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無慮自屋外端了一盆水進來,剛好聽見兩人的對話,忍不住插一腳地挖苦他。
「哼!」這兩個死小孩!
「哈哈哈!幫茵姨擦擦臉吧!我和無慮就不打擾了。」鳳無憂笑著和鳳無慮走出房門,呵!晚點再來偷聽。
兩人回無憂閣的路上,鳳無慮問出自己的滿腹疑惑。
「何叔到底是啥來歷?」
「他和古伯都是爹的左右手,年少時俊美非凡,可是,因為和茵姨的一場苦戀,才會在十四年前,戴上那張臉皮,到揚州來掌理商務!」
「那瀟湘劍又怎會失蹤呢?」
「我哪知道,我只知道茵姨找了何叔四年後,莫名其妙就失蹤了!」
「是喔!那他們之間的糾葛……」
「完全不知!」
「好可惜,我可好奇著呢!」
鳳無慮搖頭大表惋惜,逗趣的表情惹得鳳無憂噗哧一笑!
鳳無慮見狀,一把將她拉進懷中,很認真地望著她。
「為啥跑到妓院去住?」他還是很在意她去看別的男人的身體!
言「去學東西呀!」鳳無憂一雙清澈的大眼中透著一抹狡黠。
情 精明的鳳無慮自然不會放過那一閃而逝的訊息。
小「有什麼東西不能請人家到家裡來教你,非得跑去醉月樓學?」
說 他可是在鉤心鬥角的商場裡打滾了數年的人,要是還鬥輸這丫頭,他鳳無慮跟她姓!
獨 呵!這呆子大概氣昏了,竟然忘了他早在十二年前就跟她姓了!
家「唉!術業有專攻嘛!」
「胡說,我也可以教你啊!」
「哦?」鳳無憂揚起眉毛,敢情在她離家這一年,他也去學樂器了?不像!沒那個氣質!
「不信?相不相信我不只可以教你,還能讓你練習喔!」鳳無慮笑得邪氣又曖昧。
鳳無憂羞得雙頰緋紅。「你說到哪兒去了啦!」
「看來你還是不信,我只好學何總管『親身證明』啦!」
鳳無慮猛地抱起她就往無憂閣走去,嚇得鳳無憂哇哇叫!
「別啦!我是去學樂器的啦!」鳳無憂急忙辯解,生怕他真的要親自教授。
鳳無慮這才佯裝恍然大悟,「原來是學樂器啊!我還以為……」
呵呵!就不信他的小寶貝敢讓他教。
嘖!這無賴!
鳳無憂歪頭盯著他,百思不得其解;這傢伙以前看到她就只會叮嚀東、嘮叨西的,就怕她不會照顧好自己。怎麼一知道她是女的後,馬上從囉嗦的奶娘變成這副怪裡怪氣的樣子?雷就不曾在櫻面前像只麻雀般地喳呼過!
「唉!如果我說我曾看過別的男人的……」話還沒說完,她的身子就被鳳無慮像一袋米般扛在肩上。「啊!你幹什麼啦?快放我下來!」
「不行!我一定也要讓你看看我的身體,這樣你才會知道我的比較好!」氣死他了!家裡有現成的好貨,居然還跑去妓院給他拈花惹草,這小妮子活得不耐煩了是吧!
「別啦!別啦!人家沒有看過別人啦!」鳳無憂急忙告饒。
鳳無慮毫不理她,輕功一使,直接由窗戶躍入內室,把鳳無憂放在床上後,就開始脫衣服。
「你別脫啦!」被他困在床上的鳳無憂,知道自己武功不如人,又不忍對他下毒,只好用雙手摀住眼。
鳳無慮好笑地看著她,這隻小駝鳥!
一股熱氣噴在她雙手上,讓鳳無憂好奇地從指縫間偷看,「哇!哎喲!」她被鳳無慮放大的臉嚇得向後一彈,不意卻撞到牆。「好痛喔!都是你啦!」
「哈哈哈!小呆瓜,這樣也會嚇到!」口裡數落著她,臉上卻是充滿憐惜。
「哼!」鳳無憂扭過頭決定不理會他。
「不轉過來的話,我可要繼續脫羅!」
「別啦!」鳳無憂從來沒見過這般個性的人,不過她很快就體會到,這和師兄們對她的兄妹之情不同,懷著忐忑的心情,她心中出現對男女之情的期待。
二十四年來頭一遭啊!
或許是生活中的一切從來引不起她太大的情緒,所以歲月並未在她身上留下任何足跡;本以為她這一生就要像娃娃般,雖看盡人間百態,自身卻不帶一絲情感。不過,幸好遇到無慮啊!呵呵!她的無慮!
心中一股暖流流過,感覺好幸福。
將鳳無憂環在懷中,鳳無慮十分慶幸當初被「拐」回家的是自己。呵呵!當然也是他挑對了下手的對象啦!越想就越欽佩自己,逕自沉醉在志得意滿的思緒中,他完全忘記前一陣子,他還打算要逮鳳無憂回冷意山莊去海扁一頓呢!
咦?懷中的人兒怎麼不動了?
鳳無慮低頭一看,這只不解風情的小鴕鳥居然睡死在他懷裡。他無奈地搖搖頭,替她褪去外衣和鞋,蓋上被。隨後再以擔心她為由,睡在她身旁陪她。
呵!不知他的小駝鳥醒來時會作啥反應?
哇!反應很激烈!真的很激烈!
鳳無慮和鳳無憂一大早便被一陣打鬥聲吵醒,兩人匆匆整好儀容後,便及忙趕到「戰場」——御風園。
一青一白的身影正難分難解地纏鬥著,青色人影是冷意別館的何總管,白色的自然就是瀟湘劍郭蕙茵了。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青色身影的武功內力均較白色身影來得強,但出手反而多所顧忌;反倒是白色身影,招招都是不要命的打法。
「我們閃到旁邊看戲去!」鳳無慮知她好奇,抱起她坐到屋頂上看熱鬧。
園中兩人越打越烈,但何總管還可抽空對郭蕙茵喊話。
「茵兒,我是為了救你才……」
「誰要你救我!」郭蕙茵氣極大罵。
當初他讓她找了四年,他卻始終避不見面,她只好以林嬤嬤的身份和他一起待在揚州城。十年了!這白癡居然都沒發現?這擺明了他心中無她嘛!
「別打了!」何總管生怕傷了她。「我怕誤傷你呀!快停手!」
十年來,不,應該說自認識她、愛上她以來,他就不曾再近過女色,就連應酬時不得不到妓院酒樓,他也都死守著貞操,反倒是他的茵兒居然開起妓院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