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是直到事後別人告訴我,我才知道惠美也參加了甄選,當時我甚至想不起她的長相。」他這麼說的用意是告訴母親,他連官田惠美長相都記不住,更遑論對她有什麼感情。
「我和你父親的感情也是婚後才培養的。」赤巖夫人的語氣和眼神都堅決地告訴兒子,要他服從。
「時代不同了,媽。如果一定要有人娶她進門,我不介意多一個二媽。」赤巖風野被憤怒淹沒了理智,氣得口不擇言。
赤巖夫婦聽見兒子此種大逆不道、大不敬的言詞,霎時氣白了臉。
赤巖夫人氣得全身顫抖, 「我真不敢相信,我親自生養的兒子,竟對我說出這種話,你不只侮辱了你的母親,還有你自己。風野,你太令我失望了。」
「風野,你若是不結婚,就是對家族不忠,對長輩不孝,我要把你逐出家門。」
這時,敲門聲打斷三人的爭執,管家開門走進來,「三田清也先生到了。」
赤巖風野登時鬆了口氣,若三田清也再不來,他大概已經和父親脫離父子關係了。
「風野,我給你三天時間考慮,三天後,我會對外發佈你和官田惠美的婚訊。」老赤巖下最後通牒。
「我們走著瞧。」赤巖風野挑釁地揚起頭,冷冽的藍眸看著管家,「請三田清也先生進來。」
三田清也甫走進書房,赤巖風野便粗暴地揪住他的衣襟,把他壓在牆壁上。「秀子說你為了一個不認識的女人而拋棄她!你今天要不給我解釋清楚,休想走出這裡!」
「當我知道秀子懷孕時,我本已決定要娶秀子,但在一個星期前,我在港口遇見一個和我有類似遭遇的女孩。她認為我和秀子的婚姻不會幸福……」三田清也戰戰兢兢地把自己的苦惱,以及那名陌生女孩訴說的遭遇源源本本說了出來。
「所以你就拋棄秀子!」赤巖風野厭惡地放開手,這男人還真孬種種。不過,他所說的那名挑撥離間的女孩更該殺。
三田清也害怕地哭了, 「我知道錯了,如果我知道秀子……」
赤巖風野再度抓住他的衣襟, 「走,我要你現在就到醫院告訴秀子,你願意娶她。」
三田清也突然止步,雙眼大睜地瞪著電視裡的女人。「是她!就是她勸我該拋棄秀子的。」
赤巖風野立刻轉頭,在看清螢幕上的是何人後,他的驚訝不下於三田清也。「你確定?」
「她很美,我從未見過這麼美的女人。」三田清也深吸一口氣,現在他恨不得親手殺了電視裡的女人。「我當然確定。」
赤巖風野突然仰頭大笑,又是汪海藍惹的禍! 「很好。」他一把推開三田清也,逕自走出書房。
「你去哪裡?」老赤巖問道。
赤巖風野停下腳步,但沒有回頭的說: 「放心吧,我會一併解決我的婚姻、秀子、汪海藍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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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施以性虐待,渾身是傷,可憐少女無辜受害。」保羅大聲復誦汪海藍剛才在記者會上的說詞, 「海藍,我不喜歡你的謊言。而且你每天在電視上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簡直演活了被害少女。」
「無所謂,誇張點才能引起大眾的注意嘛。」汪海藍一點也不在意的聳聳肩, 「不然我這麼犧牲,還被那些電視節目、電台主持人和記者無情地攻詰、批評就太划不來了。」
「海藍,松田聖子炒作新聞的手法都沒你高明。」保羅搖頭歎氣, 「赤巖風野還沒控告全日集團旗下的媒體還真是奇跡。」
四天來,這件赤巖風野強暴新聞已鬧得全東京滿城風雨。汪海藍每天上電視、電台接受訪問,儼然成為媒體追逐的焦點。
雖然效果比預期要好得多,但汪海藍一點也不覺得高興。一來她被輿論批評得一文不值,二來赤巖風野至今仍未出面辯解,而她面對媒體的壓力愈來愈大。赤巖風野究竟在打什麼主意?
「海藍,收手吧!你已經鬧了四天,還不夠嗎?」這四天來,一有機會保羅就提出這個要求。
「可是我的船還沒要回來呀!」汪海藍頓足,不甘心就這麼放棄。
「現在大街小巷都在談論你的事,赤巖集團所屬的電台、報社也都在反擊這件事,情勢對你很不利。」保羅實在擔憂不已。
「我不管。」她打一開始就有玉石俱焚的決心,「我只要奪回屬於我的東西。」
「赤巖家族在政商兩界很有勢力,你再這麼鬧下去,萬一赤巖家族告你誹謗、誣告,到時說不定你連日本都待不下去了。」他這話可不是在危言聳聽。
「就算如此,我也要帶著我的船走。」汪海藍倔強道。
「唉!」保羅也只有無奈的長歎一聲,他已經勸到無話可勸了。
「讓我來勸她吧。」門口突然響起一道聲音。
是他!汪海藍手微顫地掉了梳子,她不敢把梳子撿起來,強自鎮定的抬頭看他,「久違了,赤巖先生。」
赤巖風野走上前為她撿起梳子,他看著保羅說: 「畢竟她是我的妓女,不是嗎?」這是最近報紙刊載的其中一句標題。
「赤巖先生,你好。我叫全日保,朋友都叫我保羅,我可以解釋這一切。」保羅拿出手帕擦汗,面對氣勢懾人的赤巖風野,他頓感有股沉重的壓迫感朝他襲來,讓他渾身不自在。
「我沒興趣聽你的解釋。」赤巖風野無禮地一口回絕,拉起椅子上的汪海藍,「跟我走。」
他的藍眸裡似乎隱藏某種致命的危險——他看起來像想殺她。
汪海藍突地打了個寒顫,雙手抓住桌沿, 「我才不是你的妓女!你甚至連一毛錢也沒給我。我不要跟你走。」
「怕了?」他輕蔑的看著她。
汪海藍立刻挺起肩膀,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因為…我說過,我非得到你的船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