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拳將你的舞伴打昏了,現在我只好代替他陪你跳舞。」
羅吉雅馬上回答,「我不相信。」
「其實是我花了五十英磅,拜託他把權利讓給我的。」白文森老實的說。
可是羅吉雅仍然不相信。「對不起,我還是不相信,不過若是真的話,你那五十磅花得實在有點冤枉,因為我累了,正想讓我可憐的雙腿休息一下。」她拋給他一個「你活該」的笑容。
白文森一聽說她累了,立刻從走過來的侍者盤中拿了兩杯飲料,遞了一杯給她說:「喝一點飲料,休息一下吧。」
羅吉雅越過人群尋找柏吉爾,發現他仍被一大群夫人、小姐包圍著,她們都很專注的在聽他說話,可是相隔太遠,她聽不到他在說什麼,不過她卻看到那些女人都咯咯嬌笑著,向他賣弄風情。而她竟然感覺心中微微瀰漫著醋意,她不明白,自已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白文森拉著她在人群中穿梭,帶她加入一群正在聊天的小團體中,那群人正在聊有關各地婚俗的趣談,一看到白文森立刻問:「文森,你知道哪些有趣的事嗎?」
白文森像是有心要考驗羅吉雅的將問題拋給她,「我想吉雅小姐所知道的趣事一定比我多,我們聽聽她怎麼說。」
羅吉雅恨不得拿條繩子綁在白文森脖子上,讓他說不了話,可是她得先應付目前的情況,她謙虛的說:「其實我知道的也不多,不過我願意和大家分享。」
眾人立刻鼓掌叫好。
羅吉雅說:「在印度尼西亞爪哇島,男子如果想結婚,必須要先打死二十五隻大老鼠交給政府,否則不准辦結婚手續。」
「為什麼?」白文森替大家發問。
「因為那個島老鼠成災,每年吃掉大量的糧食,所以想結婚的青年既要關心自己的幸福,也得關心社會的公害。
「還有,我聽說在英國約克郡的女子,到了成熟年齡的時候,會以穿不同顏色的緊身上衣向男人示意。綠色表示『來吧,通行無阻。』、黃色表示『可能,機會是一半。』,而紅色則是『停止,不要碰我。』。這個方式實在很不錯,簡單明瞭,沒人會會錯意,也就不會表錯情了,而在法國的蒙茲?馬裡,女子表達愛意的方式更簡單直接,要求偶的男士,只要注意女士有沒有帶著一把公開求偶的紫色大雨傘就可以了。」
眾人聽得津津有味,湊過來聽的人愈來愈多。
白文森起哄的問:「吉雅小姐,說說中國的婚禮吧!」
羅吉雅歎了一口氣道:「中國的歷史太悠久了,所以有太多婚禮的禮儀,繁複得一點趣味都沒有。」羅吉雅將話題轉開,談起別的趣聞,「在非洲的一些部落,流行一種奇特的求婚方式,當年輕男子想要追求姑娘時,就用羚羊的骨頭做一把精緻的、長三英吋的『愛情弓』,再用一種堅硬的草莖做箭,一旦看到中意的姑娘,他就尾隨其後,瞄準她的臀部,不客氣的將箭射入。
「如果姑娘拔出箭將其折斷,那麼追求即告失敗,如果姑娘將箭拔出後放在手中,那麼求婚就算成功了。不過這方法不好,被箭射到臀部實在是很痛,自然的反應就是把箭拔出來折斷,所以求婚失敗的機率一定很高,而且萬一有很多年輕人看上同一位姑娘,那位姑娘的臀部不變成蜂窩才怪。」羅吉雅同情的又加了一句說,「若有人失手射錯地方,將姑娘射死了,那才真是倒楣呢。」
眾人又紛紛發表了一些奇異的婚俗,氣氛顯得很熱絡,突然,晚餐的鈴聲響起,通知大家用餐的時間到了。
白文森護送著羅吉雅到餐廳,問她道:「我可以陪你一起吃晚餐嗎?」
羅吉雅在找柏吉爾,她想既然他們是一起來的,那麼他們應該是一起用餐吧,於是她也不敢肯定,可是若真有這個規矩的話,那白文森又為什麼要陪她一起吃飯?於是她低聲問他,「你沒有帶女伴來參加嗎?」
白文森搖著頭,「我沒有女伴,我是一個人來的。」
「可以單獨來參加嗎?」羅吉雅實在搞不懂這些社交禮儀。
「可以單獨來,也可以攜伴來。像我這種想要到這裡多認識淑女的單身漢,大多數選擇單獨來,而有些人雖然是結伴而來,但是來了以後大都各玩各的,各自發展自己的人際關係。」白文森看她是真的不懂,好心的幫她解釋著。
「喔,難怪吉爾來了以後就不太理我了。」羅吉雅喃喃說道,並疑惑的想,那吉爾可以不邀請她當他的女伴啊!為什麼邀她呢?哎,實在搞不懂。
這時柏吉爾擠過重重的人牆,終於找到了羅吉雅,他抱歉的說:「吉雅,梅夫人邀我跟她同桌吃飯,我恐怕不能陪你了。」
「你請使吧!」羅吉雅不開心的說。「不用擔心我。」
「怎麼了,玩得不愉快?」柏吉爾關心的問。
羅吉雅沒回答他,挽起白文森的手臂,她當著柏吉爾的面說:「文森,我們一起去吃飯吧。」她想,他既然能把她撇在一邊和別人一起吃飯,那她當然也能當著他的面,挽著別人的手一起去吃飯。
柏吉爾看她挽著別人的手臂,心裡沒來由得冒起火來,正想將她拉回來時,誰知梅夫人迎面而來。
梅夫人趕緊拉著他的手臂,像是鬆了一口氣,道:「原來你在這裡,我們快到主桌去吧,我們要帶頭開飯。」說完就把他拉走了。
而用餐時,羅吉雅看到包莉娜挽著一個老紳士的手臂走過來,她看到羅吉雅時,只高傲的將頭一仰,連個招呼都不打。羅吉雅只好裝作不認識她,心中暗暗佩服,她的本事還真大,畢竟也讓她混進來了。
原來,包莉娜很早就到梅夫人家了,她等在車道的盡頭,若有男士單獨前來,她就上前要求當他們的女伴,試了幾次以後,終於打動了一個老紳士的惻隱之心,帶著她一起進了梅家大門。