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們正在路上。」
「哦?那鳳莊主的雙親可會回莊?」
「當然!」拜託,基本上是同樣的兩個人好不好?這傢伙調查得不夠清楚。
「傳來的消息指出,他們再過幾日就會到。」
「喔!」哼!她一定要向鳳伯父和鳳伯母揭穿這個早沒貞操的小賤人。
呼!遣詞用字真粗俗,這傢伙真的是千金小姐嗎?
家裡真的沒教好!
鳳無憂每日鑽研醫書,閒暇時則教小玉習字彈琴。經過一個多月來的努力,終於讓她找到一種似乎可能或許有一點點希望能救治司徒劍意的方法,但……實在不保險,而且風險太大!
「無憂。」
「娘?」是柳伊蕾。
身為四美女劍之一,歲月卻從未在她臉上留下痕跡,明明四十餘歲的人,看起來卻仍是少婦模樣,想必鳳無憂也遺傳到她這點。
「你怎麼一個人?無慮呢?」
「他送東西去何叔那兒,順便處理一些事務。」
「聽說你茵姨有孕在身?」
「是啊!何叔鎮日緊張兮兮的,連一刻都不敢離開茵姨。對了,爹呢?」
「他和古伯在書房討論宴客的事,待會兒就來看你。你近來可好?」
「很好。」
「這位是?」
柳伊蕾終於注意到身旁那個像孔雀的女孩。哇!好老!看起來比她小個十歲,比女兒大個五歲左右,好難排輩分喔!
「林姑娘是杭州第一繡坊——林家繡坊的千金。」
「喔!」柳伊蕾瞭解地眨眨眼,她就是古恩口中那個趕也趕不走的醜丫頭。
「你好,我是無憂的母親,幸會。」
「伯母您好,蘋兒向您請安。」伯母?雖然年逾四十,但她看起來頂多三十吧!這個女人居然叫她「伯母」有沒有搞錯?
柳伊蕾忘記自己駐顏有術,自然錯估了林蘋兒的年紀,臉上因此有點不高興。
林蘋兒可沒想那麼多,只覺得這對母女都是狐狸精,專以那張皮相騙人。「不知伯母家居何處?」
咦?她不知道無憂的身份嗎?怎麼好像在雞同鴨講呢?
「家夫是冷意山莊的前任莊主,林姑娘,你說我該住哪兒呢?」柳伊蕾示威的意味濃厚。要是她還不識相,可別怪她不講情面。她這人最愛的是丈夫,最疼的是無慮,最護的是無憂,誰要敢欺負她女兒,她會讓對方十分後悔。
「咦?那不就是鳳莊主的爹?」林蘋兒十分訝異。這女人相當年輕,看來不過三十初頭,鳳莊主今年二十四,她和鳳莊主絕非親生母子才對。而這二小姐……
「那二小姐和鳳莊主不就是兄妹亂倫!」林蘋兒的聲音不自覺地拔尖。
「他們是義兄妹,並無血綠關係。」
「可是自小相處,那情感……」
「他們是在無慮十二歲那年才見著第一面,不可能把兄妹之情和夫妻之情弄混。」
嘖!死丫頭!柳伊蕾在心裡暗嗤她呆。
果然被她猜中了,這老狐狸精自己迷住老莊主也就算了,還妄想把小拖油瓶順手塞給鳳無慮。
鳳無憂快笑死了,這女人的想像力真好。
「小玉,這是我娘。」
「夫人好!」
林蘋兒見這母女硬是要冷落她,心有不甘卻又無可奈何,氣得轉身離去。
母女倆見她離去,才真正開懷地在涼亭中坐下閒聊。
「聽古恩說,你和無慮已同住在鳳曦閣了?」呵呵!她可好奇死了。
天啊!娘怎麼這樣?瞧她口氣中除了好奇之外還是好奇,怎麼家中淨是這種思考邏輯怪異的人?
「嗯!」
「呵呵呵,真是太好了。」被那死小子賺到了,她女兒可是極品耶!
「咳咳!」什麼極品?這女人把女兒當什麼呀?
小玉在一旁也是聽得目瞪口呆,比較起來,夫人比較像是莊主的親生母親,兩人思考模式實在很像,連道德觀都一樣薄弱。
鳳無憂心裡對小玉精闢的見解可是讚歎不已,不過她可沒膽講出心裡的話,那不是自找死路嗎?
「娘,無慮添了許多才子佳人的言情之作放在無憂閣內,你可要去瞧瞧?」
「哦?那小子何時如此好心啦?」雖非打自己肚中生出,但柳伊蕾自信對鳳無慮十分瞭解。唉!搞不好比鳳無慮自己更加瞭解。
這小子心裡認定只有鳳無憂「最」重要,她和她相公,再加上個古恩,頂多只能「算」重要而已。
嘖!虧她還那麼疼他!
「藏書閣正在擴建呢!」第三座也開始動工了,要叫避憂閣好呢?還是不憂閣、別憂閣、遠憂閣、遺憂閣、絕憂閣……好煩喔!叫無慮決定好了。
這是哪門子的回答呀?牛頭不對馬嘴的。
「別想原因了,重點是想不想看嘛!」
「嗯,好呀!你就陪娘走一回吧!」算了,這次就放過丫頭,等無慮回來,她一定要虧他虧到臉紅為止。
鳳無憂實在很懷疑,鳳無慮是那種怎麼看也不像是會臉紅的人,尤其是這陣子吃她吃得死死的不說,還把她「拆吃入腹」連根骨頭都不剩!
「好!」
只見兩個大男人氣急敗壞地闖入無憂閣,小玉連忙比了個噤聲的動作,拜託他們別吵醒夫人跟小姐。
兩人眼神交會,互不相讓。
叫她別來拐無憂!
無憂是我們的女兒耶!
那又怎樣?
鳳無慮跩跩地丟了個眼神給鳳冷意。
這死小子,居然當著他的面抱走他女兒,氣死他了。雖說他的最愛是柳伊蕾,但人們說女兒是父親前世的小老婆,小老婆被人當著自己的面給抱走了,教他怎能不嘔?
哼!再十天就要成親了,他才管不了那麼多!這對夫妻三年多前敢逃家,現在就要有膽承受報復。既然現在是他當家作主,他就不許有人把他訂的規矩當放屁,趁他不在就拐他的無憂,他如果不報復那才有鬼!
「無慮?」嬌軟的聲音帶著重重的鼻音。
「吵醒你了嗎?」鳳無慮的笑容充滿寵溺。
「嗯!」小頭顱在他懷中蹭來蹭去,讓鳳無慮哭笑不得地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