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巖夫人冷冷的開口說: 「鈴木,麻煩你把我們家的規矩告訴我的媳婦。」
「是,老夫人。」鈴木開始像背書般,不苟言笑地說: 「少夫人每天準時八點到老夫人房間的起居室道早安,八點半共進早餐,十點陪老夫人參禪、打坐,中午十二點午餐,下午兩點招待客人喝下午茶,星期日除外。還有,接下來的三個月,老夫人會聘請國際知名禮儀老師為少夫人上禮儀課,時間定在下午四點到六點,晚上八點晚餐。」
汪海藍聽了後大笑道: 「想不到兩位還有這種閒情逸致開這種滑稽的玩笑!」
「不准笑!」赤巖夫人喝令, 「這是我們赤巖家的規矩,凡是赤巖家的媳婦皆必須遵守,直到你懷孕。」
「媽,我不是有意忤逆你。」汪海藍努力說得文雅些, 「但這種規矩是不人道、不合理的,它該被廢除。」
「可以,但得等我死後。」赤巖夫人努力壓抑心中對媳婦的怒氣, 「你希望廢除這些規矩,你是在詛咒我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
「風野一再向我保證你會是個順從的好妻子,他說你們早已約法三章。」
原來這個家是這麼的變態!怪不得赤巖風野給她的代價這麼高。汪海藍決定先敷衍再說。
「好,一切都聽你的。現在,我可以先行告退嗎?」
「很好,這才是女人該有的謙恭態度。」赤巖夫人在媳婦走出去後,笑著跟丈夫說: 「或許我們的媳婦還不是根朽木。」
老赤巖終於從報紙中抬起頭, 「雖然她不討人喜歡,但風野總算結婚了,如果她能幫赤巖家生個繼承人也算立了大功。」
赤巖夫人拍拍丈夫的手, 「看來我們赤巖家很快就有下一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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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自一個人吃過晚餐後,汪海藍無聊的待在房間裡不知該做什麼才好。
說什麼共進三餐,當她準時走進餐廳時,才發現只有她一個人。她的公婆真過分,競聯合起來欺負她、整她!
唉,原來這就是孤獨、寂寞的滋味,真可憐。
好不容易捱到十點,她聽見有車聲,立刻飛奔到正對大門的陽台。
「風野,你回來啦!」她故意大叫,才不管婆婆聽到會有何反應。
「風野,你妻子真的很沒教養。」赤巖理惠受不了的猛搖頭。
「放心,有媽在,她很快就會有家教的。」赤巖風野笑著走上樓。
聰明的妻子不會質問老公為何晚下班,汪海藍用力親他的臉頰, 「老公,上了一天班,累了吧?」
「好累。」赤巖風野心想不知她能維持幾天這種溫柔的模樣。
「我去幫你放洗澡水。」
等她從浴室出來時,赤巖風野叫住她, 「幫我脫衣服。」
「好吧。」她帶著樂意的笑容為他服務。讓他愛上她,是她在這個家庭能安穩過日子唯一的籌碼。
見她如此柔順的模樣,他不禁讚美道: 「你真令人驚奇!我還以迎接我的會是一個黃臉婆。」
聽到丈夫的稱讚,汪海藍露出愉悅的笑容, 「我說過我一定會讓你滿意的嘛!」
「媽媽有沒有刁難你?」
「媽媽對我很好。」她口是心非的回答。
「換上你最美的睡衣,上床等我。我洗澡很快。」他阻止她脫下他的褲子,在還能控制自己的慾望前進入浴室。
但他才進浴室沒多久,汪海藍穿著近乎透明的絲質睡衣打開浴室,「哈嘍,達令。」
老天!他偉岸健碩的身軀與覆住他的水流形成強烈的美感,她終於明白為什麼男人拍寫真集喜歡用水作陪襯。
「甜心,你進來真讓我受寵若驚。」赤巖風野著實為她的大膽嚇到,不過他很喜歡她刻意的勾引。
她是個特別的女人,如烈酒、烈焰般灼喉的特別女人。
第七章
平淡的新婚生活在汪海藍的「犧牲奉獻」中過了一個月。
在新婚期間,家裡不曾有訪客,也沒有當初在汪海藍以為每天可以穿著華麗禮服前去參加數不盡的宴會。
她每天只能面對永遠板著張臉的公婆,和老愛在她耳邊叨念、斥責的赤巖理惠。他們不定時用三餐,故意忽視她、孤立她。
他們又用多如牛毛的規矩命令她不能出去,整整一個月她像中國古代的婦女那樣足不出戶。
這些不愉快她都可以忍受,因為她根本不把他們放在眼裡,只有風野才是她的生活重心,她只在乎他。
但風野日理萬機,根本沒有時間陪她,她每天只能用電話和孟俞聊天打發時間,可是孟俞已經開學了,沒有太多時間陪她聊天。
唉,她也好想上學。結婚的女人真可憐!她自怨自艾的想。
她不能一輩子任憑公婆擺佈,做任他們玩耍的布偶媳婦,風野也該為婚姻做些改變。
他可以挪出時間陪她。例如他可以每天準時五點下班,或者帶她出席宴會、社交場所,又或者他可以在例假日時陪她出去玩。有他的陪伴,公婆應該不會再限制她的出入。
這些要求對一個丈夫而言,應該不算過分。汪海藍決定,今天晚上該是好好和風野談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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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晚上,赤巖風野又是十一點才到家。
快睡著的汪海藍在二樓一聽見他的車聲,連忙坐起身。
待他進來後,她試探地問: 「風野,你的工作真那麼忙嗎?」
赤巖風野瞥了她一眼,看來她終於忍不住要開始抱怨也的雙親了。
他也知道母親對她是過分了點,但母親是出於善意,為了赤巖家族的名譽想訓練她成為一名淑女。而明顯的,她這一個月來變得溫順、甜美、可人,成為他心目中理想的妻子。
「嗯。」他解領帶後,走到床邊,低下頭親她的臉頰。一接近她,他想到的只有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