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初雲親吻她的唇,喃喃說著安撫的情話,腰往前一挺,同時覆住她的唇,將她的呼喊隨著他的疼惜一併吞噬。
「愷菲,對不起……」知道自己弄疼了她,他十分抱歉地凝視著她。
她的臉龐漾起絕美的微笑,雙手捧住他的俊顏,輕輕地印下一個吻,「初雲……比起你多年來的等待,這是我唯一能給你的,我心甘情願……」
她的話比任何讚美更令他喜悅,他想要給她更多,卻仍咬著牙停下自己的動下,等到她慢慢適應時,才開始緩緩律動,品嚐這甜蜜的滋味。
「愷菲,我愛妳……」
痛楚很快地消逝,席捲而來的是激情的愉悅,雙人共同旋舞出美麗的火焰,攀上教人意亂情迷的高峰,進出燦爛的火花。
這一刻,他與她,同時看見了幸福……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夜很深,風很涼。
湛初雲沒有參加發表會結束之後的Party,和最心愛的女子奔馳在夜晚的城市中。
涼風吹在身上,泛起絲絲寒意,但藍愷菲一點都不覺得冷,在情人的呵護下,她的心十分溫暖。
方纔,在經歷了一場絕無僅有的歡愛後,湛初雲臉上沒有一點疲累,反而細心地為她沐浴、按摩,然後套上他今年為她設計的雪紡紗繫繩小禮服,以及最美麗的一雙鞋--每年,Clouds. J.都會保留一套專為她設計的非賣品。她是他的唯一,唯有這樣才能表現出她的獨一無二。
然後,他拉著她搭乘另一邊的電梯直達停車場。在這個特別的夜晚,他不想跟其它人分享愷菲,他可以拋開為他而舉辦的Party,拋開那些為他而來的政商名流,呵∼∼那些人都比不上愷菲重要,他現在只想與她共度情人的夜晚。
半個小時後,他們來到了淡水漁人碼頭,休旅車停靠在河岸邊,他和她坐在靠海的堤岸上,她偎靠著他的肩,穿著新鞋的腳晃呀晃的。
「初雲,那是為你而舉辦的Party,就這樣離開好嗎?」即使遠離了會場,藍愷菲仍不放心地問,因為是他的事,所以她分外在意。
深秋的海風吹來有些涼冷,湛初雲拉開大衣,將她的身子一起收攏在懷中。「愷菲,我們已經浪費了這麼多年的時間,我恨不得二十四小時都與妳一起,把失去的時光都補足。」
「有沒有這麼誇張啊?」愛情的力量真偉大,即使知道是甜言蜜語,聽來仍讓人心醉。藍愷菲輕笑,捶了下他的肩頭。「聽起來你像是準備要跟我綁在一起了,天啊∼∼我慘了。」
「敢嫌棄我?!」湛初雲佯裝兇惡,眸中閃過的笑意卻洩漏了他的好心情。「妳可是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讓我想相伴一輩子的女人,妳最好要有心理準備。」
她睨他,笑道:「聽起來好像很不妙,我要好好考慮考慮。」
「上了賊船的羊,妳以為還有機會下船嗎?」湛初雲吻著她的發,一字一句正經地說道:「這些年來,我依賴著妳、習慣妳包容我的一切,對我而言,妳的存在已經是不可或缺,我從未想過,沒有妳,我要如何活下去--」
「你說的情話好像是背台詞,我才不相信!」她搖搖頭,很不淑女地大笑。
事實上,她心裡也有相同的想法。在每個下雨的夜晚、寂寞的深夜,自己又何嘗不是依賴著他、習慣他的包容?
只不過,她害怕的是--自己只是個平凡無奇的女子,沒有美麗的外貌、沒有顯赫的家世,更別說有什麼天賦才華了,說明白些,像自己這樣的女人,街上隨便一抓就是一大把,她到底有什麼可以吸引他?而她,真的可以放心地接受這份情感嗎?
她沒有把握。
「怎麼了?怎麼突然皺緊眉頭,妳在想什麼?」湛初雲以大手撫去她眉宇間的淡紋。
沉吟了許久,她望著遠方的點點漁火,說道:「初雲,你知道嗎?我的父母一開始也是很相愛的。」
「是嗎?」湛初雲凝定她的眼,「妳從未跟我說過關於他們的事。」
藍愷菲握住他的手,「我寧可當作沒這件事。一對相愛的夫妻,最後竟成為反目的仇人,實在很諷刺。」想起從前,那段在爭吵中成長的日子雖已遠離,但留下來的陰影,卻還是在她腦海裡徘徊不去。
「因為他們,我不相信世上有永恆的愛情。初雲,假使你有一天不愛我了,請記得先告訴我,我不要從別人的口中聽見這殘忍的事實。」
「不可能--」
她冰涼的手指抵住他的唇。「初雲,別那麼快給承諾,聽我說完。」她頓了下,「我的父母是在相愛的情況下結婚的,他們也曾有過一段幸福快樂的日子,但是……因為一個第三者,婚姻可以放棄、責任不再重要,許下的承諾更是煙消雲散。」
她認真地看著他,手撫摸著他的臉部輪廓,說道:「我想要的是專一的情感,假使有一天,你覺得為一棵樹而放棄整座森林的舉動太傻,那麼請你一定要告訴我,別讓我傻傻的被蒙在鼓裡。」
「妳是什麼意思?」湛初雲皺緊了眉。這個笨女人,最好不要說些讓他火大的話。
他生氣了--藍愷菲看得出來,但這攸關兩個人的未來,剛開始先說清楚,總比事後兩人相互怨懟的好。
「沒有人可以要求另一個人為自己而活。」她偎入他的懷中,親吻著他冰涼的唇。「我不會如此要求你,只求我們在一起時,你能專一地待我,可以嗎?」
叩!他大手輕輕敲了她一記。「妳腦袋裡到底裝了什麼啊?瞧妳這麼患得患失,是不是代表妳已經愛慘了我?」他咧開嘴笑道:「別想太多,依我看來,最好是妳愛我愛到無法自拔,才能稍稍撫慰我在妳身上頻頻受創的男性驕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