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悅只能低頭沉默,她確實是做不到,而且也不想做。
「我再問你一次,你真的不肯做這件事?」龍耀天瞇起眼。
龍悅堅定的搖了搖頭,不管自己會有什麼下場,她都不能這麼做。
「好,很好。」龍耀天憤怒的站起,「從今天起,一個禮拜你不准出門,三天內不准吃飯,每天就待在家裡做事,所有的活兒你一個人完成,一個禮拜之後,除了學校,哪兒也不准去,更不准你跟他聯絡,我會派人去查,要是你違背了,下場你很清楚。」
話一說完,他怒氣沖沖的回房。
「哈,準備好好的過這一個禮拜的假期吧。」龍鈺用腳踢了踢龍悅,心情愉快得很。
方琳琳走近龍悅,用力捏緊龍悅的下巴,「你的本事可真大,敢這樣頂撞長輩,我倒要看看你還有多少本事。」用力甩開手,方琳琳和龍鈺也各自回房了,反正要整龍悅的機會多的是。
龍悅不敢動,也不敢多說話,徘徊在眼裡的淚水模糊了視線。
她被打的身軀雖然疼,但比不上她的心痛。
她以為她可以不在乎,可是每一次這樣的場面只是讓她更加看清了自己的妄想,他們是永遠也不可能把她當成親人的,偏偏她還抱著細微的希望,才會在每一次被責備的情形下還感覺得到痛。
也許她應該放棄希望了,這樣她才不會覺得痛,只是……他們是她僅有的親人啊!她如何能說放棄就放棄?她又要如何面對母親的遺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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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一天辛苦的工作之後,上官烈回到他居住的五樓。一進門,他就癱在沙發上,然後拿出手機撥下龍悅的號碼。
毫不意外的,依然是處於關機的狀態。
這樣的情形已經三天了,他完全聯絡不到龍悅,不只手機不通,連到學校都找不到人,要不是礙於上官家和龍家敵對的關係,他真想直接到龍家去找人。
他也找過杜子蘋,沒想到連她都聯絡不上龍悅,不過杜子蘋似乎曾經遇過這樣的情形,只跟他說,如果無法聯絡到龍悅,那就是龍悅被禁足了,在禁足的期間,龍悅所有對外聯絡的工具都會被沒收,而且上龍家找人也沒用,龍家人根本不會讓龍悅被找到。
他一聽之下,差點就衝去龍家把龍悅帶出來,這是什麼時代了,竟還有這種事情?他們根本就是違反人身自由!
要不是想到他這樣做可能對龍悅更不利,他一定立刻就衝到龍家。
只是龍悅畢竟還是龍家的人,如果要帶走她,她就要有脫離龍家的決心才行,但據杜子蘋所說,龍悅根本沒有離開龍家的打算。
這件事真是棘手,他想幫她,但卻不知該用什麼樣的方法才是最好的,偏偏又一直聯絡不上人,害他為她擔心死了。
「烈,可以開門嗎?」上官昀溫潤的嗓音在門外響起,
「二哥?」上官烈起身開門,「怎麼?你今天不用陪親親女朋友嗎?」
「你這兩天看起來心情不太好、我總要來關心一下。」上官昀帶著一貫的微笑。
「我沒什麼,你不用擔心。」上官烈的直接反應是否認,除了龍悅的事情讓他有點擔心之外,其它的事情確實都很好。
「喔?」不過烈表現出來的樣子可不像沒什麼。
當然,他公事上的處理確實是沒有異於平常,只不過烈整個人的感覺有點不太對,他這幾天看起來就是一副有心事的樣子,平時最開朗的他竟然也會歎氣,而且沒事的時候就陷入沉思,這樣還能說沒什麼嗎?
「我真的沒什麼。」
「好吧,但既然我都上來了,就聊聊天吧。」上官昀不想點破,反正他大概猜得出來上官烈的不對勁是為了什麼。
「你今天真是很閒啊,要水還是要酒?」上官烈見上官昀好整以暇的在沙發上坐好,心裡明白他是有話想說了,
「既然難得,就一同喝一杯吧。」
上官烈倒了兩杯威士忌,「二哥有什麼話就說吧。」
「那就來談談關於龍悅吧,這件事你處理的如何了。」上官昀開門見山的問。
跟上官烈談話只能用最直接的方式,太過迂迴他聽不懂,因為他懶得動腦筋去想。
「甭提了,我根本聯絡不到她人。」提起這件事,上官烈的心情又沉重了一點。
「怎麼會?」上官昀有點驚訝,之前他聽說他們一起去過淡水。
「是真的,我也不知道發生什麼事,從我上次跟她出去之後,我就找不到她人了。」
「問過子蘋了嗎?」
「問了,她說可能是龍悅被禁足了,龍家不准她跟外界聯絡。」要不是聽杜子蘋這樣說,他還真要以為是他太嚇人了,讓她怕得非要躲他不可。
「有這回事?」上官昀擰眉,真難置信。
這樣看來,龍悅在龍家的遭遇確實令人同情。
他見過龍家的龍鈺,她是個名副其實的千金大小姐,沒想到兩人擁有同一個父親,命運卻如此不同,真不知道龍家人是怎麼想的,既然都有血緣關係,就該一視同仁才是呀!
「我也不能肯定,但杜子蘋是這樣說的,」就因為是杜子蘋說的,他才覺得很有可能。
「如果是真的,你打算怎麼做?」
「我當然希望幫助她離開龍家,問題是,她得願意離開才行。」上官烈仰頭將酒吞下,他實在不能明白為何龍悅不願意離開那樣的家,要是他,早就跑了,哪可能乖乖留下來被欺負!
「嗯。」上官昀也聽過這件事。「你想過要說服她嗎?」
「那也得讓我先找到她人。」
「嗯,明天我讓人探探消息吧,看她是不是真的被禁足。」上官昀一向是最有辦法的人。
「好啊。」上官烈見上官昀將酒喝完,話也講得差不多了,拿過杯子就要去沖洗。
「對了,你覺得龍悅如何?」上官昀狀若平常的問。
「什麼如何?」上官烈沒有停下手邊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