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你到底送了多少情報回去?」任傲雲盡力壓抑著滿腹怒火,想要冷靜解決這件事。
「送情報?你說啥,我不懂。」
「別再裝了,你難道不是為了探知我的情況才混進來的。」
他又氣又恨地看著她一副無辜的偽裝,想不到他精明一世卻糊塗一時,竟然如此輕易栽在她的美人計之下,「齊老頭許了你多少好處,居然能讓你用處女之軀來幹這種齷齪的事情。」
「齷齪事?」袁靚妹聽得差點氣翻了,她來這裡一心一意為的就是讓他能早日再走路,就算她和他上了床也是因為早就愛上他,她從來沒有想在他身上得到任何報償,如今他居然這樣批判她,真是叫她寒心。
「喂,把話說清楚,我對你熟得不得了,幹什麼探你的底,來這裡哪有什麼好處,還不就是為了免去袁斐易的牢獄之災。」
袁靚妹聽越冒火,任傲雲怎麼可以這麼輕賤地看待她,好像她是個為求目的不擇手段的混帳,連貞操都可以當做計謀使用的爛女人。
「袁斐易偷的千萬公款只是一種障眼法,主要是掩護你混進來,齊老賊這招未免太笨,居然沒有告訴你,你的身份是袁斐易的女兒。」
袁靚妹突然想起,任傲雲追究的是袁緗依,「我知道呀!只是我以為你已經不會在乎我是誰了。」
「我豈能不在乎,難道你以為我會毫無所覺地讓你取走我的所有?」
任傲雲很生氣他竟愚笨地被她玩弄在股掌之間,如果不是他看到背叛名單裡袁斐易的名字,他或許永遠不會發現他傻傻地活在騙局裡,親手斷送了風雲集團的一切。
「你發什麼神經,我有要你什麼嗎?」
袁靚妹被攪得糊里糊塗,完全弄不清楚他到底生什麼氣。
「拜託,你說得零零亂亂,我哪聽得懂,我搞不懂你為啥生氣,你還要我說什麼嘛!」
「裝不懂?好,我讓你當個明白鬼。」
任傲雲只要想到他曾經盲目地沉醉在她的虛情假意裡,他就不能原諒自己,想不到他真心的付出只換來她的玩弄,「齊老賊故意設計讓袁斐易挪用公款,然後使計叫嘯風答應用他女兒來當我的情婦。再聰明地用你代替她混在我身邊,只可惜這個看似完美的主意,壞在你沒有做功課,居然告訴我你是孤兒。」
他用嫌惡的眼光看她,好像她是只低賤的下等生物,「你想用孤兒的身世引我相憐,卻不知那成了你致命的破綻。我很佩服你居然為了達成任務,連女人的貞操都能不顧,或者我高估了你的潔身自愛,那可能早已不知是你第幾次的再造處女膜。」
聞言,袁靚妹忍無可忍,「任傲雲,你說話客氣點,我確實不是袁斐易的女兒,但是我不承認你那些亂七八糟的指控,袁老頭到底和你有什麼深仇大怨我不管,我代替緗依是基於友誼相助,我自信自己的能力足以助你復元,絕沒有你那些疑神疑鬼的亂猜測。」
「你以為我會相信?」他惡毒地對她冷笑,「我不得不承認你的演技很好,利用醫療為手段讓我輕易跌入陷阱,這是我的疏忽,但是事實擺在眼前,現在不論你如何狡辯,我都不會再上當了。」
「你真是個豬頭,我都說了我不是什麼探子間諜的,你怎麼就是不信,去弄清楚情況行嗎?」
袁靚妹又氣又急,既氣他冥頑不靈,又氣他為什麼感覺不到她對他的一片真心,她火大地衝到他面前和他比大聲。「我和緗依是好朋友,你不信可以打電話去問問她。」
「她既是袁斐易的女兒,豈非一丘之貉,你不必白費心機。」
「緗依和袁老頭十幾年不住在一起,她絕不可能和他一路。而我對你如何,你應該懂得,為什麼你不肯相信我的話?」
「你真的很能言善道,難怪連翁京菁都不是你的對手。」任傲雲心裡早已認定了調查報告的資料,所以對袁靚妹的解釋一概聽不入耳,「可惜事實是我的計劃外洩,如果不是發現得早,整個情況將會完全逆轉,一發不可收拾。」
他強迫自己冷靜,其實她承不承認都沒有差別,反正被盜走的資料就算想補救也來不及了。留下她只會一次次嘲諷他的不智和愚蠢,所以不如送走她來個眼不見心不煩。剩下的是盡快擬定新的策略,免得所有的擒賊計劃全都付諸流水。
「季昂,送她走。」他冷冷地對沈季昂下命令,看都不看她一眼便掉頭面向電腦,好像他趕走的只是一個不相干的多餘人士。
「我不走,我一定要把話說清楚。」
袁靚妹相信任傲雲會這麼無情,居然像丟掉一隻破鞋一般將她驅逐,她怒氣沖沖地衝到他的桌前,面對面地跟他理論。
「你什麼鬼計劃我不知道,憑哈一出錯就怪到我頭上。任傲雲,你不能這樣不明不白地把我趕出去,我又沒有犯錯,就算我一開始沒有坦白我不是袁緗依,你也不該因此懷疑我的居心。」
他依舊聽不進耳,「當然是你,這些計劃已經暗中運作很久,但是你出現後完美的計劃開始出錯,尤其這幾天問題更趨嚴重。件件矛頭都指向袁斐易,這樣你還能說自己無辜嗎?」
「他是他我是我,你為何總不明白,我不是袁緗依,所以他不是我的包袱,我不可能為了他出賣你的。」
「你是不是袁緗依並不重要,但是你露出太多破綻,證實了你不軌的身份。」
他甩出幾張照片在她的面前,「你可能不知道風雲堂已煙消雲散十三年,除了我的敵人,不該有人知道我是風雲堂的雲從龍。」
袁靚妹疑惑地低頭看,照片有她和園丁閒聊,還有她搭園丁的便車出去街上買東西的畫面。
她不解地看著他,「僅僅只是這樣又代表什麼?何況關於你的身份我可以解釋,事情不過才過了十三年,你不該草率判定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