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那是啥話呀?愛玲生氣的想著,我不是人嗎?而她的嘴巴和腦袋瓜子想的一樣快,本來可以控制的,可她卻聽到自己說著,「好歹我還是個人,你們要親熱也換個地方去嘛!」
「哎唷!我忘記了可能會刺激到艾小姐了說,真是不好意思喔!」黃雅雲矯情的說著。
「別說笑了,你們那不過是小意思罷了,我經歷的可要比你們來的激情得多,我只是要提醒你們一下本國的風土民情,要親熱還是選人會出沒的地方比較好一些。」
她說了什麼了嗎?她想自己一定是說了什麼唐皓宇不愛聽的話,否則他的臉色怎會這麼難看呢?該不高興的其實是她才對吧?他可是她老爸替她選的女婿第一候選人,可他卻讓她傷心失望,所以不是她該生氣的嗎?可怎麼好像他比較火大呢?她愈想愈覺沒道理。
「我說錯話了嗎?如果你不愛人說教我也可不說的,不過……」
「你可以閉嘴了!」唐皓宇沉著聲道。
「我知道你可能很不高興聽我說話,可是我還是要說一下,我要請假。」
「不准!」他直截了當的拒絕。
「啥?」
「我說不準,你聽清楚了,我也不會重複,你最好不要挑戰我的耐性。」唐皓宇丟下了話頭也不回的轉身離去,至於為什麼火大,他恐怕是為愛玲的一番話而吃起飛醋來了。
* * *
照理說送走黃雅雲母子之後唐皓宇就可以不必躲著不回家,可是最近他還真是被公事纏身而弄得焦頭爛額的,最主要的因素還是來自於與藍氏的合約到期問題。
電話上找不到藍成宣,他索性登門拜訪,可還是被拒於大門之外,話說藍成宣出國還未歸來,藍成宣的秘書總是這樣的告訴著他。
「那他何時會回來呢?」唐皓宇禮貌的問。
「董事長沒有說明我也不清楚。」
「那董助理呢?」
「董助理請了長假。」
唐皓宇皺眉,「沒道理公司沒人管理,現在藍氏誰負責呢?」
「重大事情還是等董事長回來處理,其他事情則由各部門經理自行看著處理了。」
「那我們的合約有誰可以作主呢?」
「很抱歉,董事長交代,與貴公司的合約要等他回來親自決定,所以目前您恐怕只能等董事長回來才能得到您想要的結果,真抱歉,幫不上什麼忙。」
藍成宣擺明了是不願意見他一面,但他實在猜不透問題出在哪裡?可他也明白,秘書只是拿人薪水的,她知道的也是有限度的,他繼續問下去,就顯得有些強人所難,他不是個不懂得適可而止的人。
「謝謝,我明白了。」
離開藍氏,唐皓宇並沒有直接回公司,反而找了家酒店喝起悶酒來了,等到回到家他又是一身的酒氣。
愛玲見狀,生氣的罵他,「你要捨不得他們母子可以跟他們一起出去,幹麼把自己弄得灰頭土臉的?這能看嗎?」
「你在胡說些什麼?」
「我胡說了嗎?你不是因為想念他們母子所以一個人喝悶酒?沈秘書打電話來,說找不到你,你卻一個人去喝得爛醉,這算什麼呢?你認為你那是男子漢該有的行為嗎?」
因為喝了酒的緣故,人的情緒也變得比較難以控制,唐皓宇被愛玲那一罵,情緒也跟著沸胯了起來,跟著也吼了回去,「你懂什麼?」
「我是不懂,你可以說啊!」
「好,我說,你給我聽好了,我說我要你,可是我卻又不能要你,你說這怎麼解決?你告訴我!」
愛玲這下真的傻眼了,沒料到唐皓宇會來這一招,所以她完全沒力招架。
傻在一旁的她睜著大眼的模樣很是無辜,她只負責自己的心情,哪管得了別人的情緒,更何況他現在對黃雅雲和漢漢都有責任,情義要兩全總是很難的。
突然間,她覺得很悲哀,知道真相反而讓她感到難受,明明他們對彼此都有意思,卻又深深的明白他們不能在一起。
「說話!」
「我……說什麼?」淚無端的上來,她躲著不想讓他瞧見,可他卻硬將她的臉給扳了回來,她無處躲藏的情況下,只好把眼瞼閉上,不見就比較不為難吧?至少她是這樣想著的。
可一個吻卻落了下來……
* * *
愛玲終於知道那一個黑漆漆的晚上親吻她的人是誰了,雖然唐皓宇身上有重重的酒味,可混著酒的氣息還是有一股她所熟悉的味道,而那便是那一夜吻她的人所留給她的唯一證據。
可知道了又如何,知道了反而難過尷尬,酒醒之後的唐皓宇若無其事的,彷彿前一天什麼事情也沒發生,而她卻不曉得該拿什麼面目見他,好像犯錯的人是她而並非是他呢!
「今天的菜色好像比較少唷!」不懂內情的唐皓哲提醒愛玲,「你不是一向很重營養均衡的,你今天的菜好像卡路里都太高了唷!」
愛玲無意識的望了望一桌子的食物,沒怎麼有力的回應著,「是嗎?」
「什麼是嗎?你病了是不是?話怎麼有氣無力的?」
「我沒事,你們快點吃了上班上學去。」
「你老是說那句話鐵人也會生病的,我看我們該放你長假休息幾天的,你最近的氣色和剛來時真的差別很大,別人不知情恐怕會以為我們兄弟虐待你呢!」唐皓宣用略帶輕鬆卻飽含關心的語氣說著。
他的關心原本只是好意,卻打翻了唐皓宇的醋罈子,他有點不悅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動作之大,可嚇到了「左鄰右舍」了。
「老大,你也不舒服嗎?」
「你們話那麼多不會用在該用的地方嗎?」唐皓宇冷哼。
「該用的地方?」
「開會的時候你們怎麼都不說話?」
「我們是門外漢啊!」
「公司可不是只有我的股份。」皓宇仍是一臉淡漠。
「我們知道啊!」
「知道就用點心。」
丟下了話,唐皓宇已經奪門而去,他的弟弟們只能呆呆的望著他的身影消失,對於他的火氣,他們可認為被波及得些無辜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