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說我眼中的你是個寶嘍?」他可不信,這樣重慾望的女人,不可能安安分分而不偷腥的。
「是不是寶,你試了就知道嘛!」羅佩婷拉著他,不停的誘惑,但唐皓宣始終都沒有反應,而且毫不留情的扯開她不安分的手。
「我沒興趣碰別人的老婆,請自重。」他可不屑從一個喜歡紅杏出牆的女人身上挖取機密,「這是我第一次和你單獨見面,但也是最後一次單獨和你見面,我不希望你再打電話給我,否則後果請你自理。」
他轉頭,但卻可以想像羅佩婷聽到那些話的表情,此刻,她必然是恨死了他,但,又何妨,男人的壞,向來就是女人的最愛,所以女人的苦,也只能說是自找的,所以基本上他認為,怨他不得,也與他無關。
* * *
才第一回約會,但卻已經是未婚夫妻,這種關係奇怪的,望著眼前就要成為自己的丈夫的唐皓宣,單菁有如置於夢境的感覺。
可奇怪的是,她為什麼會覺得這種感覺很熟悉?應該是不曾見過他的,但是對他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有那種似曾相識的感受,好像這並不是他們第一回的約會。
「你為什麼那麼看我?」
是她的眼神引起他的問題,她知道。
看一個男人看呆了,這也是頭一回,單菁不好意思的轉開頭去,可唐皓宣卻伸出手,輕輕的將她的臉扳了回來。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
有沒有人說他笑起來很迷人?她想問他。
說男人的笑迷人很奇怪,並不是娘娘腔,而是真的很迷人,她不需要他給答案,就認定那是無庸置疑的,一個有魅力的男人絕對不可能缺乏女人的注視,但這樣的他,為什麼選擇她當太太呢?單菁不解。
「你真的要娶我?」
「你可得先回答我的問題,我才能回答你的。」
「為什麼?」
「為什麼?這問題很簡單,是我先提出問題的,所以這是順序的問題,正常都是這樣的不是嗎?」他反問,好像她問了很奇怪的問題。
但是,她的問和他的問題並無交集,不是那先後的問題,而是他到底看上她哪一點呢?
「你討厭我爸爸對不對?」
「對。」唐皓宣不諱言坦白。
「那麼應該也不會喜歡我爸爸的女兒我才對吧?」
這個問題,他回以一個搖頭,「不對!我是個恩怨分明的人。」
可以期待嗎?他真的只是因為喜歡上她,所以決定娶她?那麼他們的婚姻將可以很正常,而不會有有名無實的問題存在?
「我們真的可以結婚嗎?」
唐皓宣握住她的手,笑說:「我們已經要結婚了,你問這問太遲了點吧?不過我還是想知道,你是不是不願意嫁給我?」
「我……」
他搶先說著,「我可不想聽到拒絕的話,那對男人的自尊心是個嚴重的傷害,你不會願意傷害我吧?」
感覺上,他好像是認真的想要和她結婚,他的態度也找不到什麼缺失,但是她為什麼有一股不祥的預感呢?
單菁看著他問:「你說你愛我?」
「對。」
「可是我們應該沒有見過面,充其量,我們只見過四次面,愛一個不很熟的女人,不會很奇怪嗎?」
唐皓宣認定了她是那種善於偽裝的女人,假裝失去記憶在欺騙他,而他決定以牙還牙懲罰她。
「那是你的說法,我對你很熟,熟到包括你的身體每個地方我都知道……」
他的手在離她幾寸的地方一再下滑,他明明就是沒有碰到她,卻讓她有一種被愛撫的感覺,而那種瘋狂的感覺讓她全身戰票起來。
她閉上眼,想要甩開那種荒唐的念頭,但是他卻突然托起她的下巴,並命令著,「張開眼看著我。」
她被動的、聽話的張開了眼,注視著他。
「你只要全心全意的想著結婚的事情就夠了。」
她被動的、聽話的、乖乖的點了頭,決定要全心等著做—個待嫁新娘。
第十章
婚禮的宴會已經結束了,賓客也已經一一離開,可是單菁枯坐在房間等新郎唐皓宣回房,但是等著等著,等到了人夜,就是等不到唐皓宣的人影。
直到天色轉為魚肚白,她終於忍不住下樓一探究竟,但是樓下只除了外頭透進來的月光之外,其他地方根本就是黑壓壓的一片,半個人影也沒有。
雖然她不知道原因,但是卻明白自己被耍了,洞房花燭夜,她這個新娘卻被新郎給放了鴿子,獨守了一夜的空閨。
正想回房間,恰好碰上了準備起床喝水的唐惠鵑。
見她還穿著新娘禮服,唐惠鵑訝異的問:「你怎麼沒有把禮服換下來?」
「我……」她怎麼解釋呢?能說結婚的第一夜就被新郎放鴿子?這種話她說不出口,卻有一股委屈在心底氾濫開來。
唐惠鵑見狀,猜到了大概,想必是她那個任性的兒子做的好事,她不由得心疼的安慰起單菁來,「你先不要傷心,我這就去罵罵他……」
不想被婆婆知道丈夫並未回房間睡覺,單菁忙阻止著,「媽,您不要生氣,也不要罵他,是我自己還不大習慣,所以……不是他的錯。」
「你不必替他說話,我知道我自己的兒子,他那死腦筋要是打結了,不罵罵他是不知道開竅的,你讓我罵罵他,他不敢對你怎樣的。」
單菁苦苦央求著,「媽,請您不要罵他……」無措的情況下,她甚至不惜下跪以求婆婆的成全。
唐惠鵑錯愕不已的拉起她,又心疼又不捨的說:「你這孩子是在幹什麼呢?這可不是你的錯,你這樣可是會把他給寵壞的,你知道嗎?」
「我不是寵他,只是在想這是特殊情況,所以請媽原諒他的疏忽,我不想因為這一點小事情就鬧得不可開交,那他可能會以為……」
「以為是你告的狀?」唐惠鵑打著包票說:「不會的,我們家很文明,沒有人敢欺壓女性的,所以你可不要以為受了委屈不可以說,老二要是敢欺負你,你只管大聲的抗議,我們都會替你出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