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當初高一時,他因同性戀的身份曝光而被同學取笑,是海藍、孟俞幫助他在班上重新立足的,所以他雖然不相信赤巖風野會強暴女人,但他不能不幫她。
「我……」她深吸口氣,語氣堅決的說: 「我要你以全日集團少東的身份幫我上電視、報紙、電台等媒體,我要全東京的人都知道赤巖風野強暴我。」
「海藍,理智點。這麼做,你的名譽必然全毀。」保羅希望她不要這麼意氣用事。
她勇敢地吸口氣,「我不怕。」
「太胡鬧了!」他叫道, 「赤巖風野會反告我們誹謗。」
「我就是要把事情鬧大。」
保羅見勸不動她,只好無奈的歎口氣, 「唉,你這麼做是為什麼呢?」
保羅是她的好同學,汪海藍不想欺騙他,所以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說出來。 「他答應把他的遊艇給我,只要我肯陪他三天。」
「天啊!你怎麼這麼傻?」他猛拍額頭,「這三天找不到你人,我就有預感,你一定會出事。我要是幫你胡鬧的話,孟俞回日本後不把我臭罵一頓才怪。」
「等孟俞回來時,這件事早解決了。」她向保羅保證道,「我不能容許赤巖風野的欺騙,我一定要他讓出他的船。」
「海藍,放棄好不好?」保羅苦口婆心的勸道,試圖打消她的主意, 「赤巖風野可不像是會束手就擒的男人。」
「那你認為我就該乖乖被欺負、被凌辱嗎?然後像個弱者躲在家裡哭泣?」她不可置信的瞪著保羅, 「一句話,你到底幫不幫我?」
「幫幫幫!」保羅無奈地癱在沙發上, 「我怎能不幫?這回真的應驗了你們中國人的一句話, 『為了朋友,兩肋插刀』。」
「放心吧,好心有好報!我只想得回我應得的東西。」汪海藍拍拍他的肩, 「事後,我一定會重重報答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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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巖風野一行人由大阪回到新宿的總辦公室。
赤巖風野把手中的公事包重重地丟到桌上,大聲咆哮道: 「我真不敢相信我們會以些微的差距輸給多福建設!」
見赤巖風野大發雷霆破口大罵的模樣,赤巖理惠等四位參與這項投票計劃的高級主管皆沮喪得無話可說,他們為了這次的計劃整整忙了六個月,沒想到還是功虧一簣。
待赤巖風野發完脾氣後,赤巖理惠憤怒地開口道:「我們之中一定有內奸。」
約翰諷刺道:「武田藏,宮本新,是你們其中之一嗎?」
「理惠,你看我們三個哪一個像內奸,不妨直說。」武田藏不客氣地開口, 「若你只是胡說,就最好道歉。」
赤巖理惠和他們三人共事多年,而他們之間的溝通方式向來是有話就說,毫不客氣,沒有人因理惠姓赤巖而給予特權。
「別怪理惠,她說得沒錯,若非有內奸,多福開出的標價不會只低於赤巖一點。」除了宮本新對赤巖理惠本來就有好感外,他說的也是事實。 「別忘了,昨天晚上在場的還有官田惠美。」
「不可能是惠美。」赤巖理惠袒護道, 「官田家是貴族之後,亦是東京的望族,她沒有理由這麼做。我想這個內奸一定是汪海藍。」
一聽見她的名字,赤巖風野突然僵直了身軀。
「但她不在木屋裡,她一直待在沙灘上。」武田藏立刻反駁。
「你看到了嗎?」赤巖理惠反問, 「她很狡猾,說不定她是躲在廚房裡偷聽我們開會。」約翰實事求是地說。
「我贊同約翰說的。」宮本新也支持他們兩人的觀點,「理惠,不可否認,你對海藍有偏見。」
「我看你們三人都被她迷得暈頭轉向,看不清事情真相了。」赤巖理惠諷刺道。
赤巖風野不置一詞的聽著他們的對話,他還會不瞭解汪海藍狡猾成性、貪婪無厭的個性嗎?洩密者除了她還會有誰?她的動機很明顯,因為他的拋棄!
思及此,他的嘴角浮現殘酷的笑容,一點也沒有念及舊情人的溫柔。
他站起來打斷眾人的討論, 「武田藏,你明天就把多福近十年資金調度的情形做一份完整且詳細的報告。宮本新,計算多福開出這樣的底價,他們得到的利潤有多少。約翰,計算出所有原料成本。理惠,你要密切觀察多福未來幾個月的動態,包括銀行往來資金的運用情形。」
「風野,你認為還有轉圜的餘地嗎?」赤巖理惠向來佩服弟弟的精明和智慧,相信他們要拿回這項工程的機會是很大的。
「我就是要多福把硬吃下的肉吐出來。」赤巖風野冷酷地撇撇嘴角, 「好了,今天大家也累了,早點回去休息吧。」
「風野,汪海藍不可能是內奸,她根本沒機會。」約翰不會天真的看不出赤巖風野和汪海藍的關係。
但他的話只有更加深赤巖風野的憤怒。
此時,電話鈴聲突然響起,武田藏接起電話。
赤巖理惠不用想也知道弟弟要去哪裡,她必須阻止。「風野,我可不可以搭你的便車?」
「新,麻煩你送我姐姐回家。」赤巖風野頭也不回的往外走。
「風野,你最好等一下。」武田藏神情嚴肅地放下電話,用搖控器打開隱藏式音響。
「全日廣播電台新聞快報:
「一名台灣籍留學生汪海藍,控告赤巖集團總裁赤巖風野強暴。受害人今天下午接受本台專訪,說明她是被海藍軟禁在他一艘名為『摘星號』的豪華遊艇上,遭受赤巖風野性侵害長達三天……」
「那個賤人!好大的膽子,竟敢誣告赤巖家族!」赤巖理惠從椅子上跳起來,怒不可遏的吼著。
「我佩服海藍。」宮本新小心掩住嘴角的笑容, 「她真勇敢。」
「這條獨家新聞很值錢,看來全日可以大撈一筆。」約翰似笑非笑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