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大男人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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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9 頁

 

  「胡說,你還有哥呀!」夏樊之心疼地抱住她。那男人到底是誰竟把小妹傷得這麼深。

  「堂御謙,為什麼你不能喜歡我……」她的聲音好輕好輕,輕到夏樊之聽不清楚,可那個名字他卻聽見了。

  「無所謂,無所謂了……」曾經,因為他,她有一絲絲勇氣,只要他肯陪伴,她不會再畏懼,可是如今……

  「一切都無所謂了。」嫁就嫁吧!她無所謂了。

  扯出一抹笑,她看著兄長,一股疲累自心頭蔓延,而她再也不想阻止,也不想理會了。

  「哥,我好累。」她閉上眼,淚水順著眼角滾落。

  沉人黑暗前,她看見的依舊是那張好看的俊顏,可是卻離她好遠、好遠……

  第十章

  再過三天,就是那女人結婚的日子。

  站在落地窗前,堂御謙斂眸看著外面街道,思緒卻不停轉到這件事上,愈想,他的眉皺得愈緊,一股氣悶在心裡,卻又找不到地方發洩。

  自從那天和夏綺之吵完後,兩人就沒再聯絡了,他裝作不在意,照樣和別的女人約會,可卻開心不起來:心頭空空的,三不五時就想起那女人。

  他真的快瘋了,她的臉在他腦海揮之不去,想忘卻忘不了,就連和女人約會也提不起興致,滿腦子就只有她。她到底對他下了什麼咒!

  堂御謙咬牙低咒,頭一次覺得這麼煩,而罪魁禍首就是那女人,和桌上刺眼的紅色喜帖!

  他轉身,瞪著桌上的喜帖。

  蔣亦文那傢伙竟然送他的結婚喜帖給他,還請他一定要參加他的結婚典禮!

  媽的!他沒事去看那女人嫁人幹嘛

  他低咒,真的覺得那喜帖紅得很刺眼,乾脆一把抓起,用力捏成一團,丟到一旁的垃圾筒。

  媽的!他幹嘛做這麼幼稚的舉動

  瞪著變成一團的喜帖,堂御謙覺得自己幼稚極了,偏偏又控制不了自己。讓他變得這麼怪的就是夏綺之那女人,而她三天後還要開開心心的嫁人!

  真的開開心心嗎

  突然,這個疑問升起。

  他想到她難過的模樣,他該比誰都清楚,她一點也不想嫁給蔣亦文,她只是聽從父母的命令習慣了,心裡對父母的懼意早已潛藏已久,讓她根本不敢反抗,他明明比誰都懂她的。

  而她,愛他……

  他想到她的愛,想到她那天的哭喊。

  我只是喜歡你,我只是想要一點回憶……

  我知道你不會喜歡我,縱然心裡奢求,我卻從來沒開口向你強求過……

  是呀!若不是他看出她的喜歡,她根本不打算說的,她從不曾向他求過什麼,唯一的要求,就是她生日那天的一個願望。

  而他,那天又對她說了什麼渾話呢

  他閉上眼,想到那天她傷心的模樣,心裡不禁一陣心縮,這股刺痛他不陌生,這幾天一想到她,他的心就隱隱作痛。

  隱約,他似乎明白是什麼原因,可卻不敢去承認,他只是逃避,不想去接受,或者……是不敢接受

  他驚愕,直到桌上的電話閃爍的紅燈讓他回過神,他按下通話鍵。「什麼事」

  「堂先生,外面有一個叫夏樊之的先生一直要見您。」秘書的聲音從話筒裡傳出。

  夏樊之

  堂御謙揚眉。「讓他進來。」

  不一會,他看到一個面熟的男人走進來,是那天晚上和夏綺之態度親暱的男人。

  在堂御謙打量他的時候,夏樊之也在打量眼前這男人。

  就是他讓小妹傷心難過的嗎

  「你是綺綺的那不負責任的哥哥」堂御謙率先開口。

  綺綺

  夏樊之挑眉。「你就是害綺之被我爸媽打的罪魁禍首」

  「你爸媽打她」堂御謙皺眉,低咆出聲,「你怎麼沒保護她!」這算什麼哥哥!

  「她會被打是誰造成的」夏樊之的態度也不客氣。「是你!她那天神情沮喪地回家,一到家被又打又罵,她沒有反抗,反而像是什麼都無所謂一樣,她會這樣是誰造成的你說呀!」

  堂御謙被說得啞口無言。

  「她就昏倒在我懷裡,又發燒又吐的,在床上整整躺了一個禮拜,而這,又是誰造成的你說呀!」夏樊之質問。

  是他!堂御謙比誰都清楚,是他造成的。

  他閉上眼,聲音微啞。「她好嗎」

  「很好,要嫁人了,哪不好」夏樊之冷哼。「只不過不會笑,不會哭,像個娃娃一樣,其他都很奸。」

  堂御謙皺眉,心在抽疼。「她這樣,蔣亦文仍然要娶」那男人是瞎子嗎看不見自己的新娘不快樂嗎

  「蔣亦文不知道綺之和你的事,他覺得綺之這樣乖巧很好,他的妻子就是要這樣。」想到蔣亦文,夏樊之就感到厭惡,那傢伙根本配不上他妹妹,偏偏他那對該死的父母卻硬要把綺之嫁給他。

  「你呢你不是綺綺的好哥哥,為什麼不幫她」他看著眼前的男人,看得出他真的很疼夏綺之。

  「堂御謙,我要是能幫她,還需要來找你嗎」夏樊之忍不住街上前揪住他的領子。「你到底懂不懂能幫綺之的就只有你,你把她傷的那麼重,難道不該把她救出來嗎」

  「我……」

  「你說!你對我妹妹到底存著什麼心態你若不喜歡她,當初就不該招惹她,你招惹她,就該負責!」鬆開領子,夏樊之氣得雙手緊捏成拳。「她會變成這樣,你要負一半的責任。」

  「她要嫁人是她的決定,我要負什麼責任」堂御謙被逼得受不了,滿腦子就是那張蒼白的小臉,他不知所措、他不知怎麼回應、他滿腦子混亂,覺得快瘋了。

  他耙著發,俊臉淨是掙扎。「連我自己都搞不懂自己,我要怎麼對她負責任」

  他不知該怎麼回應她的愛,他分不清心裡的掙扎是什麼,只知道一想到她難過的模樣,他的心就會糾結成一團,他不想她難過、他不想她哭,偏偏讓她難過、哭泣的,卻是他。

  「你……一看著堂御謙掙扎的模樣,夏樊之完全明白了。「堂御謙,你說綺之是個膽小鬼,你也是,你甚至比綺之還膽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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