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對我有印象嗎?」突然,臧老太太問了一個莫名其妙的同題。
「沒有。」
寧湘荷心想,她又從沒見過她,哪會有什麼印象。
「那好,因為接下來我要講的話,肯定會讓妳對我印象深刻。」
「請問您要說什麼?」
「說一椿跟妳有關的事。」
聞言,她肌肉整個的緊繃。
臧老太太走向她,突然立定站在她面前,她連忙想起身,但臧老太太卻伸手按住了她的肩膀,不讓她站起來。
「我希望妳們姊妹倆,不要毀了仲繁的一生。」
聽完,寧湘荷滿心疑惑,只想問臧老太太誰跟誰是姊妹。沒想到她還沒開口,臧老太太又繼續說了。
「妳大概不知道,Joyce就是妳的親姊姊吧!」
乍聽到臧老太太的話,寧湘荷感覺有如一陣雷轟上她的腦袋。
Joyce是她姊姊,這不可能吧!
「仲繁一向乖巧懂事,從來沒違背過我的期望,但前後遇到妳們姊妹,他不約而同的演出總裁不見了的戲碼,讓我感到很不悅,所以我想在這裡請求妳離開他,不要讓他追逐在妳們姊妹的後面,反正他愛的人只有Joyce,而妳呢,充其量只是Joyce的影子,活在別人的陰影,尤其是自己親姊姊的陰影下,妳不會覺得很痛苦嗎?」
再痛苦,也苦不過她的這席話。
「對不起,我能插個話嗎?」
「好,妳說。」
「我想請問一下,妳怎麼知道Joyce是我姊姊?」
為了達到目的,臧老太太索性壞人做到底。
「當年,是我帶走仲繁,阻止他們見面的,也是我。我的屬下親眼目睹Joyce為了見仲繁一面,不顧一切的衝向對街,結果……車禍的事我很遺憾,更遺憾的是,妳的父母為了要趕往醫院看妳姊姊,所以也出了事,當時在車上唯一獲救的只有妳。」
沒錯,她背上的疤痕終於得到完美的解釋。
而為什麼她跟Joyce長得那麼像,卻足足小她三歲,也有了合理的答案。
現在唯一讓她沒辦法釋懷的是,每個人都認為仲繁對Joyce的愛,不該有其它人的介入。
而她,就是那個其它人。
臧老太太這麼想,劉秋豫這麼想,全劉家家族的人,除了她的父母之外,大家全都這麼認為。
那麼,她還能死皮賴臉的守在他身邊嗎?
「我希望妳能徹底的遠離他,不要讓他找到。Joyce的事已經傷了他十五年,我不希望妳這個Joyce的影子,繼續擾亂他寧靜的生活。」臧老太太明白的說出自己的目的。
對於感情一向膽小如鼠的寧湘荷,忐忑不安的得立刻做決定。
「寧小姐,我希望你放過仲繁,他已經被傷得夠深了,也許哪一天妳會發現他根本不愛妳,而是愛上妳這張像Joyce的臉孔……」
「夠了,我不想再聽了,我……答應妳就是了。」
年輕女孩就是不夠成熟!聽到寧湘荷不想被人指為替身的快人快語後,只幾句話就讓她認輸了的臧老太太不再多說一句話,按下電話內線,不一會,孫澤野出現在辦公室了。
「寧小姐,我送妳回去。」
看見寧湘荷淚水爬滿了雙頰,孫澤野知道她肯定受了極大的委屈。
他有股衝動,直想告訴她,要繼續堅持興仲繁的感情,但她沒給他這個機會。
「不必了,我自己搭車回去。」
看著她離去的顫抖背影,孫澤野忍不住回過頭望著臧老太太。
怎麼辦,這情況該不該立即知會仲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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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我不想告訴他,是朋友的話就關了店門陪我喝一杯。不然,我去找秋鸞。」
傷心欲絕的寧湘荷來到花店,她已經在電話裡哭了一陣子了,而劉秋鸞一聽她哭,急得直想蹺頭出來安慰她,不過,她不許她這麼做。
所以,她只好找上經常接婚喪喜慶Case,百無禁忌的王烈。
瞧她哭得兩眼通紅的樣子,剛才見到她時,王烈還差點被嚇到。
平時她總是笑嘻嘻的,看到她這個樣子,他知道她一定受了極大的委屈,沒辦法,只好掛上暫停營業的牌子,陪她喝個痛快。
「我這裡沒有酒,妳等我一下,我去買幾瓶啤酒……」
「不用了,我自己帶來了。」
見她將藏在門外的酒提了進門,王烈被她那委屈得嘟起嘴的表情,惹得大笑。
關好門,他們邊聞著花香邊喝著小酒,王烈忍不住的開口問:「妳怎麼會有這種習慣呢?」
「什麼習慣?」
「喝酒的習慣。一般女孩子,不都不喜歡喝酒的嗎?」
經他一說,寧湘荷也傻了。
對喔,她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愛上喝酒的,她真的不記得了。
而且她的酒量超不好的,可是只要一遇到傷神的事,她就想藉酒澆愁。
「我也不曉得,只知道生氣或煩悶時來上一杯,感覺挺好的。」用小杯喝酒,幾乎成了她的習慣。
想起了臧老太太咄咄逼人的臉孔,她倏地又猛喝了一杯。
「怎麼了?」
「沒什麼,突然想起一個人……老實說,我好像見遇她,呵呵!也許是我多想了。」
她根本沒見過臧老太太,但卻覺得她挺眼熟的,好像有點奇怪。
「妳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沒什麼。對了,我想去我親生爸媽的墓地一趟,待會兒天黑我肯定會害怕,你能陪我走一趟嗎?」
她都這樣說了,王烈哪能拒絕她,只好答應嘍!
只是她這一去,急壞了不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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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沒?」
「沒有。」
被孫澤野通知寧湘荷哭慘離開的臧仲繁,在聯絡不到她的情形下,只好直接找上劉秋鸞。
看著他因為找不到人而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她也急了起來。
「昭月老師那裡找過沒?她家裡,咖啡屋呢?你到底有沒有徹底的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