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不娶我,試試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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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頁

 

  他噗地一聲笑了出來,但很快忍住。「抱歉,」

  曼樓這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尷尬到耳朵都紅了,急急放開手。

  「現在要你假裝沒聽見是太慢了點吧?」她忍不住歎氣。

  「對。」他開心地承認。

  「你一定覺得我被雨淋壞了腦子。」她自我解嘲。「不用否認,因為我自己也這麼覺得。」

  唉,好不容易能跟心目中的夢幻弭像面對面,她卻表現得像個失去控制的鬧鐘。

  下一步是什麼?她抓起他的手結結巴巴地吐露愛意嗎?

  他現在一定很後悔打開門,並且開始忖度該用什麼借口攆走她了。

  「不,我覺得妳很有意思,」飛諺溫柔地低頭看著她,「來,把吹風機給我。」

  「咦?」她迷惑地抬起頭。

  他拿過她手上的吹風機,輕柔地牽著她到沙發上坐下,然後插上插頭開始幫她吹乾濕發。

  陣陣暖和熱風拂過她的髮絲,曼樓舒適地低歎了口氣,覺得自己像是置身在天堂。

  「我不能再眼睜睜看著妳濕著頭髮跟我對話……」他輕笑的開口,修長的手指穿梭撫弄著她柔絲般的黑髮,那柔軟的觸感撩撥著他的指尖和心窩,「那是沒有禮貌的行為。」

  熱氣和暖意加上他溫柔的手指令她昏昏欲睡,這種異樣的親密感來得太快也太自然了,曼樓平時的戒慎完全派不上用場。

  或許她始終是對的,楊飛諺對她就是有種神奇的撫慰靈療作用。

  尤其從一踏進這屋子到現在,她居然沒有想要看任何一本書……

  她舒服得幾乎像只小貓般蜷縮在沙發內--或是他懷裡,如果不是體內殘存的矜持與保守綁住了她的雙腳,恐怕她真的會忘情地這麼做。

  飛諺從未替任何一個女子吹過頭髮,就算再親密的女友或床伴也沒有過;他對於此時此刻自己正在做的事,以及心裡受到的衝擊與震動,有一千個心理學上的理論可供他詮釋,問題是,他的腦袋目前完全不想要有任何理智的忠告。

  指尖撫弄的髮絲太輕盈動人了,還有當他靠近她時,嗅聞到她身上淡淡的,寧馨的熏衣草的香氣……

  他的脈搏突突猛悸著,用盡全部的自制力才沒讓自己忘我地把臉深埋入她頸項間,盡情汲取她的味道。

  老天,現在的他就像個渴望處子鮮血的德古拉伯爵,渴望得幾近顫抖。

  要命了,快做點什麼來轉移注意力,否則他的自製再強也受不了這麼溫暖芳香的小東西的誘惑。

  「我是楊飛諺。」他稍嫌用力地清了清喉嚨,禮貌地問:「我們好像還沒有自我介紹過。」

  「啊,對不起。」她陡然清醒,小臉紅了紅。「我、我叫花曼樓。」

  「花滿樓?」他挑眉,一個武俠小說的名字。

  「不,是曼樓,羅曼史的曼,紅樓夢的樓。」她坐直身體,不敢再恣意靠在椅背上。

  飛諺悵然若失地發現到她的頭髮干了,只得收起吹凰機。「很美的名字。」

  就像她的人,也只有她這樣古典動人的東方女孩,才適合這麼浪漫多情的名字。

  「謝謝。你的名字也很特別,」她害羞地道。

  「我的名字不會太女性化了點嗎?老是被叫『飛燕、飛燕』的。」他坐在她對面的沙發上,彷彿深恐破壞了和平的界線。

  他的自制力已經岌岌可危,最好離她的香氣和靦腆笑容遠一點。

  「怎麼會?並不是只會飛的燕子,而是個飛翔的諺語,好似隨時都可以到世界任何一個地方給予人忠告,好有深意呀。」她由衷地崇拜著。

  他微微一怔,心裡感動之餘又覺得很奇怪,「妳怎麼知道我的中文名字的正確寫法?」

  而且被她這麼詮釋後,他的名字變得分外地有智慧和有意義了。飛翔的諺語?他以前從未想過這個。

  「因為……因為……」她真想封住自己的大嘴巴,「我猜的。」

  他笑了起來,「是嗎?」

  曼樓知道他並不沒有那麼容易就被唬弄過去,只得顫抖著半真半假道:「好吧,我承認,你的名字跟我一個朋友一樣,只不過他叫賈飛諺。」

  雖說假作真時真亦假,但她道德良心上還是忍不住小小地抽疼了一下。

  她騙人的技巧越來越好了,這該值得慶幸嗎?

  他掩不住一絲訝異,「真巧。」

  「是啊,」她乾笑,「好巧……呃,我也該走了,不好打擾你太久……謝謝你慷慨出借浴室和……呃,吹風機。」

  飛諺英俊的臉龐上閃過一抹失落,但依舊紳士地道:「如果妳堅持的話。」

  「我、我還得去找村長拿鑰匙,因為我得先放行李,我是說假如……我們還會再見面的話,我想……」結巴老半天,她最後頹然地放棄了正常說話。「對不起,我也不知道我想說什麼。」

  他的臉卻亮了起來,微微興奮地道:「妳住附近?」

  「是的,我住附近,但我是觀光客。」她情不自禁因他的笑而笑了。「一個好友幫我訂了這裡的小木屋,好讓我……放鬆心情。」

  「妳也一樣要排遣工作壓力?」他心有慼慼焉地問。

  她小臉微紅,「呃,對,沒錯,應該是這樣。」

  花曼樓,鎮定點,難道妳想讓他看出異狀嗎?

  「那麼我們就是鄰居了。」他抑止不住地快樂起來,笑意蕩漾在眼底眉梢間。

  「太好了。」她忍不住問:「那麼你會在這裡住多久?」

  咦,會不會問得太明顯了點?

  但飛諺顯然一點也不以為忤,反而微笑道:「我會在這裡住一個月,如果沒有意外的話。」

  她小臉先是紅靨淡淡暈染了開來,然後是如漣漪般漸漸漾動的笑意。

  「噢。」她好開心,卻又有點失措,害怕自己會不會笑得太坦白,太像個花癡了?

  可是……哎呀,管他的,這就是她本來的心之所繫,不是嗎?

  「要不要留下來吃午餐?」飛諺近乎著迷地凝視著她可人嬌俏的笑靨,脫口而出。

  天啊,這簡直是太順利了,順利到……她好想哭,這跟作夢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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