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巖風野娶她的目的究竟為何?聰明如她也想不通。
如果只為錢,她現在就可以拿錢走人。但捨棄赤巖風野的話就太可惜了,怎麼說他也相貌堂堂、一表人才。她不要,還有別的女人搶著要,與其讓其他女人得到他,她還不如自己霸住他,而且她已是他名正言順的妻子了。
雖然他城府深、心機重、冷酷無情,但她就愛他這些壞壞的特質,否則她真嫁給一個好男人,生命多沒挑戰性、多沒趣啊。
若能讓他愛上她,不就人財兩得?從此兩人相親相愛過一生,羨煞天下所有女人。
「我們家規矩很多,尤其會針對平民出身的你設計一套規矩。」赤巖夫人以為她的沉默是因為害怕,一臉得意的笑了。
「我會努力學習,不負眾望,使自己成為赤巖家族的標準媳婦。」汪海藍佯裝柔順的說。
赤巖夫人嚇了一大跳, 「你真的不怕?我可不是在嚇唬你,你真敢進赤巖家的門?」
「我愛風野。」她以溫柔、優美的語調說。
「好吧,我謹代表赤巖家族歡迎你。」赤巖夫人眼裡的怒火和口中說出的話一點也不協調。她怒氣沖沖地走出去。
「謝謝你,媽。」汪海藍故意對著婆婆的背影說。
果如她所料,她看見赤巖夫人原本僵直的背因她的話挺得更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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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妝師和女傭人在赤巖夫人走後進來。
再過一個小時,晚宴就要開始,赤巖風野走進臥室接他的妻子。
汪海藍從鏡子看見他,旋過身跑向他,像個討賞的小孩般綻開最燦爛的笑容仰頭看他, 「我的表現如何?」
他回以一笑, 「可圈可點,現在所有的人都可以明瞭,我為何娶一個外國女子。」
汪海藍滿意他的回答,熱情地圈住他的脖子,勾引地貼近他偉岸的身軀。「你應該看看我剛才在你母親面前的表現,那才值得你為我喝采哩!」
「她來跟你下馬威了?」赤巖風野眼裡有掩不住的興味。
她委屈地點頭。「她說她討厭我,我嫁人赤巖家後她一定會想盡辦法折磨我、虐待我、整我,讓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娶她是為得到父親手中三分之一的股權,也是為了報復她近日的胡鬧和父母的逼婚。至於她日子過得快不快樂根本不在他關心的範圍內,但看海藍適應得出奇好,他肯定沒看錯人。她的確有能耐對抗雙親,讓他們將心思放在她身上,他完全不用為她擔心。「那你怎麼說?」
「說『我愛你』啊。」她可愛地伸出舌頭,「還不簡單。」
赤巖風野俯下頭攫住她的唇, 「我教你的方法,你只要生個小baby就行了,那絕對可以奠定你在家族裡的地位。」
「這也是你的計劃嗎?」想得美!她才不笨,合約上又沒說要馬上生小孩。要生,十年後再生也不晚呀!
他雙眼緊盯著她,仔細觀察她的反應, 「以我的身份地位,我需要一個繼承人。」他真後悔沒在合約上註明一年內生小孩這項,否則真可一勞永逸。
有錢人對繼承人這種事特別敏感,就順著他吧。
汪海藍親了他的一下,言不由衷的說: 「放心吧,為維護我赤巖夫人尊貴的地位,我一定努力懷孕。」
幸好她有先見之明,早就準備好避孕藥,要把她當成生小孩的機器,下輩子吧!
赤巖風野滿意地輕撫她裸露的臂膀, 「這是你的邀請嗎?」
她故意學小女孩般咯咯笑, 「當作是吧!」
「真不害臊。」他揶揄道。
「我也會害羞呀。」汪海藍眨眨長而濃密的睫毛,一副不勝嬌羞的模樣。
「你真是有演戲的天才。」赤巖風野笑著撫摸她柔嫩的臉蛋。
「所有女人的害羞都是裝出來的,笨蛋。」
他們走出房間來到樓梯口,汪海藍抬頭看著他,要求道: 「吻我,我想向所有人宣告你赤巖風野屬於我。」
「這舉動很傻。」但他樂意地吻住她。
汪海藍張開雙唇歡迎他,然後他加深這個吻,執意要她柔軟地癱在他的懷抱中,掠奪她內心最深處的降服。
赤巖理惠憤怒地衝上樓梯拉開兩人,怒斥道: 「若不是我也姓赤巖,我會乾脆建議你們在眾人面前做愛。」
「我們似乎太過火了喔。」汪海藍像灘水般柔軟地讓丈夫摟著,笑咪咪地轉向氣得快發瘋的赤巖理惠。「刺激了某些未婚者。」
赤巖理惠氣得雙眼快冒出火花來。「汪海藍,你簡直就是個不要臉的蕩婦,憑什麼進入我們赤巖家?」
「請注意你高雅的儀態。」汪海藍學著婆婆挺直背脊,挽著丈夫的手,「另外,沒有人給你權力管赤巖家族其他人表達愛意的方式。」
「你——」赤巖理惠氣得說不出話來。
赤巖風野幾乎要為妻子的表現拍手叫好。
「看看下面是誰!」汪海藍輕呼一聲, 「你的父母、姐姐,以及花崗秀子,我似乎招惹了你們一家子的人。」
「怕嗎?」
赤巖風野開始為她擔心。他的父母、姐姐並不歡迎有個平民出身的外國媳婦,加上秀子事情,他們一定會想各種方法「教育」他的妻子;而秀子的個性驕縱,她會對海藍採取什麼不利的報復嗎?
「不怕。」汪海藍勇氣十足的說。
「放心,我會竭盡所能保護你的。」
「謝謝你。」她向他道謝。但心裡對他能做到多少並不抱太大期望,只要他有心就夠了,現在她只希望他能早日愛上她。
他們的談話因蜂擁而來的道賀人群而停止。
汪海藍身著一襲香奈兒的純白禮服,驕傲地挽著英俊、高大、富有的丈夫,滿意地看著自己的婚宴,一切都照她的要求完成。
「有錢能使鬼推磨」是汪海藍最信服的一句話,她可以從眾人欣羨的目光和嫉爐的笑容中找到相同的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