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誕夜他們在公司工作到十一點,元旦當天到公司繼續加班,連中國人的舊歷年,他們還安排了到歐洲出差,反正日子只剩工作而已。
尤傑的發呆來得突然,陸承義在連叫了他兩聲沒有得到反應之後,他起身走到了他的身側,輕拍了下他的肩頭。
「尤傑,醒醒。」他嘲弄的喚道。
尤傑回過神,露出一個不太好意思的表情。「總裁,我剛剛想事情想出了神。」
「看得出來。」
「台灣……這時候應該很冷。」尤傑忽然的說。
「會有洛杉磯冷嗎?」陸承義漫應。
「現在……該有年味了。」
「年味一年比一年淡。」他說,眼神顯得迷濛。「很多店應該會放年假,好好的休息一下,而且過年假期,台北會像空城,很多人都回南部或是鄉下過年,台北反而沒人。」
「是這樣。」尤傑附和。
「你有和丁芷伶連絡嗎?」
「從上次回來,我就沒和她連絡。」因為氣丁芷伶也把責任往自己身上攬,怎麼都不願丟下丁希男來洛杉磯,所以他和她冷戰到現在。
「你不怕她移情別戀?」
「她為什麼不擔心我會不要她而另找其它女人?」
「你會嗎?」陸承義正色問。
「不會!」尤傑苦哈哈的笑。
「你試過嗎?」
「試過了,但是──」他承認。「就是沒有辦法把感情放進去,我一直在氣丁芷伶,氣到我的心裡再也容不下其它女人,愈想愈氣、愈氣就愈想,好像是惡性循環一般。」
陸承義笑笑的沒有接腔。
「總裁,你呢?」
「我?」他現在改抽雪茄,整個人內斂、沉穩、世故得叫人很難把以前剛烈、火爆的他連在一起。「我怎麼了?」
「你身邊有那麼多想要擄獲你的心的厲害女子,她們耍盡心機、使出渾身解數,只差沒有迷姦你,難道你一點都不會心動嗎?」不相信女王的魅力那麼大,可以叫陸承義過著跟和尚一般的生活,清心寡慾又好像不像真的男人般。
「是真的心動不起來。」
「難怪Rose早早的放棄嫁了人,現在寶寶都快要生出來了。」尤傑揶揄道:「原來她早就看透了你!」
「Rose有好歸宿我替她高興。」陸承義真心的道,「我要當她女兒的教父。」
「過過乾癮也好?」
「有什麼不好?我可能這輩子都沒有自己親生的子女,如果有個乾女兒,也不枉白白走這一遭。」陸承義抹了抹下巴。「不知道女王和那傢伙會不會有孩子?如果他們有女兒……」
「總裁,別折磨自己了。」尤傑同情的說。
「如果我對女王的感情沒有這麼深……」
「你們明明連床都沒上過。」
「我們好像連吻都沒有好好吻過。」
「這樣就能愛得這麼──」
「可能就是因為這樣,我才會這麼放不下,她什麼都沒有給我,我卻把自己的一顆心交了出來,現在,」陸承義招供。「我是個沒心的男人。」
「總裁──」
「我還能再找什麼借口去台灣?」
「看丁伯伯。」
「看了之後呢?」他一歎。「大家的痛苦指數又再升高一些,何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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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
沒有敲門,反正是私人復健中心的復健室,再加上霍惟民已在裡面,所以丁希男這次忘了禮貌,結果門一開,她竟看到了霍惟民和他的復健師小文在熱吻,而因為她的打擾,使他們的熱吻中斷。
「你們──」
小文很不好意思,借口要拿一項器材,於是衝出了復健室,把問題和尷尬留給霍惟民去面對。
「妳來的真不是時候!」
「霍惟民,這是真的嗎?」丁希男的心情很複雜,一年多了,她一路伴著他一年多,一心只希望他能再走路,哪怕是一、兩步都可以,因為他一天不走,她一天就放不下那擔子,但這一會……
「妳很掃『性』!」
「你和小文?!」
「不行嗎?」霍惟民沒好氣的。「我已經追了她好一陣子,今天好不容易──」
「你追她?!」
「要妳批准嗎?」他緩緩站了起來,現在他的雙腿有力多了。「妳不會希望我當一輩子的光棍吧?太沒有人性了哦!」
「但是我──」
「我說了我絕不會和妳有什麼。」
「霍惟民!」她大聲責問。「你真的要小文,她也要你?」
「只要我能再進步一些,她會考慮嫁給我,她也會盡全力幫我,我們已有共識。」霍惟民散發出一臉的幸福。「她會為她的『性』福努力!」
「你們已經到了這地步?!」
「妳真的沒有發現我們早就眉來眼去?」
「我以為你忠厚、老實,而她是很善良、有愛心的對你!」丁希男啼笑皆非。
「妳的責任了了。」他宣佈。
「霍惟民……」
「一年多了,真的饒了我吧!去洛杉磯吧!」
「就算我現在去洛杉磯,你以為──」
「不去怎麼會知道。」他鼓勵她。「女王,妳從來就不是一個軟弱,不敢面對現實的人,雙胞胎已決定出國唸書,我看妳和丁芷伶對那家簡餐店都有些意興闌珊,去吧!」
丁希男猶豫不決。
「妳和丁芷伶不定下來,妳要丁伯伯怎麼去打算他的人生大事,所以妳饒了大家好不好?只要妳放下身段,大家都可以得到幸福、都可以過得快樂一些。」霍惟民為大家請命。
「真是這樣?」丁希男沉吟著。
「是這樣,求求妳。」
「好吧!」她終於下定了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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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飛洛杉磯的班機上,丁希男和丁芷伶兩姊妹的心情是回然不同,丁芷伶是興奮、雀躍,而丁希男則顯得心事重重、舉棋不定。她這樣突然跑去洛杉磯會不會自討沒趣啊?!
她一張臉比苦瓜還苦,惹來了丁芷伶一陣的訕笑。
「女王,妳是不是變成『卒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