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曲揚風輕佻的眨了下眼,「是沒有。」
「以後別忘了要洗手。」
「我記住了,下次妳的拉煉再夾住內褲的時候,我一定會先洗手再幫忙,哈哈哈……」他笑得十分的開懷。這女孩真有趣,他喜歡。
「你欠扁哦,這種事不會再有下次了!」朝他肩頭捶去一拳,木華拎著褲子,關上門,趕緊解放憋了一肚子的水。
「我們走吧。」葉鳳笑呵呵的道。
「喔,好。」曲揚風應著,瞄一眼闔上的木門,他不知抱摟過多少的女人,但是方才……有一種奇怪的感覺滑過心底,柔柔軟軟的她摟起來非常的舒服。
下樓,兩人一起走近那輛拉風酷炫的法拉利跑車。
「這架留聲機還能聽嗎?」葉鳳從座位上搬起擱在上頭的一架看來十分古老的留聲機。
「怎麼會有那種東西?」繫上安全帶,他疑惑的瞟向放到後座的留聲機--紫銅打造的雕花喇叭,黃銅材質的喇叭管,背部以鑄鐵製成拱形基架,底座為桃木色,旁邊有一把曲柄,以手搖轉動。
「放在你車上的,你自己不知道?」葉鳳訝問。
「不知道,我根本沒有這種東西。奇怪,是誰放進來的?」由於今天天氣不錯,所以他把跑車的頂篷放了下來,誰都可以隨意的將東西丟進來。
「搞不好是愛慕你的女孩特意送你的,我剛看到底下好像有一個抽屜,你回去看看,說不定裡面擺了情書呢。」
「或者是放了一顆鑽石戒指想向我求婚咧。」他說笑,想起一件事。「欸,鳳姊,我今後要住哪?」
「我辦公室的隔壁有一間小房間,平常是我休息時用的,就給你住吧。」風聲呼呼的從兩人的耳邊掠過,葉鳳一頭披肩的長髮被吹亂了,她撥開擋在臉上的髮絲,享受著馳騁風中的快感。
「那,還有一件事,我想先預支一個月的薪水。」毫無赧色,他語氣理所當然得宛如是她欠了他錢似的。
「你還沒正式上班就想先借錢?」她睞向他,這小子真是愈來愈得寸進尺了。
「人都有手頭不方便的時候嘛,互相幫忙是應該的。況且照顧員工是僱主的責任不是嗎?」
「哼,當你的僱主還真不容易,又得供吃又得供住,還沒工作就要先支薪,哪天你想結婚是不是也要我負責幫你找新娘?」她啐道。
他皮皮一笑,「那倒不用,如果我想結婚,新娘我一定會自己找。」不過他懷疑會有那一天。
「你看起來不像缺錢用的人。」她盯著他忖道。
「在五天以前我確實不缺,奈何天有不測風雲。」短短幾天他已經花光了手邊所有的現金,早知老爸會這麼對他,他就去提領出一筆巨款出來,但,正所謂千金難買早知道呀。
如今他所有的戶頭都遭凍結,只能自食其力了。
沒進一步追問他遭遇了什麼事,別人的隱私她無意窺探太多,她僅伸出一隻食指,「一萬,我只能先讓你預支這麼多。」真懷疑這小子是不是來騙錢的!不過,她想她不會看錯人,他雖輕佻,卻不像個騙徒。
「好吧。」聊勝於無。
第三章
男人有一張比東方人輪廓還要深邃幾分的臉孔,擁有四分之一意大利血統的他有一頭銀色的直髮、銀色的眼眸,他一手轉動著杯中的酒,一手在桌上攤開的一份合作備忘錄上落款簽下自己的名字--闕天笙,再將文件推回給對面的曲頌賢。
曲頌賢看了下確認無誤,將其中一份交給他。辦完公事,與他閒話家常起來。
「天笙,你爺爺奶奶最近身體還好嗎?」曲家與闕家算是世交,兩家一直有生意上的往來,對彼此的家庭雙方都很熟稔。
「還很健朗,只是奶奶掛心著一件事,我這趟來台灣,主要也是為了這件事而來。」否則一樁金額不大的合作案,哪需要他親自前來簽署。
「哦,什麼事,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嗎?」曲頌賢熱心的問。
「奶奶想找一架失竊很多年的留聲機。」他之所以說出來,也是希望能借用曲家的人脈幫忙尋找。
「什麼樣的留聲機?」
闕天笙拿出一張照片遞給他,「類似這樣的留聲機,但喇叭是紫銅雕花,黃銅材質的喇叭管,背部以鑄鐵製成拱形基架,底座為柚木色的。」
接過照片端詳著,曲頌賢說道:「這種老式的留聲機已經很少見到了。它對你奶奶有什麼特殊的意義嗎?」
闕天笙扼要的解釋,「奶奶小時候曾頑皮的把一對琉璃燭台放進這架留聲機的抽屜裡,後來留聲機失竊了,燭台也一併遺失。那對燭台是我奶奶卡內利家族那邊很重要的家傳聖物。被竊之後,奶奶一直耿耿於懷。我最近得到消息說,有人曾看過它在台灣出現,所以才會特意過來看看。」自從聽奶奶說起這件事後,他便開始尋找留聲機的行動,想替奶奶達成心願。
「既然這東西對你奶奶這麼重要,我也會讓人幫忙留意看看,有消息就通知你。」曲頌賢熱心的道,
「謝謝世伯。對了,怎麼沒看到揚風?」
「那小子現在在台中。」一提到兒子,他就忍不住歎氣。
「他怎麼了嗎,世伯?」闕天笙敏銳的聽出異樣。
「他跑去當服務生了,分明是想氣死我!要他安份的待在公司裡,簡直就像要他的命一樣。他要是能有你一半的精明幹練,我就心滿意足了。」
打電話回來給他母親,居然還說得興高采烈,區區一個服務生他可以做得這麼快樂,卻不願在公司裡幫他的忙,還敢說自己不是不肖子。
「世伯,揚風其實很聰明,我想他只是目前的心思不在事業上。」從小就認識,闕天笙明白曲揚風並不是草包,他只是無心於工作罷了,他是個很討厭被束縛的人,只怕服務生的工作也做不了多久,只是一時覺得新奇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