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海皇甦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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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頁

 

  「……你只是睡著等神?」不是為了光復海道,也不是為了讓他們重返以往那個光輝的時代,當然更不是想打敗人子拿回失去的失土,而只是因為……他老兄約了神?

  覺得莫名其妙的北海反睨他一眼,「不然你以為我在海底做什麼大事大業?」這傢伙到底把海皇想得多偉大呀?他怎從不記得他曾做過哪樁值得海道神子們念念不忘的事?

  備受打擊的滄海張大了嘴沉默了一會,接著突地板起臉孔轉過身子。

  「我什麼都不想問了。」不管了,反正他只是個水裡游和地上走的小小凡人,跟那些天上飛的、海底睡的什麼關係都沒有,他也不想再去弄清楚那些仙神在百年之前發生過什麼事。

  「滄海。」北海懶懶地叫住他。

  「嗯?」

  「不許再讓我知道她出海。」他微笑地扳扳十指,危險地瞇細了藍眸,「這回就算了,她要是再離開玄武島半步,我可不保證我會做出什麼事。」

  被那雙寫滿威脅瞪得頭皮發麻的滄海,嚥了嚥口水,一點也下覺得他的樣子像在說笑。

  「你是認真的?」他抖抖身子,突地覺得海風有些冷,而北海的眼神則是冷得像是雪日裡浮在海面的冰山。

  「很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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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耐性是有限的。

  也不知那兩個行為總是難以用常理來看待的二相,日月二相,是待在宮內清閒得太過,或就只是專程想找他麻煩而已,這陣子來,無論他是上朝或是下朝,那兩個傢伙總是纏著他不放,更甚者,那個天生就跟他有過節的月相,究竟是看他太過不順眼或是想一清舊仇,那女人居然自太后那裡尋來了本人名寫得密密麻麻的點芳錄,接著,她便一日一千金地將朝中大臣所有未出閣的千金安排至他的府上,要他在其中挑出一名適合當紫荊王王妃的女人。

  為此已經忍受那個女人夠久的破浪,在翻臉到很想拆房子後,只好隨意逮著借口離京,以躲避那個專拿著聖諭逼得他與飛簾失和的月渡者,再次登門找他麻煩。

  被他拖著一塊離京的石中玉,邊在林間走著,邊一臉不痛快地看著那名把他硬是從愛染身邊,拖來這處靠近天宮迷陀域裡的同僚。

  「能不能告訴我,你拖我下水的理由是什麼?」他幹啥舒舒服服的將軍府不待,反而要陪這個小王爺來這找人?他只是傳訊,又不是被指名要見的人!

  破浪冷冷揚眉橫他一眼,「本王既過得不痛快,為何要讓你獨自快活?」

  「總有天我要叫陛下治治你任性的毛病……」石中玉臭著臉,邊撥開橫在前頭的樹枝邊在嘴邊咕噥。

  「她人呢?」來到指定地點後,破浪兩手環著胸問。

  「在這。」未待石中玉開口,一道清冷的女聲即自樹林的那一頭傳來。

  見著那張許久未見的臉龐,破浪頭一個反應即是沉著一張臉,火力全開地問。

  「妳可知孔雀死了?」打從孔雀死後至今,也沒見這女人捎過什麼口訊或書信,或是找個人關心一下孔雀的身後事,枉費孔雀生前一心苦苦惦著她,而她呢?完完全全的不聞不問!

  「我知道。」特意找他們來此的夜色,面無表情地低聲應著。

  他額上青筋直跳地問:「就這樣?」

  不甘示弱的夜色,也一臉不悅地將兩道冷箭戳向破浪。

  「我沒你想的那麼冷血,我也只是人而已。」若不是因孔雀,她壓根就不想再看到這個趾高氣昂的囂張小王爺。

  心情登時惡劣到極點的破浪,隨即扭頭就走,而專程來這負責緩頰的石中玉,先是伸出兩掌要她緩一緩心火,再百般無奈地一手拖住某位任性的大爺。

  「拜託你們別老是說不到三句話就翻臉好嗎?」他還以為這兩個同僚在分別了這麼久後,見了面會收斂點呢,沒想到水火還是水火,不管到了哪都還是一樣的不容。

  「陛下作主讓孔雀下葬了嗎?」夜色別過臉,轉而面向另一個比較好溝通的前任同僚。

  石中玉煩惱不已地兩手捉著發,「提到這個我就頭大……」

  「發生何事?」她眨眨眼,沒想到就連一旁的破浪,在這個問題前,也同樣擺出了面有難色的表情。

  「樂天說什麼都不肯讓孔雀入土。」石中玉哀歎再哀歎地攤著兩掌,「前些天我才帶著愛染去勸過她一回,誰知她隔天竟盜走了孔雀的屍首。」那女人名字不是叫樂天嗎?以往看她也真是個快快樂樂的樂天派,沒想到她居然這麼不能接受孔雀已死的事實,還甘冒風險做出了那種事。

  「盜走?」夜色愕然地微張著嘴,「那孔雀現下在哪?」

  「誰曉得?」石中玉搖搖頭,「總之,愛染已經派人去找樂天了,希望她不會做出什麼傻事才好。」為了找孔雀,他和破浪是整座京城翻都翻遍了,可最要命的是,樂天似乎是帶著孔雀離京了,這下可好,有葬禮卻沒屍首,禮部現下是一天到晚都往離火宮問,到底要到什麼時候他們才肯把孔雀交給禮部。

  那個女人究竟把人帶到哪去了?現下只要一提到這問題,別說是他與破浪的眉頭皺得深,禮部裡大小官員的臉色也都臭得跟死人似的,全朝上下也都在猜,那具擺在離火宮裡的屍首,究竟是怎麼神不知鬼不覺地被帶出城的。

  完全料不到竟會發生這事,夜色一手撫著額,好不容易才較為接受這消息後,她深吸了口氣,開始在腦海裡回想著,帝國四大巫女中,樂天最善長的巫術是哪種,而其他巫女又能夠辦到哪些。

  「怎麼,妳也會在乎?」破浪低聲冷哼,又是一陣譏嘲。

  已經受夠他的夜色,二話不說地以一記掌風朝那個今日看她特別不順眼的男人招呼過去,而不把她這小伎倆看在眼裡的破浪,則是直接揚起一槍往旁一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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