!蘇……」
她張牙舞爪,簡直要抓花他的臉,他卻不怕死的靠近覆上她濕淋淋的唇,深深撫平她的怒氣。
她真的在他頰上抓出了一道痕,鮮血隨著水流,讓兩人都嘗到了血味,她還是不甘示弱。
「你放手……嗚……」
蓮蓬頭被他遺棄在地上,卻因為角度沒置好,整個水柱往上衝,剛好灑在火熱熱的兩人身上,嘩啦啦的水柱融入了他與她的唇齒間。
她從拳打腳踢到慢慢消了蠻氣,讓男人環住她濕成一團的身子。
她不得不承認,她是喜歡他的親吻的。
她總算願意像只小貓在他懷裡安靜片刻。
他放開她兩秒,將袋子從她身上拿下,然後再靠近她,未覆上她的唇前,她已依了上來,他揉揉她的短髮,更深的將她吻進靈魂裡。
AA只有這個女人可以讓他這樣心痛與滿足,他手指在她頸間撫弄,一路往下更探進了她濕透的白色T恤,他怎麼可能放手讓這個女人離開他的手心?
越是觸著她,他越覺不可收拾,這女人身體的每一寸都帶給他柔軟與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