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情一時忘了要糾正他,只顧著說:「不行啦,媽媽說還青青的不能吃。」
「傻瓜,青青的芒果才最好吃了。」說著他已經走向芒果樹,雙手雙腳抱住樹幹,沒費什麼工夫,輕易的就爬了上去,摘了一顆青芒果,再爬下來。
「這真的能吃嗎?」看著手中青色的芒果,她懷疑的問。
「當然,不信妳吃吃看。」他煞有介事的用力點頭。
她不笨,反問:「那你為什麼不吃?」
「我住在這裡,每天吃都吃膩了,我那麼會爬樹,就是因為我常爬上去摘青芒果的關係。」他說得一臉認真。
見她遲遲不吃,他索性接過芒果,幫她把皮剝掉一半,再遞過去給她。「喏,趕快吃吧,只要吃一口,妳就會知道有多好吃了。」
在他的催促下,采情輕輕咬了一口。
「呸。」難以入口的酸澀滋味讓她立即吐了出來,「你騙我,難吃死了!」
她生氣的瞪住他,卻見玄音捧著肚子大笑著不停。
「哈哈哈,妳好笨噢,居然這樣就被騙了,真好玩耶。」
「你這個壞蛋,好可惡。」她掄起白胖的小拳頭氣憤的捶打他。
他敏捷的閃開,口中還嚷嚷著,「是妳自己太笨了,才會被我騙去的,笨球球,哈哈哈,打不到、打不到。」
兩個小小的身影就在庭院裡追逐了起來。
此後,他動不動就來招惹她,滿口的叫她球球,弄得最後大人不知不覺問也跟著叫她球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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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們認識了半年後的某一天。
午後,兩戶人家的女主人在院子裡喝著下午茶,閒聊著事情。
穿著粉紅色洋裝、頭上繫著粉紅色蝴蝶結的采情一個人坐在屋內看卡通。
玄音一進到室內,看見打扮得粉粉嫩嫩、極為可愛的她,二話不說的就上前將她推倒,整個人騎坐在她身上,還朝她伸出了舌頭。
采情一時傻住,就在他的舌頭像狗一樣的舔著她的臉和嘴時,小小的拳頭憤怒的劈哩啪啦落在他身上。
「你幹麼像狗一樣的舔我?噁心死了!走開!」
年僅五歲的她不懂什麼叫非禮,只是直覺的不喜歡他這麼莫名其妙的舔著自己,她用力的推開了他。
冷不防被推開跌坐在地上的玄音,像個任性的小霸王又再朝她撲了上去。
「球球,我要親妳,還不快點過來讓我親親。」
小孩的反應是很直接的,誰對她好,她就喜歡誰,誰欺負她,她很自然的就不喜歡誰,所以對於老是以捉弄她為樂的玄音,她根本沒有好感。
「我最討厭玄音了,我才不要讓你親。」她掄起粉拳捍衛著自己,又是打又是推的,不肯讓他抱住她亂親。
玄音卻也異常的執著,不顧她朝他打來的拳頭,硬是要再巴上她不可。
「我偏要親妳!」手腳並用如八爪章魚一樣纏抱著她,嘟起嘴就朝她圓潤的小臉親下去,還伸出濕滑的小舌,舔著她的嘴。
「好噁心哦,放開我,你這個不要臉的大壞蛋。」她不斷的想推開他,同時也被他奇怪的動作嚇得哭了出來。
「笨,妳幹麼哭,以後長大我會娶妳的。」他說著還是不肯放開她。
采情嗚嗚咽咽的罵著,「嗚嗚嗚,我才不要嫁給臭玄音,走開,我最討厭你了啦……嗚嗚嗚……」
聽到哭聲走進屋內的兩名女子見到眼前的情景,不禁一愣,接著相視莞爾一笑。
玄音的母親言珍珍一手拎起了在對人家亂來的兒子。
「你這頭小色狼!這是在幹麼?居然把人家小公主給弄哭了。」
「放手啦,我還沒有做完啦。」
「你還想要做什麼?」
他扭動著四肢想要掙脫母親的箝制。
「我還沒有脫掉球球的衣服跟她做妳和老爸做的事呀。」他說得理直氣壯,一點也不覺得自己的行為有何不妥之處。
言珍珍聽到兒子這麼說,一伸手就朝他腦袋轟去。
「你在胡說什麼,你這個小色狼竟然還想把人家球球給吃了?好哇,你小小年紀就這樣色膽包天,以後長大還得了,看我回去怎麼修理你!」
玄音不平的嚷道:「是妳昨天告訴我的,妳和爸爸因為相親相愛,所以才會兩個人光著屁股抱在一起滾來滾去的呀。」
聞言,采情的養母王心怡笑出了聲。「珍珍,妳真的這麼告訴玄音?」
言珍珍俏臉頓時一紅。「呃,那是……哎呀,誰教這個小子昨晚半夜突然醒來了,莫名其妙的就跑到我們的房間來,恰巧看到……我才那麼跟他說的,要不然妳有更好的說詞嗎?」
昨夜兒子入睡後,她和老公在自己房裡纏綿得難分難捨時,忽然問一個聲音猛不防的竄入--
「你們在幹麼?」
昏黃的燈光下,她和老公赤裸裸的抱摟在一塊,正要往極樂的高峰邁進,就那樣硬生生的被人壞了好事。
要命的是,那壞了好事的人還是她兒子,瞪大了眼直勾勾的看著糾纏在一塊的他們。
瞬間房內陷入一陣尷尬的沉默,接著她看著老公,老公看著她,最後由她負責向兒子說明眼前的情景。
對一個年僅六歲的小孩,她能直接說他們夫妻正在做愛做的事嗎?即使說了恐怕他也無法理解,所以她才會委婉的那樣說。
怎知道人小鬼大的兒子,竟然才第二天,就想對球球做出同樣的事來!
厚,真是……現在的孩子都這麼早熟嗎?
王心怡難忍笑意的頷首,「說得也是,那種情況還真的是很難解釋。」
言珍珍揪住兒子的耳朵,正經八百的板起臉孔。
「我是那麼說過沒錯,但那是要等到你長大成年以後才能做的事,而且還要彼此都喜歡對方才可以,你這小鬼剛才在幹麼?竟然霸王硬上弓,還把球球嚇哭了!」
「好痛哦!」玄音伸手想救回自己被擰痛的耳朵,奈何敵不過母親的力道,只好將頭靠過去一點,免得被拉扯得太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