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老婆險中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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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頁

 

  偏偏他就是那個不知死活的傢伙,以為他就算沒有勝算也不可能輸得太慘,女孩子的能力有限無法超出男孩子的極限,即使勤勉技巧還是有不足之處,頂多和他打成平手。

  結果他估計錯誤的下場就是帶了一身見不得人的傷回家,一手按著胃一手扶著差點脫臼的臂膀,走得像七老八十的老人家,步履蹣跚而可笑的笑掉借他機車的同事滿口大牙。

  他當他撞車了,可是看到車子無事人卻矮了一截的彎腰駝背,笑聲震耳得讓他的頭更痛了。

  他忘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她是專出風雲人物的風雲道館的館主千金,本身更是風雲中的佼佼者,要是沒點本事怎能成為四梟之首,獨領風騷的令歹徒聞風喪膽遁逃。

  「沒事,不小心摔了一跤,剛好撞到正面。」而且還是全身唯一可以見人的地方。

  「上藥了嗎?」剛正的四方臉存疑的看了他一眼,不確定是否跌倒所致。

  「我看過跌打損傷的師父,他說傷得不重休息幾天就沒事了。」韓亞諾說謊,天大的謊言。

  夭壽喲,你是給拖拉庫撞到厚!怎麼傷得這麼嚴重?骨頭斷了很多根喔!還有不好醫的內傷,肝呀肺都黑青了,沒吃上一年半載的草藥是好不了的,我看最好幾個月別亂動,不然帶一輩子傷哦!

  以上是某某知名中醫所說的話,他節錄。

  「為什麼不到大一點的醫院掛號,照照X光片看有沒有傷到頭部?地方性的民俗療法優劣參半,別搞出什麼後遺症出來才好。」眉帶厲色的韓父不贊同他的輕率行為,他不相信非科學的民間藥理。

  因為一診斷事情會鬧大,家裡的人對她的印象會更差。韓亞諾在心裡回答。

  「沒什麼大礙何必多跑一趟,你不想同業競爭把我的傷形容成家庭暴力吧!」

  只有這個時候他必須承認狗仔隊的威力無遠弗屆,什麼爛到不行的無厘頭劇情都編得出來,一點小傷渲染成彌留狀態,刀傷、槍傷胡亂編成一冊的出刊,其實不過是掉了一顆牙。

  韓父眼神稍微嚴肅的盯著他。「我曉得報紙向來以誇張聳動的標題吸引群眾的閱報率,但是你自己也給我注意一下言行,不要年紀不小了還惹出一堆不該犯的麻煩。」

  他的口氣透露一絲對兒子目前作為的不滿,希望他能稍加收斂點別輕犯錯誤,就算他是他的兒子一樣沒有選擇的餘地,只能照著他為他規劃好的路子走,不能有任何自己的思想。

  他是以高壓式的教育方式將他教育成才,以後他龐大的事業體可全要交給他打理,他只能全力以赴的達到他的要求,不可中途出岔的壞了他一手建立的名聲,連一絲絲可能性的出軌都不允許。

  「爸,你不用耳提面命的囑咐我應該怎麼做,我自己心裡有一把尺會衡量,不會讓你太難做人。」韓亞諾語多暗示未來的出路,可惜生性剛硬的韓父聽不出來。

  「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不會讓我難做人,難道你真如安兒所言,和個未成年少女來往密切?」

  這點他絕不寬待,他韓家在社會上可是舉足輕重的人物,豈容他胡作非為的敗壞社會秩序,留下為人詬病的話題愧對大眾。

  「『目標』她未成年,但是等你認識她再深一點,你會大為改觀的稱許她有見地、敢擔當,是個少見的好女孩。」他不能說得太深入,否則對她當前的任務恐有危及,

  不是他擔心父親會將此事以報導方式刊載註銷,而是怕隔牆有耳,萬一一個不慎說溜嘴傳人第三者耳中,不僅有洩密之虞,還可能影響整件事的運作,破壞警力部署多時的努力。

  「我不管她是好女孩或壞女孩,總之我不准你再和她交往,你必須立刻和她切斷任何連繫。」看來他得盡早安排他的婚事,讓他斷了不必要的旖思旁念。

  韓亞諾靜默的低頭垂視,語輕聲淡的啟動唇瓣。「辦不到。」

  「辦不到?!」天要反了嗎?他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我照你的要求念完私立小學,又上如教會一般嚴格的貴族學校,然後出國留學、拿外國文憑,若非我堅持完成國家軍訓教育,也許你有辦法讓我免除當兵的困擾。」

  「這樣有什麼不好?我把你的生活安排得妥妥當當不必操心太多,無後顧之憂的全心打拚事業,你該懂得感恩而不是違背我為你打造出的平坦道路。」他當他年輕不懂事未想得透徹,總有一天他會明白為人父親所言的才是對的。

  「你要的不一定是我要的,你從來沒有問過我要什麼,也許我想走的路和你的不同。」記者曾是他孩提時候最嚮往的職業。

  但人是會有所成長的,想法也會因所接觸的人事物而改變,有些理所當然的觀念在不知不覺中變了。

  變好變壞因人而異,起碼不留遺憾對得起自己,這才是他所要的。

  「那是你的見解還不成熟的緣故,等結了婚以後:心自然會定下來,不致胡思亂想的懷疑長輩的關心。」韓父一副不必多言的表情,他決定的事不會更改,兒子只要配合就好。

  「爸,我會結婚的,但不是跟你挑選的對象。」韓亞諾也很堅持,他有自己的人生要過,絕不盲從。

  「心薇得體大方又善解人意,處事得宜為人端莊,人品、學識和家世都與我們相當,我不認為你有什麼地方好嫌棄的。」他不以為然的說道,認定方心薇是他心目中唯一的媳婦人選。

  「她很好,可是我要的不是她。」隱隱抽痛的嘴角不時提醒他另一人的存在,一個他真心喜愛的潑辣貨。

  她真的把他打得很慘,每一出手都帶著十足的勁道,剛中帶柔,柔中帶剛,剛柔並濟的非要測出他的實力,下手之狠像在報殺父之仇,不到最後關頭不肯罷手,存心挑戰他的底線究竟在何種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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