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得意,我會弄清楚的。」任傲雲瞪他一眼,在他的笑聲中切斷視訊。
任傲雲推著輪椅在房子裡各處繞了一圈沒有看到袁靚妹的人影,心想她該不至於為那場戲就氣跑了吧?
還沒有想清楚她在他的心裡到底有多重要,但是想到她要離開,他的心情就很不舒坦。
終於在沙灘上,找到那個讓他心煩氣躁的美人魚。
他把輪椅固定在沙灘旁邊,低下身子讓自己坐在台階上,看著她優悠自在地在夕陽下的波浪裡翻滾,讓他衝動得想一起下去戲水。
可惜他的復元情況還不能曝光,否則他哪能受得了這般誘惑。尤其當他看到赤裸的美人魚芙蓉出水般出現在他的眼前,他差點不顧計謀起身撲向他。
袁靚妹別挑了個大伙都忙的時候溜到這美麗的沙灘一償夙願,當一條光溜溜的美人魚,畢竟在台灣這種機會是彌足珍貴的。
只是她千算萬算卻少算了私人專用的沙灘也是有主人的,而主人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意就可以自由出入,所以當她從海裡踏上沙灘,睜眼看到的就是任傲雲毫不掩飾的驚艷眼神赤裸的慾望。
他目不轉睛的注視,讓她身上幾個要命的敏感部位都產生了反應,她控制不住羞臊的感覺,幾乎全身都燒紅。她慌忙抓起沙灘上的海灘袍把自己裹得密實不透,才慢慢地踱到他的面前。
他的雙眼緊盯著她的眼睛,源源不斷地放射出熾熱的愛戀,直到她來到他的面前。他一把抓住她的手,摟低她的身軀,火熱激情的吻隨即吞噬她的櫻唇,她沒有反抗,反而不由自主地回應他。
她知道終究逃不過他的情網,只是心裡擺脫不了他和翁京菁的關係,所以一直利用機會避開他。但是她的人雖然成功躲遠了,心卻陷得更深,層層堆積的濃情僅僅只是他的一抹凝視就被引燃。
任傲雲完全沒有料到袁靚妹的反應是如此熱情,他需求更多,她毫不保留地付出,兩顆心同譜一首旋律,雙雙沉醉在激情裡,一掃他多日來的鬱悶心情。
直到他的手扯落她的海灘袍驚醒了她。
「別。」袁靚妹迴繞在任傲雲脖子上的雙手,趕忙把袍子又穿起來。
「我要你。」他毫不隱瞞自己的心情,火燙的眼神像要把她生吞活剝似的。
「我不要你。」她言不由衷地說著,不想讓自己陷得更深,害怕到時離開會更捨不得走。而偏偏離開的時間近了,她已經非常捨不得他了。
「口是心非。」他點點她的翹鼻沒有再堅持,只是將她摟在懷裡,「那把你的心事告訴我吧!」
「我哪有什麼心事。」她垂下眼瞼怕被他看穿她的謊話。
「不老實,你那點心思瞞不過我。」他笑著羞羞她紅艷的臉蛋,「要不然就說為什麼躲我好了。」
「哪有?」又來個死不認帳。
「沒有才怪,從那個女人來過,你就視我如病毒,避之唯恐不及。」他幽默地說著,「你在吃她的醋。」
「胡扯。」她才不會承認被他說中了。
「我沒有跟她求過婚。」任傲雲解釋著。
她聽得心中一跳,卻裝得若無其事。「跟我無關。」
「也沒有和她上過床,如果你是介意那種事才躲我,我很無辜喔!」
「你愛跟誰上床,我管不著。」
「我只想跟一個女人上床,可惜她不願意呀!」
「你有那麼君子?」她冷哼笑他。
「難道你要我霸王硬上弓嗎?」他故意把她抱得更緊,用身體摩擦她敏感的女性部位,「我可以勉為其難啦!」
「你去死,得了便宜還賣乖。」她撲哧一笑,氣氛霎時輕鬆許多。
「好美。」看著她綻放的笑容,他也開心地笑了,「我好愛你的笑容,希望能永遠佔為己有。」
「永遠只是一個未知,誰也無法掌握,我從來不信。」
袁靚妹想起當年在黃沙孤墳前的誓言,她記得清清楚楚,可是他分明早已遺忘,根本就沒有當作一回事。
「你也不相信『他』嗎?」
「我說的是永遠,和他無關。」
「男女相愛期待的就是永遠,不是嗎?」
「前提是相愛呀!沒有這個前提,永遠是沒有意義的。」
「很難想像你這麼保守,我以為現代人都屬於『不在乎天長地久,只在乎曾經擁有』。」
「沒關係,你可以笑我是個怪胎。」她自嘲地說著。
「不,我會珍惜你這個怪胎。」
他用深情的目光看她,看得她幾乎想一頭栽進他會溺死人的溫柔裡,但是她理智的小惡魔卻在一旁跟她唱反調,提醒她不要陪他玩這場沒有將來的遊戲。
「我們別說這事了,我想知道你那天到底在搞什麼鬼。」
袁靚妹否認對翁京菁充滿好奇,尤其那場戲她知道自己故意搞破壞,原因當然是因為死不肯承認的醋意,但是奇怪的是任傲雲為什麼任由她作怪,而且還配合得天衣無縫。
「還不承認你在吃醋?」任傲雲邪氣地撫民的唇取笑她。
「說沒有就沒有。」她橫他一眼,「到底要不要告訴我嘛!」
「你,心口不一。」他笑得可惡至極,「她和我交往近一年,一直試圖綁住我這頭肥羊。」
「都交往一年,還說不喜歡,要是喜歡不三天就上床了。」她很快就被整缸醋酸出本性來。
「喜歡哪要三天,當場就把她吞了。」
「急色鬼。」
袁靚妹沒等任傲雲說完,雙手往他胸前一推,整個人往旁邊一閃,躲了開去。
「鬧你的,要不你不早就被我吃掉了。」他笑著伸手又把她摟回來。
「你是心有餘而力不足,才不是真的那麼君子。」她一時口快,說完才想到糟糕,不小心又戳到他的痛處。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她低頭小心地道歉,守怕又惹來一陣風暴。不過這回等半天也沒見他有狂怒的反應,她和偷偷用眼尾斜看他。
「膽小鬼,敢做不敢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