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狗咬狗實在是太艱看了,單松璽一怒之下,分別給了他們兩人各一個巴掌,「你們都給我閉嘴!」
其實他根本不需要下令,那一巴掌已經夠教他們嚇破了膽,「佩婷,你叫老土把車子開到正門來,敖傑,你隨時等我聯絡,如果單菁真的在唐家,你就馬上向警察報案,我倒要看看唐家怎麼給我一個交代。」
「是。」敖傑語氣答得必恭必敬,可心底卻笑得挺開心,因為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 * *
唐皓宣才剛剛想要帶單菁到警察局報案,可是還來不及拉開門板,就傳來索命似的急促門鈴聲響。
當他拉開門板,發現到門外有一大票的不速之客,還是很不受人歡迎的不速之客!
雖然他不過問唐氏的營運,但單松璽他可不陌生,單松璽老是跟他們唐氏企業過不去,什麼都要和唐氏爭,明著搶暗地搶,這是眾所皆知的消息。
原本站在唐皓宣身旁的筱菁被外頭的一堆人嚇了一跳,連忙藏到唐皓宣的身後去尋求庇護。
唐皓宣拍拍她的手,安撫著,「別怕,我在這裡沒有人可以欺負你的。」不過話雖那麼說,他還是很不高興那些嚇到筱菁的不速之客,尤其是帶頭的單松璽,「真稀奇,怎麼單大老闆有空來到寒舍呢?」
單松璽不吃他打哈哈那套,他以慣用的命令口吻說:「姓唐的,馬上把我女兒交出來?」
「你女兒?」唐皓宣愣了一下,隨之大笑,「你不會是沒睡醒吧?怎麼找女兒找到我們唐家來了?還是你以為這裡是你們單家?」
「臭小子,不要跟我打哈哈,你身後那個女孩就是我女兒,你不要說你根本不知道!」單松璽指著隱身在唐皓宣身後的筱菁叫著,「單菁,老爸來帶你回家了,你不用害怕,姓唐的敢欺負你,我會叫他吃不了兜著走的,你快點出來跟老爸回家。」
唐皓宣繼續擋著路,卻已經受到了很大的打擊,這眼前的一團混亂並不是他所預期到的,他更加沒有料到筱菁會和單家扯上關係。
「你不要開玩笑了!她怎麼可能是你的女兒?」
「你現在害怕不嫌太遲了些嗎?」單松璽衝著他冷笑。
唐皓宣鎮定的反駁著。「真好笑,我有什麼好怕的?你說她是你女兒她就是你女兒嗎?你有什麼證據?」
「單菁,你告訴他你是不是我的女兒?」
單菁?筱菁?筱菁茫然的發著呆,想自己到底是單菁還是筱菁?
「單菁,你不用擔心,我已經報警,等警察來你只管指認綁架你的混帳東西,爸爸會告死他們,好讓他們知道我們單家不是好欺負的。」
「不,您不能告他……」單菁認為自己還是筱菁,唐皓宣的老婆,而她當然不能放任何人作出不利於她所愛的人的事情。
單松璽深受打擊,自己所疼愛的女兒竟然會胳臂往外彎,差點沒教他氣得血壓上升。
「那可不是你可以作主的,來人啊!」單松璽氣瘋了,喚來了人,強要將單菁給帶回家去。
可唐皓宣可不打算讓他們如願,在他沒有確定筱菁就是單菁之前,他不會放任任何人帶走她的,他阻止了上前的人,把所有人擋下。
「除非她自己願意,否則誰都不能帶走她。」
單松璽大聲說:「我可是她的父親,我當然有權帶走她。」
「證據呢?」
敖傑冒出頭來,氣憤不平的吼著,「臭小子,你不要裝傻了,你們唐家使出這種下三濫的手段綁架了我的未婚妻,光這條罪就足夠讓你們唐家吃不完兜著走,你還是快點想想怎麼自救吧!」他向單菁伸出手,假裝深情的喚著,「單菁,我們回家吧!你可知道我想你想得快要瘋了?」
怕他!而且她不喜歡眼前這自稱是她未婚夫的男人,單菁躲向唐皓宣的寬背,恐懼的說:「我不想跟這些人走,皓宣你要救我。」
「單菁,你快點離開那個男人,他對你可是不懷好意的。」敖傑用一臉受傷的表情說著,「我是敖傑,你忘記了嗎?我們已經要結婚了啊!要不是這個人,我們早就成為夫妻了呀!」
這個男人是筱菁的未婚夫?唐皓宣不願意相信單菁並不屬於自己的事實,但這一切的一切早就已經不受他掌控,而又有誰可以來告訴他真正的事實是什麼?
面對一個自稱是她父親的單松璽,面對一個自稱是她未婚夫的敖傑,如果筱菁真的叫單菁,他不知道自己拿什麼權力阻止他們相認?
單松璽等不到愛女的回應,又把氣衝向唐皓宣,他吼著,「臭小子,我會告死你!我會叫你知道傷害我女兒的下場。」
警察來了,證實了筱菁確實就是單菁,單松璽如願的帶走了單菁,當然唐皓宣試圖阻止,但是此時的他根本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
「唐先生,請你和我們到警察局去一趟。」
* * *
唐家在社會上到底還是挺受到推崇的,所以進了警局,警察並沒有為難唐皓宣,而且正巧負責此案的隊長還是唐皓宣的高中同學。
對他涉及此案,羅維中只感到不可思議,「你怎會笨得把自己置身在這種扯不清楚的關係裡?」
唐皓宣只是沉默而不答腔,面對同學的挖苦,他自認了。
「你說是你救了垂危的單菁,那麼為什麼你不送她去醫院?」
「我說過了,是她堅持的,她認為自己去醫院會再度面臨危險。」
羅維中又問:「這其中有太多疑點在,你不是說她失去記憶?那麼何以她知道自己會有危險?」
唐皓宣瞪著羅維中問:「羅維中,你是不是不相信我的話?」
「我只是覺得很多奇怪的地方,不過雖然單松璽執意要告你們家,但是單小姐卻強調自己不是被你給綁架,所以這方面對你還是有利的。」
現在他擔心的並不是自己,而是單菁,想她那麼不願意回家,必然是意識到了危險,他答應過要保護她,可是現在被收押,他可什麼都辦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