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姊妹們未出閣前,女絹常和她們一起沐浴更衣,而她視楚楓如姊妹,而且大家都是女人,自然也沒想到要對她多作避諱。
「楚姊姊,這麼晚了,你怎麼還沒歇著?」
「我是……」女絹對楚楓的出現視為理所當然,但楚楓發現到女絹的模樣,腦袋整個轟然的一片空白。
女絹滿臉霞紅的俯趴在浴桶的邊緣,高綰起的濕亮烏絲,垂下了幾絲在她雪白無瑕的肩頭,晶亮的水滴順著她的髮絲落在她胸前,慢慢的往下滑著,滑向……該死!浴桶擋住了他的視線,讓他不能看清它究竟滑向何處,但是遐想卻取而代之的佔滿了他的腦中,他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氣。
「楚姊姊?」女絹喚了喚失神的楚楓。
「對不起……我不知道你正在沐浴……只是突然聽到你嗆咳得厲害……還以為你出了什麼事……」他趕忙將頭偏向一側,不敢再望向女絹那懾人心魂的嬌媚,以免高漲的慾望會把自己給燒死。
「喔!我是在浴桶裡睡著了,不小心喝了口水……」
女絹一面說一面由浴桶內起身,浴後的熱氣暈紅了她的粉頰,氤氳的煙霧繚繞著她晶瑩細緻的嬌軀,貪戀在她肌膚上滑動的水珠子將她映襯得猶如一朵出水芙蓉。
雖有一條長毛巾遮在胸前,但她玲瓏有致的曲線卻已泰半呈現在楚楓的眼前,隨著她修長的玉腿跨出浴桶,那誘人的重點部位幾度的呼之欲出,令人忍不住想輕撫著她肌膚的無瑕,親吻著她的香氣和甜蜜。
若不是楚楓自製的功夫堪稱一流,對著如此的眩目動人誰能不作撲火飛蛾?但即使如此,他已經感到自己的胯下又沒出息的鼓脹了起來。
「楚姊姊……」女絹罩上了件素衣,回身見著楚楓神情怪異,額上微微沁著汗珠,她憂心的望她,「你怎麼了?可有哪兒不舒服?」
「呃……沒有。」他最不舒服的就是她靠他太近了,那浴後的香氣不停的挑戰著他引以為傲的自制力。
「可是你看起來……不太對勁。」
「沒什麼,方才在園子裡散步,讓只飛鳥給嚇了一跳。對了,你很忙嗎?怎麼用晚膳時不見你?」他心虛的走到圓桌旁坐下,藉著扯開話題來掩飾自己的窘境。
「哎!可不是。近來惱人的問題真多……都是那該死的瀧滔幫!」女絹心煩的也坐到楚楓的對面。
「你說……那瀧滔幫怎麼了?」
女絹不提,楚楓差點就忘了,他已經有好多天不曾到幫裡去看看,也不曾收到任何來自於幫中的消息了,他何不趁這個機會好好的打探一下,以證明他對幫中長老們的猜測是否屬實。
「那些人全是吃人不吐骨的土匪!」提起瀧滔幫,女絹就有一肚子氣,她恨恨的說著:「他們仗著掌控水路,對我們這些商家動不動就漫天要價,簡直當我們是俎上肉!」
「哦?他們收的費用很高?」
女絹報了個數,聽得楚楓的眉心都打了個結。
他只知幫中的長老們有以多報少、中飽私囊的嫌疑,卻沒想到他們向凌波布莊所收取的費用,竟然比報上帳裡的數目高出了十倍之多,這簡直是搶劫嘛!難怪女絹要將瀧滔幫形容為土匪了。
「最近他們更是變本加厲,新上任的幫主一口氣提高了三倍的船運費,簡直是土匪中的土匪王!」
她竟然當他是土匪中的土匪王?楚楓面對她的指控簡直是哭笑不得,不過由她口中,也證明了他的猜想,幫中長老們果真背著他做些見不得人的事。
礙於有利的證據尚未完全在握,再加上幫中兄弟尚不能完全對他信服,此刻若是幫女絹解決了她的問題,只怕會打草驚蛇,所以暫時他……不,應該說是楚楓只好繼續做他土匪中的土匪王了。
「對不起,和楚姊姊談這些,只怕你會覺得很悶吧?」女絹不好意思的對楚楓笑了笑。
「怎麼會?聽你說說,我也可以多瞭解一些我所不知道的事啊!」這對他的幫助可大著了呢!楚楓笑著。
「不過你一個女孩子家,打理一個布莊會不會太累了?」
「是有些累,頸子都硬得發疼。」女絹伸手在僵硬的頸子上揉著。
「我替你揉揉吧。」看著那露在潔淨素衣領外的一截纖細雪白,楚楓再也忍不住想碰碰她的慾望,他走到女絹身後,取代了她的手,輕輕的為她按揉了起來。
女絹酸硬的頸子在他靈巧的按摩下,頓時感到輕鬆許多,她不禁發出一聲舒服的吟哦。
她的吟哦聲搞得楚楓心猿意馬,方才好不容易才消退了的慾望,此刻又再度彈跳了起來。
他極力隱藏的粗沉喘息聲並未能躲過女絹的耳朵,她略感奇怪的回頭望向他,只見他的眸子緊盯著她,深邃中帶著她所陌生的強烈情慾。
他的目光讓女絹感到心跳加速,他的指尖所碰觸著的肌膚,也彷彿突然著了火似的發熱著,這感覺比起下午的言辭,更讓她心跳得慌。
她讓自己幾乎控制不住的心跳嚇了一跳,急忙的退開了身子,不敢再望楚楓一眼。
楚楓萬分懊惱著自己控制不住的情慾流露,他對一個女人的慾望,從來也沒有如此強烈到無法控制過,更要命的是,他怎麼能忘了自己現在的身份是個女人。
他一定是嚇到她了!但此刻慾火焚身的他,也沒精神再向她多作解釋,因他正為自己高漲的情慾而生著氣。
「晚了,早點睡吧!」向她說了聲晚安,楚楓立刻轉身走出去,看來他今晚得好好找個方法消消火才行。
女絹真的是嚇壞了,她不明白她的楚姊姊怎麼會用那種眼神看她。她曾見過姊夫以同樣的眼神看姊姊,但他們是夫妻,而楚姊姊和她……兩個都是女人啊
難不成楚姊姊真的有「那種」嗜好?所以才會不願找個男人?所以才會說要她做情人?下午的那些玩笑……難道不全是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