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德帷,你不會是想要……」老天,她的聲音怎麼會如此顫抖。
明顯感覺到身下嬌軀的戰慄,他突然撐起雙臂為彼此拉開些許距離。
睜開雙眼凝視她的俏臉,她嫣媚含情的眼波差點又成功勾走他的魂。不敢再注視她勾魂雙眼,他垂下額頭抵住她的,粗嘎喘息。
「妳先別動。」
嬌羞的武俏君在他身下輕點頭。
她的柔順換來童德帷一記憐寵輕吻。
當他粗淺的呼吸逐漸轉為平順,她悄悄揚起甜美唇角,伸手為他撥開垂落在額前的淘氣髮絲。呵呵!他這樣子看起來好像小孩子哦,完全無法想像眼前顯露稚氣的男人,就是別人口中赫赫有名的惡修羅。
聽到她的嬌俏咯笑,情絲悸動的他忍不住側首吻了下她撩撥的小手。半晌,只見他屈服的歎口氣,「我看我們還是分開住好了。」
這樣下去不行啊,他會很容易著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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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頭再對小套房做最後的環顧,老實說,要搬離這裡,武俏君的心裡也是有些不捨的。
「小姐,這是最後一箱了吧?」搬家公司的人員出聲詢問。
她微笑點頭,「嗯,麻煩你小心一點,裡頭都是容易碎裂的玻璃製品。」
「知道了,那麼我們先到樓下等妳。」
多虧童德帷出面,當初強制取走他們家當作抵押的債主願意看在他的面子上將宅子還給他們,能夠重新搬回去,她和父親都非常的開心。
對於童德帷,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表達她的感謝。
宅子的事情她提都沒提過,他卻主動替她設想到而且辦妥所有細節。
「我想妳老爸一定也很想回去住吧!那就讓他搬回去啊,說不定他的病能夠因為這樣完全恢復。」
這男人呵!就算做了件好事也非得要用惡毒的話語包裝過才甘願。
來到雜物間前,她輕輕旋開門把看見裡頭的空蕩。他也把東西通通都搬走了──那天下午她坐在沙發上看著他進房打包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她鼻頭突然一陣酸澀,感覺眼淚像要奪眶而出……
他們還會再見面的啊!她在心裡反覆的告訴自己,這並不是分離,還會再見的。
結果那天下午,因為她的淚水嚴重拖延了他的打包。他心疼的坐在沙發上將她抱在懷裡綿密啜吻,然後不斷保證他會每隔三十分鐘打一通電話給她,按照早午晚餐跟她見面吃飯,她的眼淚才慢慢收住……
樓下的喇叭聲響起,她歎口氣關上房門,才往大門口邁了幾步,又折返走到窗邊,小心翼翼的捧起窗口邊的元氣姜餅屋。
差點忘了帶走它!
童德帷一直奇怪在她知道實情後,為什麼沒把姜餅屋丟掉?
世界上根本沒有姜餅屋精靈的存在,可是她仍然堅持如果他膽敢把它扔了,她絕對不輕易饒過他。
他當然不瞭解她的心情,因為她一直沒有告訴他,其實她早把元氣姜餅屋當成重要的幸運象徵,不管到底有沒有姜餅屋精靈。
而且,怎麼好意思告訴他,事實上,她更把它當成是他們兩人的定情之物!
第九章
「混帳東西,這是你們對外公應有的態度嗎?」
聲若洪鐘的怒罵聲驀地在飯店的總統套房響起,儘管道熹跨國集團的總執行長童至磊已經七十九歲,手持著枴杖的他仍舊意氣風發、威風凜凜。
童德帷和童光宇分坐沙發的兩端,對於外公的責罵,兩人置若罔聞,一點反應也沒有。
家世背景顯赫的童至磊在年輕時候便有著有錢男人的通病──風流。
他這輩子截至目前為止前後娶了五個妻子,外頭包養的情婦跟一夜銷魂更是多不勝數。只是枉費他播種無數卻始終沒有得到一個兒子,只有第四任老婆替他生了兩個女兒。
這當然是一種遺憾,可是他又能怎麼辦?
所以,他讓兩個女兒以招贅的方式結婚生子,瞧瞧,結果便是生下他眼前這兩個不肖子孫。
其中尤以童德帷為代表,這渾小子簡直是上天派來克他的。也不知道這個仰他鼻息的臭小子到底在踉些什麼意思,從小一路跩到大,對於長輩的話總是愛聽不聽的,人家在傳授他人生大道理,這渾小子能睡到翻肚皮還摳胳肢窩給你看。
瞧瞧,這等不受教的孽孫竟然會是他們童家出品的!
不過童至磊搥胸頓足之際,也是有偷偷地感到一些驕傲啦!他年紀輕輕的就為自己贏得一個響噹噹的名號,哼哼!頗有乃「公」之風。
相較下來,童光宇就沉靜平穩多了。或許是因為愛好文學的他根本無心於商場的關係,這些年來,他就只是為了協助童德帷盡早熟悉接班工作,而勉強自己留在道熹集團。
反正嘴巴嫌棄歸嫌棄,這兩個小子都是他這一生最引以為傲的成就。
依照慣例,童至磊以枴杖重擊地面當成他開口說話的前兆。「如果我今天不親自飛來台灣一趟,你們兩隻猴崽子都不知道要回美國了。」
童德帷跟童光宇還是用手撐托著下巴倚靠在沙發上,保持沉默。
「說話啊!」
砰的一聲,又是一記重擊。
童德帷見狀覺得奇怪了。怎麼那根老枴杖敲了這麼多年,也沒見它斷掉或是缺角,到底是什麼材質做成的?
「混帳東西,我在教訓你,你一直盯著我的枴杖看做什麼?」
「就眼睛沒地方瞄啊。」
真會給他氣死!童至磊狠瞪他一眼,坐了下來。「我聽說因為你的插手,讓弘文企業起死回生。」
聞言,坐在旁邊當無事人的童光宇飛快瞟了表弟一眼。來了哦,你自個兒小心應對啊!
放心啦,我又不是第一次惹老頭生氣了。童德帷勾揚邪氣嘴角,「是啊!怎麼樣,我挺行的吧。」
枴杖再重重敲向地面,「我還沒罵你呢,你倒先跟我邀功起來。」
「外公,您要知道,要成立一間公司是易如反掌的事情,但是要救回一間已經死絕的企業可是超級困難的任務。這個道理不是您教給我的嗎?哎呀,你老了,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