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太厲害了,竟然撐到新婚夜。」桃花把頭也湊過去,笑著輕聲道:「我還以為我很龜毛呢,誰知道這裡竟然有一個比我更厲害的,莫森之前沒試著把妳壓倒嗎?」
如月小臉再度爆紅,羞得想找地洞鑽進去。
「他吻過妳了嗎?」曉夜問。
她點點頭。
「妳喜歡嗎?」桃花問。
她再點點頭。
「那就好啦,別怕別怕……」桃花趴在床上,拍拍她的頭,笑著說:「我會叫莫森對妳溫柔一點的。」
如月一聽,瞪大了眼,羞窘萬分的道:「不要啦……」
「桃花,妳別鬧了。」
聽到曉夜制止桃花,如月鬆了口氣,誰知下一瞬間,就見曉夜下了床,輕咳一聲,嚴正的補了一句:「我叫耿野去說就行了。」
「什麼?!」她驚得從床上跳了起來,紅著臉連忙衝上前要阻止往門口走去的曉夜。「鄔曉夜,妳敢說!」
「我是為妳好啊——」曉夜邊笑邊叫著跑給她追,桃花則趴在床上,笑到翻過去,整個人笑得喘不過氣來。
夜深,人未靜。
三個女人在房間裡又鬧又笑,互相調侃直到深夜。
第六章
OK,她終於結婚了。
戒指,在無名指上閃閃發亮。
天啊,我到底做了什麼?
坐在馬桶上,巴如月看著手上那隻金戒指,忽然莫名一陣驚慌。
那天一時情緒崩潰,所以和他求婚還情有可原,但這三天是怎樣?
中邪嗎?
她到底哪根筋壞掉了?她甚至談不上真的認識他啊。
可是……她真的不想再一個人生活了……
但就算這樣,也不能隨便找個男人嫁了啊!
不過其實也不算隨便啦,至少她知道他是個好人,而且長得很帥。
所以妳是看中人家美色嗎?
她小臉羞紅,停下在自己腦海裡爭辯的聲音。
鎮定點、鎮定點,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不過就是結婚嘛,不過就是和另一個人共同生活一輩子,不過就是同床共枕啊……
叩叩叩——
他在敲門了,她嚇得跳起來,慌亂的瞪著那扇門,一瞬間差點想爬浴室的氣窗跳窗逃跑。
噢,別鬧了,求婚的是她,敢求就要敢當啊!
「如月?」
「什……什麼事?」她喉嚨發乾,心跳飛快。
「沒,妳在裡面待太久了,我以為妳昏倒了。」
「沒……我沒事……呃……我馬上就好……」她結結巴巴的回答,慌忙打開曉夜和桃花今天臨時送的那盒全新睡衣,抓起來就往頭上套。
等她慌張穿好,不經意看見鏡中的自己,卻羞得差點驚呼出聲。
她摀住自己的小嘴,滿臉通紅的低頭細瞧,再照鏡轉身查看。
老天,這純白睡衣乍看非常純潔,實際上卻性感得要命!
它若是只有細肩低胸就算了,那純白的絲質布料非但輕薄短小,還若隱若現;一圈精緻的蕾絲綴在裙襬處,整件睡衣長度僅到她的大腿,只差五公分就什麼都看見了。
事實上,即使是有遮住,她還是能看到內褲和皮膚的色差。
再加上這種睡衣本來就不能再穿胸罩,過低的胸線,幾乎裸露出她大半雙峰。
而且,天啊,她胸部有那麼大嗎?看起來整整大了一個罩杯耶!
她知道衣服可以修飾身形,但這樣會不會太誇張?
這睡衣也太……太……太過性感了吧?
如月羞紅了臉,不管她怎麼調整,不是上面露太多,就是下面露太多。
天啊,曉夜她們這玩笑開太大了,穿這件她根本不敢走出去。
可是要她穿著髒衣服出去,她又不想。
再怎麼說,今天也是她的新婚夜耶!
看著鏡子裡性感無比的自己,如月羞窘的捂著臉呻吟出聲。
不管了,醜媳婦總要見公婆,何況是老公!
眼見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怕他又來敲門,如月一咬牙,抓起同款式的睡袍套上,它雖然一樣輕薄,但多少有些遮掩效果,至少長度有到膝蓋上方。
她看著鏡於深吸口氣,然後才轉身開門極力鎮定地走了出去。
原本拿著酒瓶在倒紅酒的莫森聽到開門聲,轉過身來,一看見她的模樣,便呆住了,驚訝的樣子,讓她俏臉暈紅,害羞的停住腳步。
豈料他看她看傻了眼,甚至連酒快滿出來了還沒發現。
「小心,要滿了。」如月見狀,紅著臉提醒。
「什麼?」他低頭一看,才發現自己仍在倒酒,忙將酒瓶立起,停止動作,但杯裡的紅酒還是灑了一些出來,潑在他白色的睡袍上。
「該死。」他輕咒一聲,忙將酒瓶和酒杯放下,抽起面紙要擦。
「等等,別用擦的,擦了只會越來越糟。」如月上前擋住他的手,拿了他手中的面紙用輕壓的方式將殘酒吸起,邊說:「你先把睡袍脫下來,這得馬上處理才行。」
要他脫衣服?當然沒問題。
莫森聽話的脫下睡袍交給她,如月才發現此舉大大失策,雖然他睡袍裡還有睡衣,但衣扣卻沒扣上幾顆,隱約露出強健的胸肌,看得她臉紅心跳。
她慌忙接過睡袍,那觸感和顏色熟得讓她一愣,忍不住翻了衣領內側,果然和她的這套是同一個牌子。
天啊,真是受不了那兩個女人,竟然連他的睡衣也一起買了。
她小臉羞紅,轉身回到浴室,倒了幾滴茶樹精油到洗臉盆的水裡,再加入中性洗劑攪拌,然後才把他的睡袍放進去浸泡清洗。
「那是什麼?」他好奇跟了進來,站在她身後問。
「呃,茶樹精油。」她能感覺到他的體熱,一抬眼便從鏡子裡看到他湊在她肩膀邊,害她面紅耳赤的忙垂首繼續清洗,緊張地解釋,「因為紅酒是酸性的,所以用中性洗劑中和它,再加點茶樹精油消毒,就可以洗乾淨了,因為才剛沾到,所以只要立刻清洗就不會留下痕跡。」
「滿香的。」瞧著她紅透的耳根子,他微笑讚美。
「嗯,你喜歡這味道的話,我可以調一些給你。」
「我是說妳。」他在她耳畔輕聲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